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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立刻冷了下來,剛才喧鬧的人們也不由噤聲無語,都盯著杜益山看,不知他是什么意思。韋重彥也犯了難,站在那里進退不是,又罵自己思慮不周,不該擅作主張,更不該大嚷小叫鬧得眾人皆知。他該先與杜益山商量的,就算不成,也不至于讓方云宣尷尬。這下可好,架在馬上了,萬一杜益山不答應(yīng),他可怎么收場。杜益山看了多時,才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好了?”方云宣聞言一愣,不自覺的撫了撫肋下,輕輕點了點頭,笑道:“好了?!?/br>他沒想到杜益山還記得,在洛平縣城里匆匆一會,從頭到尾連一盞茶的工夫都沒有,更何況那時的自己落魄至極,而這個人長街縱馬,意氣風(fēng)發(fā)。差距如此之大,方云宣一直覺得他們兩個不可能再有交集,即使有,杜益山也不會記得這等小事。問過方云宣,杜益山就不再說話,氣氛又緊張起來,僵了許久,方云宣實在受不了壓抑氣氛,只好多說了一句:“小傷而已,多謝杜將軍掛念。”杜益山頓了頓,才將目光從方云宣身上移開,低聲道:“也沒多掛念,只是偶爾想起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他如此認真解釋,讓方云宣幾乎絕倒——大哥,您沒看出來我是沒話找話,順嘴客氣嘛?他倆一問一答,韋重彥也鼓足了勇氣,急忙湊上前來,接著剛才的話頭往下說:“杜將軍,你也聽見了。我和兄弟們想請方兄弟做個幫廚,這一路上,大伙風(fēng)餐露宿,遭的那份罪就別提了。就算有客棧投宿,那飯食也跟喂豬的泔水似的,要多難吃有多難吃。如果有方兄弟跟著,那就不同了,起碼每天都能吃口熱乎飯,大伙也不用再遭罪了?!?/br>韋重彥說得悲痛,一半是臨場發(fā)揮,一半也是真情實意。他們這些人常年打仗,往往把吃飯看作頭一等重要的人生大事。在戰(zhàn)場上,吃了這頓,很難保證你下一頓還有命吃,所以他們的每頓飯,都是可著勁兒的造,有了好吃的,全跟餓鬼搶食似的,誰也不顧。這是多年鏖戰(zhàn)攢下的毛病,恐怕窮其一生都改不了。其實杜益山也是如此,只是他從小家教極嚴,又出身世家,沒有韋重彥他們那樣露骨而已。韋重彥說完就長出一口氣,拿眼偷偷瞄著杜益山的臉色,等著他的答話。杜益山靜靜聽韋重彥說完,輕輕挑了挑眉,問道:“說完了?”韋重彥點了點頭,咧嘴笑回:“完了。這不是問您的意思嘛,只要您答應(yīng),往后的日子我們兄弟可有口福嘍?!?/br>杜益山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失望,他冷冷說道:“韋副將,虧你是辦事辦老了的,怎么才從戰(zhàn)場上下來,做事就變得首尾不顧?!?/br>韋重彥被說得愣征,直著脖子就想嚷。這也太小題大作了,不就是想雇個廚子嗎,跟顧頭不顧尾有什么關(guān)系?杜益山擺了擺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完。“你說與我商量,可依我看這事只是你們一廂情愿,我冷眼看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問這位方公子一句,我們?nèi)V寧府山高水遠,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打個來回的事,方公子能不能去,愿不愿意去,你們竟沒一個人想起來問問。如此你還敢到我跟前問我可答應(yīng)?你這些年的歷練難道全在京城的胭脂地里消磨光了?”韋重彥臊了個大紅臉??刹皇?,這半天只顧著高興,都沒問過方云宣的意見,他愿不愿跟他們?nèi)V寧,有沒有別的事要去辦,他們?nèi)紱]理會,為了一口吃的,竟然沒出息到這種地步,事情都沒辦清楚,還好意思腆著臉跑到杜益山跟前問他答不答應(yīng),枉他過去叱咤風(fēng)云,在軍中也算一號人物,今天可真是把一張老臉都丟盡了。老六等人也都不言語了,耷拉著腦袋,都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方云宣怕韋重彥難堪,忙道:“我們父子只是出來游玩,去哪里都行,若是韋大哥不怕我們累贅,我就隨眾位走一趟廣寧府?!?/br>韋重彥感動壞了,攬著方云宣肩頭,拍他后背,直喊:“好兄弟?!?/br>杜益山見狀,自然也不會再阻攔,他治軍嚴明,卻不是不通人情,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兄弟到現(xiàn)在還愿追隨他。何況現(xiàn)在他也不再是戰(zhàn)場上的冷面將軍,從前那一套,少不得要慢慢改過來。杜益山叫過方云宣,細問他可有難處,此行是否真的方便,有什么困難盡管言明。方云宣一一如實作答,杜益山這才點頭,應(yīng)下讓方云宣隨他們一起去廣寧,按月結(jié)錢,賞錢另算。方云宣欣然應(yīng)允,反正他出來只為四處走走,去哪兒都一樣,跟著杜益山他們,一來還韋重彥的人情,二來也有個照應(yīng),路上再不用怕遇到強盜悍匪,此外還能掙點盤纏,一舉三得,何樂不為。事情就算定了,眾人都高興,說笑一會兒,各自找地方去睡覺。一宿無話,第二日一大早,方云宣起來時,天才剛剛放亮。楠哥兒還睡著,一張小臉?biāo)梅蹞鋼涞模L長的眼睫輕輕顫動,嘴微微嘟著,讓人恨不得上去啃一口。方云宣看了半晌,越看越覺得自家小娃可愛。起身披上衣服,給楠哥兒掖緊被子。廟里眾人還沉睡未醒,方云宣輕手輕腳爬起來,拿了鐵鍋和做飯要用的東西,先到井邊把自己收拾干凈了,才著手準備早飯。這群人餓狼一樣,昨天把存糧吃得差不多了,方云宣掂量了一下,飯不夠。皺眉想了一會兒,重新進廟里,順手綽起一把彎刀,轉(zhuǎn)身出了廟門,想去山里找點能吃的東西。一夜暴雨,山里被雨水洗過一遍,滿山遍野湛清碧綠,地下樹上全都被雨水滋潤得水嫩新鮮,呼吸一口,微涼的濕潤里還有絲清甜的味道。方云宣順著盤山道往深山里走,采了點蘑菇,挖了點野菜,一路邊走邊找,看有什么能吃的。找食材這方面方云宣真不拿手,在現(xiàn)代哪有大廚做飯,還要去野地里現(xiàn)找食材的,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但大多數(shù)還是像方云宣這樣,會買、會挑,但唯獨不會抓。山里有不少鳥雀,方云宣只能看著干瞪眼,地上不時跑過幾只兔子,方云宣追了兩步?jīng)]追上,也只好罷了。走了半天,累得腿抖,還是一只活物都沒抓著,手邊只有一些野菜、蘑菇,總不能讓大伙兒頭一頓吃他做的飯,就來一頓全素吧。方云宣正覺得喪氣,身后樹上突然一陣沙沙聲響,方云宣頭皮發(fā)麻,乍著膽子回頭一看。好家伙,他背靠的那棵大樹上,竟有一只碗口粗的大蛇。方云宣連滾帶爬跳了起來,渾身冷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