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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撐不住了?!备鈸?dān)憂地說。云珂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突然站起身來,在屋里不安地來回踱步,然后又回到窗前,看著窗外發(fā)呆。福氣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只好在一旁陪著。外面雨勢漸小,天色已經(jīng)漆黑,寂靜的雨夜,只聽見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不停打在窗框上的聲音。皇上的神態(tài)有些異樣,讓福氣也微覺不安起來。突然,就見皇上彎下腰來,右手緊緊按住左胸口,臉色蒼白。福氣大驚,連忙上前扶住皇上,“主子,您怎么了?”云珂只覺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qiáng)烈,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發(fā)生一般,讓他緊張地喘不過氣來。夜兒!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現(xiàn)在到底人在哪里?你是否平安?云珂抓住福氣的手,臉色蒼白地看著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因?yàn)檫@種感覺是旁人無法理解的。福氣慌張地扶住皇上,看著皇上的樣子,不像舊疾發(fā)作,卻又不知是什么緣故。突然,一聲似在耳邊的呼喚伴隨著某種焦慮不祥之感鋪天蓋地的朝云珂涌來。他猛地站直身子,死死地盯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黑暗中,除了茫茫的黑夜,什么也看不見……“云珂……”那聲呼喚恍若幻覺,卻又真實(shí)的可怕。云珂終于支持不住。福氣驚恐地看著皇上在窗前呆立片刻,突然一口鮮血嘔出,臉色煞白,向后倒去……………………………………我是充滿不安的分割線…………………………………………破廟外,幾匹駿馬在雨中不安地嘶鳴著。漆黑的夜里,只有廟里微弱的火焰勾勒出一絲明光。幾個模糊的身影在里面晃動片刻,終于漸漸歸于了沉靜。一絲濃郁的血腥味,緩緩地自破廟里散出……24云夜背靠在墻上,左手護(hù)著腹部,右手攥著流云劍,盯著已經(jīng)橫尸眼前的幾名闖進(jìn)廟內(nèi)的不速之客,眼中點(diǎn)點(diǎn)冷屑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憑這些雜碎還想打他的主意,真是癡人說夢。這幾名躲進(jìn)破廟避雨的人,正是附近龍幫和其他幾個幫派里還說得出名字的黑道人物。他們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慣了,聲名狼藉,誰人也不放在眼里。初時(shí)他們并沒有認(rèn)出那個坐在角落里的人是誰,見他孤身一人,也不以為意,盡自在破廟里落下腳來。直到微弱的篝火在劈啪爆裂的瞬間,晃映出他冷漠的面容,其中一人突然驚叫出聲,聲音里滿是驚懼。“沁云夜!”“是沁云夜?!”其余幾人震驚之極,幾乎是喝叫出來,立刻都跳了起來,個個抽出刀劍,如臨大敵般盯著角落里的人。沁云夜是近年來最為冷酷無情的武林盟主。龍幫雖然不是武林正道,靠著水上生意過活,但也沒做過什么了不起的大惡事,在黑道上也不算什么名堂,歷屆武林盟主對他們這類幫派都是睜一支眼閉一只眼。但是這沁云夜卻與其他自詡正義或以武功震懾江湖的盟主不同,行事我行我素,作風(fēng)亦正亦邪,即不關(guān)心武林正統(tǒng),也不理會黑道惡行,只要不犯到他,他一向不聞不問。是個讓白道頭疼,黑道膽寒的人物。當(dāng)初龍幫的前任幫主不知何事得罪了他,不僅被他一劍割掉了腦袋,還追殺龍幫幫眾上百名,差點(diǎn)滅了這個百年老幫派。云夜冷冷地看著他們,認(rèn)出是幾名黑道上的人物,真是冤家路窄,知道今晚可能善罷不了。若是平日,這些人如何在他眼里。只是現(xiàn)在自己身上不便,剛剛才壓下不安分的胎息,這會兒若要使用內(nèi)力,心下也不禁不安。這幾人也是在黑道上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此時(shí)隱隱覺出不對來。仔細(xì)打量著沁云夜,見他雖然神色冷峻,眼神銳利,但是臉色蒼白,蜷坐在角落里,身上雨水未干,似乎是有傷在身,行動不便。而且他單槍匹馬,孤身一人,自己這邊卻人多勢眾。若是他們一擁而上,沁云夜武功再高,只怕也無能為力了。此時(shí)正是殺他的大好機(jī)會。若真能殺了這昔日的武林盟主,他們龍幫不僅報(bào)了當(dāng)年大仇,還可以和其他兩個幫派立刻揚(yáng)名黑道,名震天下。到時(shí)候,誰會理會他們倚多為勝,趁人之危軾殺前任武林盟主。這會兒,他們早已經(jīng)忘了萬花谷的厲害。幾人互視一眼,盤算已定,頓時(shí)膽氣豪壯不少,揚(yáng)聲大笑:“沁云夜,敢到我們青州來,是不是想找死。你行事手段毒辣,怎配做什么武林盟主,當(dāng)年你傷我同道中人無數(shù),看來是老天也不容你,特意叫你今日來送死。”云夜暗視一遍內(nèi)息,慢慢站起身來,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連話都懶得說。這卻比什么侮辱都厲害,幾人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二話不說,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刀劍交加攻了上去。云夜冷冷一笑,靠墻而立,右手一揮,流云劍暴出一片寒光,狂龍一般向幾人卷去。一交上手,幾人頓時(shí)明白他們大錯特錯了,沁云夜的武功實(shí)在比他們想像的要厲害得多,即使行動不便,他們幾人加起來卻還不是人家的對手??墒窃诹髟苿α鑵枤⒎サ膭庵校麄円呀?jīng)連逃走的能力都沒有了……刺穿最后一人的心肺,云夜身形一滯,靠墻而立,左手護(hù)到腹部上,大喘幾口氣,只覺剛才好不容易安分下去的胎兒,這會兒又再次大鬧起來。身上未干的衣服,瞬間又被冷汗浸透。寂靜的廟內(nèi),從那幾人身上流出的血腥味道愈加濃重,讓云夜難受地幾乎要嘔了出來。淡淡地掃視一眼鮮血狼藉的破廟,強(qiáng)忍住身體的不適,云夜冷冷地開口。“出來!”遲疑半晌,一個人影從廟后慢慢閃了出來。正是已有一個多月未見的楓極。“你怎么會在呃……”凌厲的質(zhì)問被突如其來極痛打斷,云夜猝不及防,不禁呻吟出聲,冷汗大滴大滴地落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少、您、您怎么樣了?”楓極疾步奔過去,扶住云夜。其實(shí)他兩日前,已經(jīng)追上柏、林二人的蹤跡,只是一直暗暗跟著,未敢上前會合。今日下午,他見馬車駛進(jìn)密林,因?yàn)榉浅A私馊f花谷的行事方式,所以也未跟進(jìn)去,只是在林外守候。誰知下午,突然見馬車飛快竄出密林,一瞥之間,竟然是少主坐在駕駛座上。不及思索少主是如何擺脫柏、林二人,急忙策馬追在身后。暴雨很快傾盆而下,少主的馬車又行得極快,讓楓極非常憂心他這樣的身子怎么能淋著暴雨如此急行。因?yàn)椴桓易屔僦靼l(fā)現(xiàn),他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追在后面,誰知竟然數(shù)次差點(diǎn)在迷茫的大雨中被馬車甩掉。冒雨行了近兩個時(shí)辰,連楓極都感到有些吃不消時(shí),才看到少主似乎支持不住,遠(yuǎn)遠(yuǎn)地在破廟處停下歇息。他也連忙將馬藏在隱蔽處,潛入廟內(nèi)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