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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呢。方云宣急得在屋中亂找,終于從雜物堆里翻出兩件破棉襖來。也不知哪輩子的,上面又是土又是洞,袖子都飛了。此時哪還管那么許多,還是保命要緊,方云宣拿到外面狠勁兒抖了抖,拍掉上面的浮土,趕緊給方世鴻蓋在身上。又找了一氣,反正有什么算什么,能保暖的全翻出來捂上,過了約半個時辰,方世鴻臉上才見了紅色,額頭也浮出了一層薄汗。方云宣這才松了口氣。這會兒銅盆里的水正好晾得不涼不熱,擰了個手巾,不時擦拭方世鴻頭上的虛汗。方世鴻呼吸粗重,拉風(fēng)箱一樣一長一短,過了許久,才慢慢平穩(wěn)下來,嗓子里也沒了剛剛呼嚕呼嚕的聲響。他緊閉雙目,已經(jīng)昏睡過去。方云宣不敢再驚動,蒸了雞蛋是想給他補補體力,這會兒看方世鴻睡得安寧,怕叫他起來再受了涼,也只好罷了。又守了一會兒,方世鴻發(fā)出細(xì)細(xì)齁聲,方云宣不敢睡著,怕他再發(fā)起熱來,隔一會兒就摸摸他額頭,試試溫度。屋里全黑了,只有方云宣從廚房拿來的一盞油燈照亮。一燈如豆,燈火小得只能照出巴掌大的亮光。萬籟俱寂,只有床榻上的病人偶爾傳來一聲難受的呻/吟。方云宣似睡非睡,心里惦記著方世鴻,不敢睡實,只合著眼假寐,養(yǎng)養(yǎng)精神。門口突然傳來細(xì)碎聲響,悉悉索索的,方云宣開始也沒在意,以為是屋子老舊,鬧了耗子。悉索聲越來越大,門軸吱呀一響,一個小小的東西慢慢蹭了進(jìn)來。方云宣還合著眼,身體有些累了,方丑兒的身體從沒干過活,只是做了這么簡單的事,這個身體就累得氣喘吁吁的。身體有種困倦后的乏力,神志一時也有些恍惚,方云宣仿佛回到了現(xiàn)代,此時他正躺在自己的雕花羅漢床上,身邊依偎著他最愛的男人。陳磊深情的望著自己,手掌撫過他的身體,帶來一陣細(xì)微的顫栗,他撩開自己的襯衫,伏身吻上自己的胸口。方云宣一下就清醒了。像做了惡夢似的機靈一下。太離譜了。就算做夢也離譜了。且不說陳磊能不能接受男人,只說方云宣當(dāng)了三十二年的處男,前一世別說與人親熱,就是初吻都還完完整整的保存著。竟然做了這樣的夢,對象還是那個陳磊,方云宣覺得心里難受,倒不是他對陳磊還余情未了,只是覺得太窩囊了,為了前世那個傻傻的自己。方云宣還沒來得及傷情,就覺得肚子上沉了一下,不知什么壓了上來,不輕不重的往上拱著,還有兩只手抓著他的衣襟。方云宣連忙張開眼睛,一個雪白粉嫩的小娃正瞪著一雙大眼,眼巴巴的瞧著他。見方云宣睜眼,小娃咧嘴一樂,趴在他胸口使勁蹭了蹭臉頰,喊他:“爹爹!”方云宣認(rèn)得,這小娃就是方丑兒的兒子,楠哥兒。不過,方云宣細(xì)細(xì)回憶,馮青蓮從嫁進(jìn)方家那天起,就沒讓方丑兒碰過她,這孩子打哪來的,方丑兒心里怕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想起今日初見馮青蓮時,那不屬于他的悸動。方云宣想,那應(yīng)該是殘存在方丑兒心中的,對馮青蓮的愛戀。方云宣天生就是彎的,從沒喜歡過女人,他尊重女性,但對女人卻從未有過他對男人時的那種渴望。方丑兒面丑自卑,心中憧憬著美麗的人也是人之常情,他怕是到死也不明白,為什么相貌美麗的人,會有一顆如此狠毒的心。楠哥兒蹭了又蹭,小臉兒紅撲撲的,高興得蹬著兩只腳丫,撲騰著摟住方云宣的脖子。方丑兒極愛這個孩子,就算知道他不是自己的親生骨rou,也一直瞞著父親,待楠哥兒一如己出。楠哥兒也喜歡丑兒,甚至比起母親,他更喜歡這個長了一張丑臉的父親。都說孩子的心最純凈,他們可以不看外表,只透過感覺來感知一個人的心。也許楠哥兒就是如此,他知道誰真心愛他,是真正對他好的。方云宣怕摔了孩子,忙笨手笨腳的抱住楠哥兒,摟著他坐起身來。楠哥兒在方云宣身上膩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爬起來揭開衣裳,從懷里掏出兩個包子,塞到方云宣手上,“爹爹,吃!”那包子貼rou皮兒放著,還燙手時就被楠哥兒藏進(jìn)了懷里,燙得孩子嫩嫩的皮膚起了一圈燎泡,方云宣一眼瞧見,忙用燒過的針挑了泡,擠出里面的透明色的液體。楠哥兒腆著肚子任方云宣擺布,小嘴里咝咝的吐著氣,方云宣問他疼嗎,楠哥兒又是一咧嘴,這次卻沒說話,只搖晃了兩下小腦袋。楠哥兒是趁乳母睡著,才偷偷跑出來的,那兩個包子幾經(jīng)輾轉(zhuǎn),已經(jīng)被擠得不成樣子,扁塌塌的,里面的餡兒都露了出來。方云宣拿著包子,心里五味雜陳。三兩口吃了,笑對楠哥兒道謝。楠哥兒彎著一雙大眼,笑瞇瞇的盯著方云宣。他生得極好,面目隨了父母的優(yōu)點,小小年紀(jì)就長得風(fēng)流入骨,一笑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哎,又一個禍害人的?!狈皆菩鐑?,邊吃邊感嘆。☆、第5章山間之行第二天一早,方云宣還沒出屋,就聽見廚房那邊鬧得沸反盈天。管廚房的馬婆子揪著書墨的頭發(fā),說她偷吃了家里的雞蛋,昨日數(shù)明明是整整五十顆,今日卻成了四十八,少了兩顆,一定是她偷吃了。書墨也是烈性子,人長得又出挑,平素就愛掐尖要強,在幾個底下人里,從來是不吃虧的。今日被人指著鼻子說是賊,她哪里肯干休,一蹦三尺高,跳起來照馬婆子臉上啐了一口:“呸!你那嘴里吃了屎不成?怎么滿嘴噴糞!你才是賊,你們一家子都是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背地里干的事,買低報高,暗中取利,每日給我們吃些菜葉子、菜幫子,省下好的再拿出去賣。里外一倒手,你倒掙了個盆滿缽滿。拿著官中不要錢的東西,白白掙利錢,你當(dāng)我不知道?虧你還是在方家呆了二三十年的老人兒,別叫我替你臊了!”馬婆子被書墨說中短處,頓時紅了眼睛,炸毛的公雞一樣,撲撲棱棱和書墨扭打在了一處。馬婆子掐著書墨腰上的嫩rou,罵道:“小臊蹄子,你還敢說我?你整日在那潘少爺跟前發(fā)/浪,勾得潘少爺直往你屋里鉆。別以為我們的眼睛都是瞎的,看不見你干的沒臉的事。是老婆子我給你留情面,沒把這事捅到少奶奶跟前,不然,呵呵,你想想你的腦袋還在不在了!”書墨見馬婆子說出這話,唬得三魂離位,伸出長指甲撓在她臉上,吼得聲兒都岔了:“你是鬼打的胡沁!你娘才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