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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路上剝著吃?!?/br> 許鄉(xiāng)山擺了擺手:“家里有。” 那倒是,這個村子家家戶戶幾乎都種了蓮子,這玩意小孩子吃多了是不稀罕。安意見他不收,扔回簍子里,讓余茵茵進了院子,順手準(zhǔn)備關(guān)了柴扉。 而許鄉(xiāng)山在她之前,一步躥了進來,又在她還未開口之前道:“娃娃,我爹娘做事還未回來,我一個人在家怕,在你家玩會再回去成嗎?” 進都進來了,還問成不成。安意點頭,又揮手招來余茵茵:“我去做飯,你們兩個在院子里扎馬步?!?/br> 放下小書包正要玩的余茵茵嘴一癟,瞪了眼許鄉(xiāng)山。 許鄉(xiāng)山一臉正經(jīng):“茵茵,我?guī)阍R步?!?/br> 安意滿意了,淘了米去廚房,等把木柴點著架好,端著菜出來擇,就見許鄉(xiāng)山的馬步扎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而余茵茵歪著身體,手里捏著一根青草正在干擾他。 “茵茵,別鬧?!痹S鄉(xiāng)山晃了晃腦袋。 余茵茵嘻嘻笑:“小山哥哥,你不要這么認(rèn)真嘛,陪我玩啊?!?/br> 許鄉(xiāng)山:“娃娃說練扎馬步?!?/br> 余茵茵不依不饒:“jiejie在廚房呢,偷懶她又看不見,哎,我的腿好酸啊,小山哥哥不酸嗎?” 許鄉(xiāng)山的目光飄向廚房門口。 安意坐在小板凳上認(rèn)真擇菜,就當(dāng)沒看見。 沒事,你們玩你們玩,扎馬步么,比不上男女主角打情罵俏。 余茵茵一面扎著非常不標(biāo)準(zhǔn)的馬步,一面歪著腦袋繼續(xù)和許鄉(xiāng)山說話:“小山哥哥,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天,一只羊看到一只牛在吃草,就問牛,草是什么味的,牛說,草莓味。羊吃了一口,說,你騙人,沒有味道。牛說,是草莓味啊。羊又吃了一口,還是說草沒有味道。牛說,是草沒味啊。” 余茵茵說到這里,已經(jīng)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笑得前仰后倒,馬步也站不住了,扶著桃樹笑了半響:“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你怎么不笑???” 許鄉(xiāng)山板著一張臉:“不好笑?!?/br> 余茵茵:“為什么啊,明明很好笑啊。jiejie每次講我都笑?!?/br> 許鄉(xiāng)山鼓著有點紅的臉頰,馬步依舊很穩(wěn)當(dāng):“羊和牛不會說話?!?/br> 這個許鄉(xiāng)山……安意沒忍住,噗嗤笑出聲,隨后立即板起了臉。 余茵茵回頭,連忙把馬步扎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jiejie,我們?yōu)槭裁匆R步???好累!” 安意:“鍛煉身體,你不是想當(dāng)女俠嗎,身體好,才能當(dāng)女俠?!?/br> 余茵茵:“當(dāng)女俠這么辛苦?那我不當(dāng)女俠啦,我要當(dāng)公主。” “……”安意,“當(dāng)公主也要身體好?!?/br> 許鄉(xiāng)山問:“娃娃明天去找安先生嗎?” 安意:“去。” 許鄉(xiāng)山:“我也去。我娘說,安先生每次出門都會很久,交待我每次都必須去送?!?/br> 余茵茵:“我也去我也去!” 安意點頭:“行,一起去?!?/br> 只是,如果早知道這次一起去會發(fā)生那么多意外,安意絕對不會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第1582章 村姑矯情51 吾妻安意 卷軸慢慢在手里展開。 是一副畫,畫上是一個美人。 這美人年紀(jì)尚小,個子不高,穿著杏花衣裳,站在紫藤花架下,微偏著腦袋看過來,那眉眼甚是明亮,眸中還帶著幾分驚喜,笑容飛揚。 這該不會就是安先生的亡妻吧! 額,年齡好小。 哦,也是,畢竟都死很久很久了。 安意怕安先生突然回來,正準(zhǔn)備收了畫卷,手卻猛地一頓。 不對,這美人眼熟。 奇怪,這姑娘怎么也瞧著眼熟? 以前不會見過吧? 安意連忙去看畫卷旁的題字。 畫卷右邊的空白處,寫著四個大字——命中注定。 這四字左邊還有四個相較小一點的四個字——吾妻安意。 安,安意? 安意! 安意那叫一個不可置信,目光游離的在畫卷上看了又看,最后落在了下方的紅色印章上。 那是一個私人印章。 安意一眼瞧去,便真的愣住了。 喬……琰? 喬家?!喬大將軍府! 喬琰???! 記憶的洪流洶涌而至。 紫藤,池塘,溺水,點心……是了,那涼亭里,紫藤花下,一回頭,人比花還要耐看三分的大哥喬琰! “jiejie,你在看什么?” 床上的余茵茵好像在跟她說話,安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她閉了閉眼,越來越多關(guān)于喬琰的記憶慢慢憶起。 那模糊的畫面一點點清晰,那忘掉的面容漸漸和安先生的容貌重合。 “二弟,扶七妹起來?!?/br> …… “知錯就好,那便在這跪上半個時辰吧?!?/br> …… “點心灑了,明天再給你買?!?/br> …… “簡直胡鬧!” “葛小姐,很抱歉,我替舍妹向你道歉?!?/br> …… 零零星星的只言片語,想起來了,想得不全。但的確是他,竟然是他。 “安意,我上午出門去鎮(zhèn)上買了些……”安先生走進屋,“你在干什么?。糠畔?!” 安意嚇得魂都沒了,手中的畫卷啪的一聲掉下落進了箱子里。 安先生幾步走過來,小心收拾好畫卷,蓋上木箱。 而這個過程,安意目光直直看著他。 “安意,這個箱子不能隨便……”安先生抬手,看到安意呆愣的神情,怔了怔,臉上嚴(yán)厲的神色緩和下來,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腦袋。 安意像是從夢中驚醒,嚇得連退兩步,腳踩在過長的衣袍上,差點摔倒。 安先生沒想到安意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愣了愣,溫和的笑了笑:“抱歉,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安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安先生想了想,問:“你看到畫卷上的字了?” 安意想了想,點頭。 “很巧是不是?!卑蚕壬α诵Γ爸拔乙埠荏@訝。” 安意強行鎮(zhèn)定心神,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是啊,巧?!边@特么太巧了! 安先生又道:“剛才我不是故意兇你的,只是那陶罐里裝的是亡妻的骨灰,我還未包裹嚴(yán)實,實在是太擔(dān)心你不小心碰到?!?/br> 安意的臉色一白。 啥,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