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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人家閨房中過夜,也不過是摟在一起笑笑鬧鬧,吃吃胭脂便作罷了。不過就算如此,那些人依然擠破腦袋想借此嫁進(jìn)秦府。良家女子碰不得,那勾欄院的……「百花樓?!」秦正尖叫。「好你個廝,竟敢出賣我!」四公子一回來就撞見了自家的叛徒。秦正將紅玉擰在一邊,上前抓住兒子,「晨兒,你去會了青樓女子?!」四公子急忙搖頭,「我只是去喝酒,聽說百花樓的百花釀堪稱一絕,我便去嘗嘗。你知道我酒量不成,喝了兩杯這就倒下了,到今早才醒來?!鼓┝怂墓舆€眨眼問道,「爹,什么是青樓女子?百花樓是有女子,但那樓刷的是朱漆啊?!?/br>「這……」秦正心想兒子連青樓女子也不知道,定然不會……不對!十二歲便知滴血驗親的家伙會不知道這個?誰信。秦老爺差點又被糊弄了?!覆还苁乔鄻沁€是紅樓,從今兒起你不準(zhǔn)再去和女子相會?!?/br>既然撕破臉,四公子也不裝了,「我都十五了,爹還想管我?」「你也知道你才十五!晨兒,女色傷身啊!」四公子面露不屑,「女色怎么傷身了?你都沒嘗過,有資格說嗎?」紅玉險些笑出來,四公子的嘴總能讓人一箭穿心。秦正穩(wěn)住搖晃的身子,盡力把涌到喉嚨的血氣壓下去,「色令智昏,你這年歲就該好好……」「我這年歲怎么了,活到爹你這把老骨頭還沒碰過女人,那才是白活了?!?/br>「你你……從今日起,禁足!」「你……」瞪圓的鳳眼慢慢合在一起,四公子轉(zhuǎn)過身擦著眼角,凄凄地回望著秦老爺,「我知道,我讓您老人家丟臉了,我不像老七那么招你喜歡,他氣著你了,你還找人來哄他開心。我,我……」秦正驚慌地?fù)ё鹤?,「不是不是!乖兒子,爹怎會不喜歡你。爹是擔(dān)心你啊,你想,那些青樓女子……爹是怕你惹壞了身子。你還小,要注意保養(yǎng)身子,爹真的是擔(dān)心你??!」「你要禁我足,爹你好狠心啊……嗚……」「不禁不禁,爹打嘴,打嘴?!骨乩蠣斃饍鹤拥氖志屯焐铣?。四公子靠在爹的肩膀上抽搐著,只有紅玉看得見他那張得逞的臉笑得像只狐貍。豺狼來了(4)不是秦正笨,而是哪怕四公子是假裝的,他也不愿看到露出兒子那種表情。那種表情,當(dāng)年仕晨就是那樣望著他,將劍刃壓進(jìn)了自己的臉。那時候每當(dāng)午夜夢回就會見著那血染的花開在仕晨的容顏。因此哪怕這一次被騙,下一次他還會上當(dāng)。「喲,四公子,兩日不見,你可想死奴家們了。蓮兒,襲兒快來,四公子來了。」百花樓的mama一聲吆喝,兩大花魁便從樓上飛奔下來。四公子一手挽著一個,笑笑鬧鬧地走上樓去,回頭還望了眼秦府的方向,「想把本公子關(guān)起來,哼?!?/br>「四公子在說誰,誰敢把你關(guān)起來,關(guān)哪兒呢?」蓮兒摟著四公子的肩嗲聲問道。襲兒不依地將四公子拉過來,伸手摸著他的臉,癡癡地說,「我要是個男子,我就把你關(guān)起來?!乖谶@少年公子跟前,她和蓮兒都羞于說自個兒是花魁。真是好美的人,幸好是男子,又是秦府的公子,否則該是怎樣的薄命。四公子抓著兩只酥手親了幾口,邪邪笑道,「小爺今兒就是來給你們關(guān)的。記得等會腿兒加緊些,把小爺關(guān)在里面別放出來?!?/br>這般下流的話連花魁也給羞死了,「下流痞子?!?/br>三人擁成一團跌撞著進(jìn)了廂房,剛寬衣解帶門就被人撞開了。「四公子,有個古怪的人闖進(jìn)來了?!筸ama緊張地說。這位mama本不是大驚小怪的人,此刻這種表情當(dāng)是古怪了。四公子忙起身,點頭道,「說說?!?/br>「年約三十,身形魁梧,一雙鷹眸,鼻挺臉瘦,沒見過長得那么……」mama邊說邊比劃,她是剛來不久的外鄉(xiāng)人,不識很多當(dāng)?shù)氐拿嗣恳彩浅@怼?/br>「挑緊要的說?!?/br>「高大,威猛,俊,不過……」「重點?!顾墓硬荒蜔┝恕?/br>「猥瑣。」四公子猛地跳起來,「爹啊——!」「使不得,那邊是深湖!」蓮兒和襲兒沖上去把要跳窗的人抓住。「那怎么辦!」這會兒躲也來不及了。四公子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想著等會兒被爹抓住的下場,禁足半年就算輕了。抬起頭見蓮兒只著兜衣的樣子,又見撒了一地的衣物,「有了!」一口茶的時間之后,房門再次被人撞開,「晨兒!」「啊……」兩名花魁驚呼著沖了出去。秦正沒空管她們,沖到床邊把身著男裝的人揪起來,「晨……」誒?沒有他家的晨兒美貌,關(guān)鍵是這是女人!四公子一路沖出去,處處受阻,「該死,今兒是趕廟會怎么的?!?/br>百花樓中人如潮水,他又穿了一身礙事的女裝,走兩步絆一跤,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來了。「晨兒,你給我出來!」「完了!」四公子豁出去了,急中生智抓過身邊的一名嫖客,將臉扎進(jìn)他懷中,「爺,奴家好怕!」娘……不是,爹啊,這聲音惡心得他自己都想吐。突然間美人送抱,那男子也嚇著了,連忙就把人推開,「姑娘……」怎么又黏上來了!「爺,奴家遇到壞人,好怕,抱緊奴家。」親爹就在背后走著,四公子的害怕并非全然假的。感到懷里的人在發(fā)抖,男子竟也不忍心了,張開的雙手輕輕摟住姑娘的肩安撫道,「姑娘別怕,有人欺辱了你?」感覺爹的陰風(fēng)還在背后刮著,四公子不敢抬頭,只得在懷里嗯嗯啊啊含糊回著話。「是何人?在下幫你討回公道?!顾皇锹愤^這里,不知被誰暈暈乎乎地拉了進(jìn)來。這里的女子每個身上都有嗆鼻的香粉味,只有這位姑娘與別人不同,身上不帶脂粉味,還有種沁人心脾的味道,這也是他舍不得推開對方的原因。「多謝大爺,奴家……」爹走了?!趕緊溜!當(dāng)胸一掌,男子猝不及防坐倒在地,「姑娘?!」且不說好好的突然給他一擊,這姑娘的力道也太超乎尋常了,沒有相當(dāng)內(nèi)力的人不可能讓他倒下去。四公子根本不管臨時借來的救命恩人,提起裙擺撒腿就跑。他得搶在爹之前回去,去找四爹爹……不,這回得大爹爹出面才救得了他。「?。∧膫€狗東西!」剛提起輕功躍出去就被一堵rou墻撞了回來,氣急敗壞的四公子想要拔劍剁了這狗東西,手里抓了空才想起劍還在百花樓,「給我滾……」看清跟前的人,四公子立刻收住了聲。這個人,身形魁梧,一雙鷹眸,鼻挺臉瘦,沒見過長得那么……挑緊要的說,高大、威猛、俊,不過……重點是,呆。「姑娘沒事吧?」「是你?」四公子認(rèn)出來了,方才沒把人看清,聲音卻忘不了。以為會是個老成之人,沒想到是這樣年輕的少年,恐怕沒長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