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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街頭果然熱鬧非凡,行人如織,自從那日牡丹節(jié)以來,自己就再也沒有出過閑賦居,而時隔多日又重新出現(xiàn)在外面,同樣被人指指點點,然而內(nèi)容稍微有些改動。因為所經(jīng)之地,大家都對許長安和彌笙兩人評頭論足。“你看那兩位公子長得真是好生丑陋,看似公子,卻還不如后面的小廝長得清秀可人?!?/br>“就是就是,滿臉麻子黑疙瘩,讓人覺得惡心,京城內(nèi)何時有這么丑的人,怕是外地過來的吧?!?/br>街上的人不斷的指指點點,一旁的彌笙直盯著許長安,眼睛中似乎要迸出火花來,說好的打扮呢,就是用這種方法嗎?!而跟在身后的米粒也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的盯著許長安的后背,許長安也不在意,頂著黑黢黢長滿麻子的臉還洋洋自得地說,“宜斯,不是說不用在意這些的嗎?現(xiàn)在為何這般生氣,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嘛,以你的容貌出來,不知道還要如何招蜂引蝶,我到時候趕都趕不贏!”許長安嗔怪道。看他這副丑樣,還要裝無辜,彌笙不禁覺得好笑。眾人不明所以,見兩人說說笑笑,頓時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好惡心!由于兩人出府只帶了米粒,許長安一見著好東西就覺得適合彌笙,加之兩人現(xiàn)在面容相當丑陋,店家也不愿與其殺價,只想著趕快把兩位祖宗打發(fā)走,因此買的東西物美價廉,這樣一下來,七七八八零散買了好多東西,米粒更是叫苦不迭。對許長安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兩位“丑陋”公子流連于長安城各條大街小巷,看了街頭各種奇人異士的表演,也嘗遍了各種民間美食,彌笙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生活的長安城竟有如此之多新奇的東西,只后悔自己沒有經(jīng)常出來。不過幸好,今日得以一見,看來以后也要多出來看看才是。二人酒足飯飽,滿載而歸時,已是戌時,夜已深了,一輪明月嵌在天空中,米粒累到幾乎是以爬的方式回到閑賦居的,雖然東西東西都是買給自家少爺?shù)?,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把許長安咒罵了一番,這時,許長安很不巧的打了個噴嚏。原以為回來之后便可以休息,一進院子,便見周管家站在院內(nèi),一見二人進來,立馬說道,“二少爺,許公子,許公子,我們老爺有請。”“父親可有說什么事?!睆涹嫌行┎环判?。“二少爺且可放寬心,老爺定不會為難許公子的。”“夜已深了,不知道丞相大人找小生所謂何事?”許長安有些不解。“許公子一去便知。”說著,就為許長安引路。“宜斯,你先回房休息,我去去就回?!?/br>“那你小心?!睆涹险f完,便進了屋。書房內(nèi),彌月初還是來回的踱著步,沒想到派去揚州調(diào)查的人回來告訴自己苦苦尋找的卿之就是許長安口中的先生,命運就是如此偶然么?更沒想到的是,卿之四年前已故去,尋找了這么久,終究還是去晚了,這一世也只是執(zhí)子之手,最終還是未能與子偕老。一時間,老淚縱橫。許長安踏進書房內(nèi)時見到的就是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嚴肅的丞相如今這般模樣,心里更是不解。“小生見過大人?!痹S長安知道的,無論自己看到什么,禮節(jié)開始必不可少的。“長安,以后別叫大人了,叫我伯父就行,你過來,我有事要告訴你。”彌月初還是激動和悔恨交加,止不住眼淚。“這是為何?”“長安,你家先生是否表字卿之,那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吶,當日你說,你自揚州來,我便隱隱約約覺得這一切似乎不是巧合,于是便派人去查,沒想到,我大江南北苦苦尋找的卿之就在離我不遠的揚州,他養(yǎng)育了如此溫良如玉的你,而你偏巧結(jié)識了笙兒,這些難道不是上天安排的嗎?可是卿之如今撒手人寰,與我此生徹底無緣了,這這又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許長安見彌月初說了這番話,也大為驚訝,沒想到,自己最敬重的先生和丞相竟是如此的舊識,而自己一到長安便進了彌府。許長安不敢往下想,這一切以及接下來的事情難不成真應(yīng)了先生的那句話,自己仿佛是另一個先生,又重新回到這個地方罷了,不,他不能做下一個先生,他今生認定彌笙,就算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也是要和彌笙在一起的。“大……伯父,恕小侄冒昧問一句,伯父表字是……”“弦之。”彌月初滿面淚痕。許長安聽了彌月初的回答,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卻還是努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說,“先生四年前病重,逝前叮囑我說若我去長安,有幸見著弦之,定要將書信遞上,我問弦之是誰時,先生沒有直接告訴我,只是說若有緣必定能見著?!毕肫甬斎障壬R終前的托付,沒想到需要找的人竟然就在眼前。加上之前彌月初說的一番話,頓時心中百感交集,不是滋味。“長安,書信可帶來了?”“帶來了,放在廂房之中,請伯父讓周管家隨小侄去取?!?/br>許長安回閑賦居的路上,憶起了年少時先生說的話,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啊。“弦之,江南柳絮紛飛,你我的約定,可還記得?”“弦之,長安的牡丹開的如何?”“弦之,江南的秋風(fēng)好涼,你在長安可要好好的。”“弦之,我此生沒辦法再與你攜手走完余生,如今先一步離你而去,你知道后可不要生氣,但愿來生再與你相遇?!?/br>這一句是許長安聽先生臨終前最后說過的話,原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許長安懷著沉重的心情把信交給了周管家,之后便進了彌笙的廂房清冷的月光透著窗戶照射進來,灑在彌笙的身上,他安靜的睡著,露出光潔的額頭,平時那雙攝人心魄的美眸輕輕閉著,白皙如玉的臉龐,如櫻桃小巧般的朱唇在這一刻看起來十分誘人。許長安想也沒想,便傾身吻了上去,薄唇微涼。彌笙本來睡眠就淺,只覺得唇間有異樣,睜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唇被許長安輕吻著,一陣酥麻異樣的感覺頓時傳遍了全身,彌笙雖然早已知道自己內(nèi)心喜歡許長安,可是突然被他這般捉弄,也是羞赧的紅了臉,許長安見彌笙這幅模樣,離開了他的唇間,莞爾一笑,寵溺的抱過彌笙,說,“宜斯,不管你此生離我,棄我,嫌我,傷害我,我也定不會離開你,我許長安跟定宜斯了?!笔稚系牧Φ烙种亓藥追?,仿佛永遠也不想放手一般,彌笙聽了這話,知道許長安是真心的,但還是擔心的問“可是父親跟你說些什么了?”“無事,你父親只是與我聊了幾句家常罷了,睡吧?!闭f完話,便寬衣解帶,也鉆進了被窩,“你今晚不回去睡嗎?”彌笙有些驚訝?!敖褚刮伊羲拊谝怂惯@里?!闭f完用手輕撫了彌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