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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如今也忘了前事,那許我暫住在白云城可好?」不,他一點(diǎn)也不灑脫。什么叫能不能恢復(fù)記憶都是同一個人,不是!不是!對他來說若是忘記了從前,若是不記得他與魏哥哥一起練劍的日子,若是不記得魏大哥為救他渡與十五載內(nèi)力,若是不記得攪了他的婚禮,若是不記得為了他獨(dú)身闖入敵陣……他寧愿不要。「待你記起來時我再回秦府可好?」秦正也回以一笑,「那讓白云城毀了,可好?」白云城與南涼之間的一個番族小鎮(zhèn),這一日來了一隊(duì)外來人。外來人找到鎮(zhèn)上一間看來還像人住的地兒,丟下一帶金銀便讓那家人滾蛋,緊接著在幾十個黑衣男女的簇?fù)硐乱晃簧泶┒放耦^戴面紗的貴人走了進(jìn)來。一個時辰后又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牽著一匹老得快邁不動的馬到了屋前,進(jìn)門就叫著對不住,說是被賣馬的誆了這才來晚了。看著面前的潑皮男人,海鳳凰又一次懊惱得想殺人,她怎就這么聽話,這人說要見她,她就真的來了!拖著馬走累了,秦正也不客氣,端起鳳主手邊的熱茶便一咕嚕飲下肚。「魏無雙,聽說你這里……」海鳳凰用手指了指頭,譏笑道,「給藥壞了,怎看著不像啊。」秦正丟開茶杯擦擦嘴道,「是給藥壞了。女人,自報家門吧?!?/br>「放肆!」鳳主身后的一男一女同時挺身上前拔出彎刀。「怎么,欺負(fù)我沒帶人是吧?信不信,我只要吹一聲哨,立馬就有千萬人殺過來,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們給淹了,明兒我就給你們辦法事超渡?!?/br>「鳳主?!挂桓墒虖木拐姹磺乩蠣斨v的笑話嚇住了,紛紛變了臉色。海鳳凰卻是冷哼道,「你叫我來就是聽你貧嘴的?」對著這么無趣的女人,秦正也沒多少講笑話的心情,收起嬉皮笑臉,正色道,「做筆買賣?!?/br>「愿聞其祥?!?/br>「你?!骨卣皇种钢?,「放棄白云城。我?!挂皇种钢约?,「給你北門關(guān)以北五十里?!?/br>海鳳凰注視著面前的人,良久后道,「兩百里。」「七十里。」秦正道。「一百五十。」「一百,一寸也不多給?!?/br>鳳主想了想,「做了。」秦正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這貪婪的女人要加價,所以一開始便只給出低價。做完買賣后鳳主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這骯臟的地方她是一刻也待不住了。「慢著?!骨卣凶∷各鑳嚎稍谀隳抢镒≈??」海鳳凰挑釁地?fù)P了揚(yáng)眉,「住著。」「住得差不多便叫他回來吧,府上還有諸多事情要他打點(diǎn)?!?/br>「話我會幫你帶到,至于他回不回去,我可說不準(zhǔn)……你做什么?!」男人突然欺身上前把臉湊到鳳主面前,嚇得她向后一仰失了儀態(tài)。「若不是這張臉與麒兒有七分神似,我還真想把這顆腦袋砍了。」秦正托著臉笑瞇瞇地說道。「你在威脅我?」海鳳凰眼中涌現(xiàn)殺氣。「我從不威脅人?!骨卣D了頓,調(diào)皮一笑,「我只恐嚇?!拐f完長伸一個懶腰,站起身來準(zhǔn)備走人,到了門邊又回頭道,「是不是恐嚇你到了那一日便知,我魏無雙的能耐你并非沒有見識過。你若真讓我見不著我的齊君,我便把你這顆腦袋帶回家睹物思人。夜里就寢記得鎖好門窗,再會有期?!?/br>沙沙的聲音響起,一看竟是那已化為粉沙的茶杯正沿著桌縫流落在地,再看鳳主的臉色已微微發(fā)白。「一匹老不死的馬,一包化石粉,就賣我兩百兩,搶人啊?!惯h(yuǎn)處,只聽秦老爺如此嘆著。俗話說的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也有三千釘,呃……這么做比似乎都不合適,總歸一句話的意思,虎拔了牙他依然是虎。即便什么都不做只站在那兒依舊足以威懾人,更何況誰知道這只虎究竟是不是真的拔了牙,沒準(zhǔn)兒他一張嘴又是一口血盆獠牙。所以鳳主真是被嚇著了,回到她的鳳凰殿當(dāng)真是把門窗鎖得緊緊的,寢殿周圍的守衛(wèi)是里三層外三層,生怕有一日一覺醒來她漂亮的腦袋已沒了。三十一云之彼端傾城之約-3離開了小鎮(zhèn)秦正便騎著老馬趕回白云城,來的時候他把老馬伺候得好,這會兒作為回報老伙計倒是走得挺快的??删驮诰喟自瞥莾衫锏囊黄牧珠g,他被擋住了去路。兩個瘦黑得像熏干的臘rou條的男人,一個年約五十,尖嘴猴腮,一個要更為老邁些,禿頂長須,身著的奇異衣飾不像這南邊的任何一個番族。兩人也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從正日當(dāng)頭打到殘陽斜天,偏偏就在秦正要路過的道上飛過來飛過去,硬是不讓人通行。而秦正就這么一直看著,兩人要么就用那重復(fù)的幾招打來打去,要么就抓著對方‘吸來吸去’,好生乏味。先說那尖嘴猴腮的,現(xiàn)下所用的這一門鞭法,雖然招式古怪,卻算不得是上乘武學(xué),只不過是力道十分剛猛而已,且變幻缺乏新意。這十八招本可變出三十六、七十二甚至更多招,可這瘦嘴猴卻抱著引以為傲的剛猛死招不放,對手已然把他的招式摸得清清楚楚,用不了多時便會將他繳械。果然,就在秦正這么想著時,禿頂老頭已把瘦嘴猴的軟長鞭奪了去。再說這個禿頂長須的老頭,功夫仍是以詭變險狠見長,看來是與那瘦嘴猴同出一宗,既是同宗,瘦嘴猴死板他也靈活不了多少,看似變化多端的招法卻是萬變不脫那幾招本形,對手只要找到一種克制之招便能將他束縛得死死的,令他再詭變也是枉然。終于,秦正看不下去了,所以,他想盡快幫兩人結(jié)束這場惡戰(zhàn)。「他左肘要捅你胸口,右掌要斬你腰脅,但這是虛招,為的是左手抓你的戶臍xue。」兩根臘rou條早已注意到這個被他們擋在路上的青年,只是無暇去顧及他。心想待到解決了對方之后再來收拾他,聽他的呼吸吐納內(nèi)力雖淺薄,但吸來抖擻抖擻精神也好。這會兒聽見他開口兩人也不想去理會,卻不想他竟然能猜出了他們中一人的招法,當(dāng)下驚訝不已。禿頂老頭快抓住了瘦嘴猴的戶臍xue時,秦正又疾聲道,「你來一招神龍擺尾,別怕,他這招雖猛但卻是唬人的,他手腕怕是有傷抓不破你的肚皮!」無奈瘦嘴猴不聽他的,硬是被禿頂老頭的下一招錐心錘打得飛出兩丈。見禿頂老頭準(zhǔn)備給瘦嘴猴來致命一擊時,秦正叫道,「點(diǎn)他下脘xue!」這一回瘦嘴猴聽了話,下盤一蹲點(diǎn)中禿頂老頭的下脘xue,禿頂老頭登時倒下,滾地兩個翻轉(zhuǎn)口吐黑血。禿頂老頭這一掌欲擊碎瘦嘴猴的天靈蓋,那運(yùn)功聚氣的架勢分明是經(jīng)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