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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士兵們原地待命,韋重彥單人匹馬,又往前走。其實也不知是往前還是往后了,方向感一旦失去,人就像跌進(jìn)了罐子里似的,在光禿禿的瓶壁上不住上爬,所有的努力都像白費(fèi)力氣一樣,往哪里走都像在做無用功。韋重彥走了沒多遠(yuǎn),還是一無所獲,他恨得要命,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干上,震得那樹干搖了兩搖,晃了兩晃。只聽喀嚓一聲巨響,韋重彥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就覺眼前一黑,腳下發(fā)虛,連人帶馬一同跌進(jìn)了陷坑之中。☆、第75章小童遇險杜益山率大軍扎下營盤,營中燃起篝火,方云宣與伙頭軍做了早飯,水已經(jīng)不多了,這還多虧昨天下了一場暴雨,他們把所有能盛水的家伙都拿出來接水,零零散散匯在一起,湊了幾缸,才能勉強(qiáng)支撐到現(xiàn)在。再找不到水源地,他們就真要斷水了。方云宣請令去找水源,杜益山不放心,跟方云宣一同出營。營中事務(wù)暫時交給蘇密處理,交待他不可輕舉妄動,休息一日,等韋重彥探路回來,他們再商定下一步的計劃。一行人出了營地,分作八隊,朝八個方向分頭去找水源。杜益山下了嚴(yán)令,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勉強(qiáng),一旦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什么異動,就立刻撤回營地去。眾人應(yīng)下,以三個時辰為限,三個時辰后全部返回此處匯合。方云宣跟杜益山朝東南方向找尋,一路前行,不住往四處張望,人人都支起耳朵,希望能聽到些許水流聲響。此處的風(fēng)景極美,樹叢中時不時能看見幾棵花樹,鮮花著錦,粉紫嫣紅攢在一起,美不勝收,若不是處在這么一個情境里,倒真是個適宜游玩的好地方,可惜此時此刻誰都沒有那個興致,十幾個人一路無語,只偶爾默默揀起地上掉落的枯枝,準(zhǔn)備拿回營地做柴火,晚間取暖用。杜益山在前探路,他手中拿著一把彎把長刀,邊走邊用刀身探腳下。方云宣跟在他身后,望著杜益山寬肩窄腰,腰身挺拔,心里的驚恐慌亂也消散不少。方云宣知道戰(zhàn)場殘酷,前世在電視上看紀(jì)錄片,他見過許多戰(zhàn)爭過后,一片狼藉的慘相,可那畢竟是隔了一個電視機(jī),空洞的感受遠(yuǎn)沒有身臨其境來得深刻。短短的幾個月,方云宣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人的流血、死亡,從害怕到麻木,心情已經(jīng)壓抑到了極點(diǎn)。杜益山十五歲就從軍,戎馬半生,他一直以來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方云宣簡直不敢想像,杜益山是如何在這樣的惡劣的環(huán)境里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一個如此堅強(qiáng)、剛毅的男人,竟然為了自己重返戰(zhàn)場。他原本已經(jīng)不需要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可是為了他們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杜益山還是選擇了這條兇險萬分的道路。方云宣眼眶發(fā)熱,不由停下腳步,強(qiáng)烈的感情撞擊著他的心,方云宣忍不住揪緊胸口的衣裳,狠狠的揉搓,好讓那些難以排解的情緒快點(diǎn)從心頭退卻。這會兒可不是談什么兒女情長的時候,方云宣狠狠掐著自己的手掌,他現(xiàn)在也是一名戰(zhàn)士,為了這場戰(zhàn)爭能夠盡早結(jié)束,為了不給自己的愛人添麻煩,他現(xiàn)在惟一能做的事,就是盡力做好他所能做的一切,并且堅定地站在杜益山的身邊,陪伴他,直到最后一刻。軟弱在這里沒有用,那是礙事的家伙,必須把它消滅掉。方云宣站了片刻,才又跟了上去,走到杜益山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與他并肩前行。杜益山回頭一笑,把方云宣往身后拉了拉,笑道:“這里處處透著古怪,你還是呆在我后邊安全點(diǎn)?!?/br>方云宣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有危險我替你擋著,該我走在前頭才是。”愛人如此護(hù)著自己,實在讓人動容。杜益山回頭望望,見幾個士兵都在后面,并沒有注意他們?;匚兆》皆菩氖?,用力攥了攥,匆匆在他額角吻了吻,“別說傻話?!卑逊皆菩o(hù)在身后,又繼續(xù)前行。“呸!好沒臉!兩個男人手牽手,還親來親去,啊呀,好不害臊!”頭頂上突然傳來一聲斥罵,方云宣二人嚇了一跳,杜益山抽刀在手,望聲音來處喝道:“是誰!出來!”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上樹杈晃了兩下,茂密樹冠上樹葉兩邊一分,從里面鉆出一個十來歲的小童。那小童笑嘻嘻的瞧著兩個人,雙手抱著樹干,像是十分費(fèi)力似的,哼哧哼哧的從樹上爬了下來。等雙腳落地,他就飛跑著到了方云宣和杜益山面前,先圍著他倆轉(zhuǎn)了兩圈,最后將目光放在他倆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上,撲哧一笑,手指刮著臉頰,羞羞羞的亂喊。方云宣臉上一紅,不過并沒放手,他與杜益山走到這一步已屬不易,被人嘲笑又怎樣,他與心愛之人纏綿,又沒有害人,有什么錯?如今就算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會和杜益山分開的。杜益山更不在乎,見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娃,不是敵軍,便把一顆提著的心放松下來。小童蹦跳一陣,在方云宣和杜益山之間選擇了一下,然后一頭扎到兩人中間,硬把杜益山的手掰開,把方云宣的手揪了出來,自己握住,晃了兩晃,死死盯著方云宣的臉,嘻嘻笑道:“哥哥你長得真丑?!?/br>方云宣差點(diǎn)栽倒,我丑你還拉著我不放?這要是我長得俊點(diǎn),你還不得扎我懷里來?那小童撒嬌似的倚在方云宣身上,抱著他的胳膊來回磨蹭,彎著一雙大眼,笑道:“我娘說我爹就長得丑,可我從沒見過他,聽我娘說,我出生后他就走了,我娘一氣之下,就跑到這么個悶死人的地方。這么多年了,她也不見外人,也不讓我出去,又煩又悶,我只好養(yǎng)了好多小貓陪我。誒,哥哥,你長得這么丑,你是不是我爹?”小童一臉雀躍地望著方云宣,眼巴巴的看著他,像是滿懷期待似的,等著方云宣答“是”。方云宣哭笑不得,天下間長得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見一個丑的,就是你爹么?掙了兩掙沒掙開,方云宣只好笑道:“小兄弟,我們還有要事去辦,你也別在外面耽擱太久,快回家去吧,你娘找不到你,要著急了。”那小童一聽這話,突然就變了臉色,狠狠甩開方云宣的手臂,恨聲罵道:“我爹不要我,我娘也不要我了,現(xiàn)在……連你也不要我……”小童又氣又怒,一張小臉鼓著,惡狠狠地瞪著方云宣,口中呼哨一聲。遠(yuǎn)處傳來一聲虎嘯,一只吊睛白額猛虎從草叢中斜刺里躥了出來,直奔著方云宣飛撲過去。方云宣雙手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