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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摸出符篆,在喵喵住的房間外布置了一個的結(jié)界。 “安意!你竟然還要關(guān)著我!”結(jié)界剛落下屋里就傳來喵喵的怒吼聲。 安意秋后算賬算得十分早:“你待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br> 喵喵:“我不,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混蛋是誰!” 額……溜了溜了。 安意朝原人殊擺了擺手,進(jìn)了吱吱的房間。 吱吱這會正拿著梳子在小心翼翼打理一把赤色羽毛。 安意坐過去,隨口夸了一句:“挺好看的。” “是吧,我掉的?!敝ㄖㄒ宦?,自豪地回了一句。 “……”安意點頭,“好看……對了,問你一件事?!?/br> 剛被夸獎了的吱吱十分大方:“嗯,你問。” 安意:“何公子,阿鈺……是指鬼差何鈺吧?” 吱吱抬頭,有點意外:“夢到他了?” 吱吱果然是清楚夢若浮生的功效的。安意點頭:“夢到一點?!?/br> 吱吱長長一嘆:“你們有些緣分?!?/br> 安意點頭,她一直都有這個感覺,不然老大不會無緣無故讓一個鬼差接近她。 “何鈺我知道是誰了,那個桃顏又是怎么回事?” 吱吱搖頭:“你們是孽緣,孽緣啊?!?/br> “……”安意忍不住摸了一把吱吱的腦袋,“沒人告訴你一個小孩裝得老氣橫秋反倒很可愛么?” “哎?”吱吱愣了一下。 安意突然又問:“曾經(jīng)的相好,桃顏,還是阿鈺,搶答開始!” 吱吱:“桃顏!” 安意有點意外。 吱吱反應(yīng)過來,嘴角抽了抽,瞪了安意一眼:“實不相瞞,桃顏和何鈺應(yīng)該都算是你的相好!” 但,即便你嘴里的桃顏是混蛋是壞蛋,可實際上你心里還是認(rèn)為桃顏更和我親近。 看來,這桃顏是個關(guān)鍵人物。 安意拍了拍吱吱的腦袋,滿意地走了:“我回去了,哦,羽毛是真的很好看?!?/br> 回到自己的房間,安意沒有這么快再次拿起夢若浮生。 緩緩再用,不然太累了。 沉下心,靜下來好好修煉,偶爾出房門和原人殊喝喝茶下下棋,看看原人殊教吱吱釀酒教希音彈琴,順便……看看喵喵會不會破門而出。 結(jié)界是根據(jù)喵喵的修為立的,如果喵喵思過后有好好修煉,不難破除。 唔,思過一兩天,再修個三四天都可以破除,這都一月有余了,那家伙不會只知道睡覺吧。 “沒準(zhǔn)你把結(jié)界撤了,他也不會主動出來?!敝ㄖ▽Υ耸伦鞒鲈u價,“可能是等著你去哄?!?/br> “這是什么酒,這難喝?”安意放下酒杯。 “青梅?!敝ㄖㄕ匆豢趪L嘗,立即皺起了臉,“嘶,酸,釀壞了?!?/br> 第2349章 本君沒錯89 太慘烈了 喝了一口酸酒,酸苦味良久不去,安意突然就想念夢若浮生的美味了。 既然喵喵不出來,那她就去喝酒好了。 依舊是三杯,安意握著四杯,還沒喝就一頭栽倒。 定然是灑了,浪費了。 “臭小子,不準(zhǔn)跑了!” “死丫頭!給我站?。 ?/br> “回來!你跑哪去!” 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可是放眼望去,只有荒草萋萋,不見一個人影。 “我不回去,你別追了!” “師父,你別追了!你放過我吧!” 是一場抓人的片段,按理說遇到這種事,這會的情緒應(yīng)該是緊張的,可安意現(xiàn)在只體會到了悔恨。 安意在夜色中跑向聲音的方向。 “丫頭,別怕!” 一聲驚呼,模糊的視線下有人從坡上滾了下去。 “你別死啊,你快醒醒……” 安意正要跟過去,昏暗的畫面一轉(zhuǎn),聽到有人哭著說了一句:“阿鈺,我不值得道長救我的?!?/br> 什么? 腳步一頓,再回過神眼前的畫面又有了變化。 是一間屋子,屋里貼著雙喜掛著紅綢,紅燭未點,但……屋里屋外,一片血色,躺了好多尸體。 安意的目光在腳下的大紅嫁衣上停留了幾秒,最后落在了地上一個七竅流血的尸體上。 是何鈺! 竟是鬼差何鈺! “王爺已經(jīng)死了,何搴之,這下你能放心了?!?/br> 一雙帶血的手扯著袖子想將尸體臉上的血跡擦干凈卻因為斷指還流著血反倒增加了更多血污。 嘶。安意的手指抖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是手指更痛還是心更痛了。 “你平時不是稱皇叔為阿鈺嗎,怎么他一死就改了稱呼?”身邊一位華服男人問了一句。 “從現(xiàn)在起,身為王爺?shù)暮吴曇呀?jīng)死了,以后……” “以后什么?” “拜你所賜,以后就是孤魂野鬼一只了。” 畫面開始模糊,安意猶豫了一下,彎腰,想去摸何鈺的臉。 雖然和鬼差何鈺氣質(zhì)不同,但那張臉確實是一模一樣! 原來是人間富貴花嗎,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一身孤寒? 阿鈺? 是這么稱呼的嗎? 安意的手指探出,結(jié)果就在差一點就碰上時整個畫面龜裂,場景又變成了一個空地,而空地前是一個大房子。 這種房子她見過,記憶中她跟著老大去西方的一個血族貴族那里做過客,他們住的就是這種類似教堂的房子。 怎么,這是她少時的記憶? 這有什么好看的,關(guān)于那場東西方的交流會,她就記得一個躲在花叢里不愿意出來的小男孩。 且這里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要她看什么? 正奇怪著,鼻尖下傳來巨大的血腥味,視線一轉(zhuǎn),便見前面的空地上浮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血陣。 有人被困在血陣?yán)锘钌楦裳骸?/br> 是個血族? 由于內(nèi)心徒然充滿巨大的悲切和空寂,安意正打算過去,就聽到有人喊了一句。 “子衿,別過去!” 誰在大喊? 安意回頭,是一個滿臉關(guān)切擔(dān)憂的中年男人。 而后,安意驚愕地看了一場悲劇,這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最后終止于一句未完的話:“艾凡廉,你不用死了,其實所有人都不該死,只有我……” 可能是太慘烈了不敢回憶,整個片段在這里飛快掠過,然而畫面雖模糊,內(nèi)心的憤怒和絕望卻那么清晰,一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