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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秦老爺?shù)脑滥复笕恕?/br>「祝壽……」秦正不再多言,三兩下吃完后端起另一份早膳準備給阿杰送去,途中正好遇到前來蹭食的小餅子。「老爺早?!剐★炞雍苡卸Y貌地問安。秦正駐足,將眼前的人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然后笑得白牙森森,「是小餅子啊?!?/br>小餅子一個莫名的寒顫,「當然是……是我?!惯@一瞬間小餅子感覺老爺像是認識他,他說的‘認識’是指……秦正上前拍拍他的肩說道,「許久沒與你暢飲,今兒老爺做東請你喝兩杯?!?/br>「哦……」當日與老爺吃喝過后小餅子便把家安在了茅廁邊,每日跑數(shù)十回他能不待在這兒嗎。這還不打緊,更要命的這幾日里他身上不知沾了什么奇癢難忍,害得他把自己抓剝了一層皮。等到這一切都消停之后,可憐的小餅子已快一命嗚呼。很顯然,他被老爺整了,憋屈的是他竟不知老爺為何要整他,他不記得近來與老爺有何深仇大恨。說到仇恨,那可就大了。一點血藥花做的癢癢粉和老馬的通腸藥算什么,以秦老爺錙銖必報的小氣性子沒把他剝兩層皮已算仁慈,至于是何種大仇,小餅子你自個兒想吧。這日晌午,閑來無事的秦老爺幫著下人侍弄完院里的花草之后,便挽著袖子和褲腿坐在院子后門納涼。冬日里納涼,是的,秦老爺有這嗜好。來的兩人似乎對這一身下人打扮毫無儀態(tài)坐在門坎上哼小曲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微微俯首行禮之后便說起來正事。「近來未得總舵主傳來半絲音訊,我等以為這是您默許的,因而也就對他江北盟聽之任之。」其中一人說。另一人道,「確是如此,畢竟這嚴盟主是您的人?!?/br>坐在門坎上的人驚叫,「小聲點,你想坑害本舵主嗎!」什么叫他的人,胡說八道,栽贓誣陷!統(tǒng)領(lǐng)南北大運河、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舵主,其實并非世人所想的那么值得尊崇膜拜,一點也不。「總舵主如今的意思是?」「江北盟雖是招搖了些,但在這其中也無多少過錯,不過是有人借題發(fā)揮罷了。事到如今,你等便聽二主子的安排,務(wù)必竭力協(xié)助于他。其它人按兵不動,做事規(guī)矩低調(diào)一些,管好河上的人,這個時候絕不能再與官家的人生事,若是能處得融洽些,散些財也未嘗不可。」「得令?!?/br>總舵主是誰,乃一介船夫頭頭?南北大運河乃國之命脈,掌管這一切的人,你說他是誰。秦老爺納完了涼回屋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再出來見阿杰在后院里練功,一時手癢便上去與他對拆了兩招。只是秦老爺已今非昔比,幾下就被阿杰打趴下了。「哎喲!」「我說別勉強的?!拱⒔苌焓秩シ鋈恕?/br>秦正站起身來,瞥見眼前的花叢,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記得從前是這樣,我和你在……也在花園里過招,旁邊也是這種花?!?/br>「我和你在花園過招的時候多了?!拱⒔芸粗媲斑@一籠月季花,似乎也記起了些事,臉慢慢地燒了起來,「沒有,不是……不是這種花?!?/br>秦正歪頭,「沒有嗎?可我分明有這印象,我們打著打著就打到這里面了?!拐f著他牽起阿杰的手走向花叢,「然后……」一聽到‘然后’阿杰的背脊聳了一聳,立刻戒備起來,「然后怎樣?」雖說是那羞恥之事,但的確有這么一回事情,阿杰仍舊忍不住想聽秦老爺把‘然后’說下去。秦正又把頭歪向另一邊,「然后我好像打出一掌將你推倒了?!馆p推阿杰一掌,示意他倒下去?!冈俳又?/br>為了幫助秦正恢復(fù)記憶,阿杰慢慢坐倒在月季花叢中,只是這一次他已有所防備,秦正‘再接著’往下的事這次絕對不可能再發(fā)生!「再接著,再接著……」秦正揪著眉仰天冥想,好一會兒過去頹然垂頭,「想不起來了。」說完便轉(zhuǎn)身走開。「想不起來也好?!拱⒔芩闪丝跉?,卸下戒備正欲起身,秦正卻在這時候殺了個回馬槍,「唔!」直覺鎖骨下一陣麻痛便再也使不上力,依舊和那次一樣,xue道被封住了!「再接著便是這樣?!?/br>「秦正!快住手!」月季花刺扎痛了阿杰的后背,冰涼的露水弄得他很不舒服。秦正又想起了那一句話,牡丹,不,月季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杰,若要你在南宮門和我之間選擇,你會選哪一個?都選。只能選一個。嗯……南宮門。哦?那我得想想法子讓你改變主意。不要……這樣……二十七顛龍倒鳳之展群傲篇-1事后,南宮門主對自己的智慧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在這種懷疑之下,于隔日消失了,再待下去指不定干出更蠢的事兒。秦正早晨起來尋不到人只得大嘆失策,過猶不及,過猶不及啊。「老爺,你真要去找二主子?」「二主子這些日子一定累壞了,老爺我當然要去看看。」群傲向來太過俠義心腸,往往為顧全大局而不夠果斷,阿杰在這方面倒是與之相補。秦正大約能猜到他的做法,他是想在不流血的情況下逐步架空支散江北盟,好給朝廷一個交代。但有些人往往不挨上一棒兩刀是不聽話的,一點不流血那只是美好的愿望。于是秦正在小餅子和墨香等五個丫頭的護送下離開江陵向北而行,幾日后到達江北的襄州。在襄州見到的群傲果真是疲憊不堪,秦正走進偏廳時他正爬在桌幾上打盹,見秦正進來只睜眼叫了聲‘大哥’又閉眼睡去,直到兩個時辰后才睡飽醒來。連命都拼了,要不要封你個武狀元做做?秦正打趣說了這么一句。而后幾日以其撒潑打滾的功夫,硬把群傲留在身邊陪了他幾日,這才見群傲的臉色好看了些。「再和你處一日,明日便不準纏我了?!?/br>襄州的一家酒莊,兩個卓爾不凡的男子正喊著掌柜的快來賣酒。不知一人說了什么,另一人便笑得很不正經(jīng)。「你說昨晚到底是誰纏我?我這腰啊,都快被誰的腿夾得快斷……啊呀!再打我的頭,我明兒又把什么都忘了!」群傲恨道,「忘不忘都是一個德性,你這腦袋就該時常拿到鍋里煮煮洗洗?!?/br>「來了來了,后堂出了點兒事,客官久等了?!拐乒竦目偹悻F(xiàn)了身,「兩位爺要壇什么酒?。课覀冞@兒有上好的桃花紅、虞美人、龍也翻……」秦正不想聽他啰嗦,打斷道,「久仰貴莊大名,此番前來自然要喝最好的。」掌柜有些為難了,這美人也好美酒也罷,各花入各眼,各人眼里最好的都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