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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偷吃了不少‘補(bǔ)藥’,是讓他……嗯,深受其害。但造成他這凄慘模樣的原因是,‘老爺他把我用瘋?cè)滥コ傻姆郛?dāng)成了珍珠粉來補(bǔ)身……’麒兒打了個(gè)激靈,真是想想都好痛。心如哭道,“大主子,您說老爺是不是太過分,換作是您該如何是好?”我會(huì)把他剁了喂狗!不過大主子嘴上卻說,“老爺這回是貪玩了些,但這瘋?cè)酪膊皇鞘裁疵F之物?!?/br>小林緊緊抓住麒兒的衣袖痛哭哀求,‘大主子,你管管老爺,你救救我吧!’他受不了了?。?/br>麒兒勾了下唇。大主子?不叫麒兒了嗎?“不是說過這些日子就由著他。他才剛受了傷廢了功,你要多擔(dān)待點(diǎn)。”大主子好言好語地相勸著,“看你這模樣,也不大嚴(yán)重,回去歇幾日便好了?!辈痪褪且Я藥卓冢譀]啃下rou來。心如差點(diǎn)沒背過氣,這還叫不大嚴(yán)重,難道要六主子被老爺嚼碎了骨頭吞下肚才叫嚴(yán)重嗎!小林哭得直抽抽,‘大主子,不是啊……’他真的已經(jīng)很嚴(yán)重,已經(jīng)快死了!‘你管管老爺,你管管他啊!’麒兒不再多言,手一揚(yáng)把六主子的小身軀推給翠墨,“和心如一起送送六主子?!?/br>被請出去的心如還在大喊,“大主子你不能見死不救,你不能啊!”翠墨只能拍拍自己的小姐妹以示安慰。請神容易送神難,反之亦然。“看來往后的日子會(huì)不得安寧了。”翠墨低聲嘆道。關(guān)于大主子威信受到挑戰(zhàn)的應(yīng)對03不出所料,幾日后云飛和仕晨一起撞進(jìn)了橘軒。麒兒端坐在廳中,一見來人就道,“奉茶?!?/br>仕晨也不客氣,抓過茶杯就牛飲下去,“涼的?”侍女遵照大主子的命令早先就沏好茶,放了許久自然是涼的。簡而言之,大主子已等候多時(shí)。云飛哪有功夫喝茶,擋開侍女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不過五日就已經(jīng)敗光了一百萬兩,五日,一百萬兩!”翠墨道,“三主子您先歇歇,喝杯茶再說?!边@沒頭沒腦的誰聽得懂。“你是說老爺?”麒兒問道。“不是他還能是誰!”云飛氣得掰斷了椅背的角,“麒兒你為何要把那枚印璽交給他!”“他是秦府的主人,不給他給誰?”麒兒故作驚訝,“一百萬兩,他花哪兒去了?”“我來說!”仕晨撞開云飛,恨得牙癢癢地說,“他買光了秦郡所有的酒,全部倒進(jìn)了聽雨閣的池塘。你可知他有多混賬,他在里面洗澡!還有……撒尿!”麒兒皺了下眉,“酒池?”難怪今日府中四處彌漫著濃烈的酒味,連樹上的蟬也給醉暈不嚷了?!八螘r(shí)改了興致,不玩那些雀鳥了?罷了,也不算要緊的事,由他去……”“這還不要緊?!”四主子邊叫邊跺腳,眼眶也紅了,“十日,我已經(jīng)整整十日滴酒未沾!他簡直欺人太甚!”仕晨算不上嗜酒之人,平日里也只愛喝喝桃花釀一類的清淡酒。但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喝越?jīng)]的喝就越是想著念著。秦正不僅把秦府的所有酒搜刮得一滴不剩,還讓整個(gè)秦郡無酒可買。盯著滿池塘的酒,想著罷了,不就是一點(diǎn)泥沙,湊合喝點(diǎn)兒??刹坏人丫埔ㄆ饋?,秦正那混蛋居然一頭扎進(jìn)去,脫了衣服就開始洗澡。還說什么有酒池也要有rou林,拉著他就往池里拽,說要和他一起玩兒鴛鴦戲水!最令人發(fā)指的是,他把那混蛋扔出池塘后,混蛋居然往里面撒尿,徹底斷了他的念想。“你教訓(xùn)他一下便好了?!摈鑳旱?。仕晨恨道,“哪里沒教訓(xùn),我已打斷他的腿還要怎樣?”打斷腿有何用,哪個(gè)東西惹禍就打斷哪兒才對,大主子心說。“行了,你那雞毛蒜皮的事就別說了?!痹骑w沖到麒兒跟前,邊說手舞足蹈比劃著,“這些酒花了三十萬兩銀子,好,我可以不計(jì)較?!敝灰怯脕硎帐八就绞顺康模嗌馘X都不算浪費(fèi),“他竟然花了七十萬兩去買鳥!”麒兒嘖嘖了兩聲,“我還以為他換了興致……”“非但沒換還變本加厲!”云飛掰著手指開始算賬,“江南來的一籠赤頸斑鳩,別人十兩能買來做一桌菜,我就不知他是如何能花兩萬兩的!西域人帶來的兩只禿鷲,那毛都掉光了,他用八萬兩去買。還有四只什么科爾沁的白鸛,十萬兩。南疆的孔雀,白、綠、藍(lán)三色他全買齊了,又是十萬兩!”麒兒點(diǎn)點(diǎn)頭,“東西南北的都湊齊了?!眲?dòng)動(dòng)手指算了算,“不是只花了三十萬?”“我還沒說完!”云飛攥緊的拳頭直哆嗦,“人家秦老爺把中原的禽獸買夠了,手已經(jīng)伸到幾萬里之外。聽到從海上回來的人說西域往西再往西的地方有一種叫什么鴕……對,駱駝鳥,比牛大比馬高,他聽到眼睛都發(fā)綠了,當(dāng)即扔給人家四十萬兩讓給運(yùn)一只回來。方才那些還能見著東西,等哪天窮死了還能宰了上桌,可這個(gè)駱駝鳥,我看等他下輩子兒子都生出來了也見不著!”麒兒冷冷地瞟了眼三主子,“你又知道他下輩子能生兒子?”仕晨也道,“是啊,老爺下輩子就一定是女人嗎?”此刻麒兒和仕晨的心聲其實(shí)是,是男人也甭想有兒子。云飛怒道,“添什么亂!我的意思是……”“你這算什么,走開,聽我說。”仕晨擠開云飛,又開始說自己這邊的事,“酒的事兒我就不說了,他把秦郡的教坊、酒樓、瓦肆的歌舞女伎全換成了男童小官,這是何意?我先不說他想干什么,我只說他當(dāng)我司徒仕晨是什么人!”鑒于四主子昔年的風(fēng)流品行,秦正這是防患于未然。“什么?!”云飛眼前一黑,然后一把抓住仕晨的衣襟,“我是說賬房怎么還有七八十萬兩的數(shù)目對不上,原來他把勾欄院全買下了!”“除了銅臭味你還能不能惦記點(diǎn)別的?”仕晨懶得和他吵,繼續(xù)控訴血淚,“最殘忍、最無情的是,他居然讓老六給我開了一堆清火的藥,叫我清心寡欲!他怎么不直說我司徒仕晨是yin蕩之人!”說起來仕晨又是一把淚。不錯(cuò),沒遇到魏無雙以前他的確是成日流連煙花地,但他早就發(fā)誓賭咒說過不會(huì)再踏進(jìn)那地方一步,居然還這么對他!“嘶……”正說著,仕晨的肚子又傳來一陣絞痛,“大主子,我求求你讓老爺消停消停行不行!我這幾日吃得還沒拉得多,再這樣下去,我怕過兩日就沒命了!”那些所謂清火的藥其實(shí)是排毒之藥,上一回仕晨在萬惡谷中毒,前幾日小林發(fā)現(xiàn)尚有余毒未清便開了個(gè)方子。小林說那方子只服兩日即可,但秦老爺過于擔(dān)心,話沒聽清楚,硬逼著他的四夫人吃了五六日還不停。“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