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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今兒叫讓你見識見識?!?/br>“恩?!?/br>“走啊,你哭什么,老爺我對你沒打沒罵。走走走,回頭老爺給你看些稀罕玩意兒,三主子從南蠻帶回來的,你一定沒見過?!?/br>“謝老爺。”老爺是一個怎樣的人,簫冰摯永遠(yuǎn)琢磨不透。除了最初照面的一回,他再沒感受到那種徹骨的威懾。老爺無所事事,整天打著習(xí)武的旗號游手好閑,可當(dāng)主子們有了麻煩事時(shí),他又會悄悄地為他們解決困繞。七位主子有病有痛老爺總是最先知道,從何知曉,簫冰摯不知。逗鳥、逗妻是老爺?shù)氖群?,卻總在七位主子面前吃鱉,萬無一失的計(jì)謀每到緊要關(guān)頭就會出紕漏,他懷疑曾老爺是故意的,可又講不通,誰會故意去吃苦頭。他會想起死去的爹娘和親人,老爺從來不問他為何哭,每當(dāng)這時(shí)就帶他去找樂子,大多時(shí)候樂子找到主子們頭上,然后他倆一起被罰。老爺告訴他,趁沒娶媳婦多哭幾場,以后有了媳婦兒便不能哭了。男人大丈夫可以哭,但不能在心愛之人面前展現(xiàn)懦弱,因?yàn)槟闶撬囊揽俊?/br>第3章流水似無情(3)美色傷身一個女子美不美蕭冰摯或許能說出個一二三,要說一個男子相貌如何那就難了。成天對著七位主子,其他男子的臉看在他眼里大都模糊難記。老爺?shù)囊淮纬鲕壵衼砹颂一▔]塢主嚴(yán)青稔,相貌不俗的嚴(yán)塢主他覺得還是比不了七位主子.他想要再找比主子們相貌出色的人,怕是不可能的.去救六主子時(shí),大主子還吩咐救一個人,什么人他沒多說,僅說見著一身紫衣的男子就錯不了.穿紫衣的男子,那該是怎樣的突兀難看.混亂中蕭冰摯很快找到那一襲紫,沒有遲疑飛身上去拼盡全力從楚御九手中將他帶走.身受重傷的他臉色凄白如紙,卻令蕭冰摯移不開眼.渾身珠翠的裝扮好似女子,陰柔美麗的面孔也似女子,纖細(xì)的手指似女子,幾乎他每一處都似柔弱的女子.可當(dāng)他睜開眼的那一瞬,蕭冰摯只覺身體像被利劍穿刺一般,跌坐在地不敢大口喘氣.鎮(zhèn)定,鎮(zhèn)定,什么惡人他蕭冰摯沒見過,一個身負(fù)重傷不能動彈的人他怕什么.“是我救了你.”想著話不對,蕭冰摯改口道:“是我家主人讓我救你的。”曇動了動嘴唇,發(fā)覺出不了聲,感到折斷的右手有異樣的感覺,偏頭看去印著淡紫的眼眸驀地睜大鼓起,長長的睫毛抽搐抖動著。蕭冰摯靠近,輕輕移動他的手查看綁結(jié)實(shí)沒有,“手我給接回來了,找不著其他東西我就用你的辮子……??!”發(fā)出一聲慘叫,蕭冰摯捂著臉跳到幾尺開外,攤開手,手心里有血跡,再看他的臉,兩道深深的血溝足有半寸的皮rou被挖了去?!澳阕鍪裁?!”救了人還遭此罪,再好看的人蕭冰摯也不能原諒,豎起掌刀就要朝傷他的人劈下。曇昂起下巴迎著落下手掌,雙眼冷冷地盯著他沒有絲毫畏懼。不知是被他的氣勢嚇住還是怎么的,蕭冰摯這一掌沒有打在他身上,手偏向一邊點(diǎn)了他的氣舍xue。受了傷又被封住內(nèi)力,看他還能怎么悍!“哪里可以找到你的人……”蕭冰摯的聲音逐漸變小,轉(zhuǎn)開頭不敢對上曇的眼睛.他不懂,他救了這人,可那眼里的恨像是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莫非是因?yàn)楦盍怂霓p子?那是為了幫他把手接回來啊.“我,我先帶你去看大夫……啊!”小心翼翼地走向他,想將他扶起背上背,才碰到他的肩膀,那只沒傷的左手便朝脖子揮來.蕭冰摯捂住脖子再次逃開,這一回抓痕不深,但也破了皮見了紅.倘若沒封住他的內(nèi)力,那手爪非割斷他的血脈不可.其實(shí),蕭冰摯大可封了曇的大xue讓他不能動彈,但他已受重傷,那么做會讓他血?dú)馐茏桦y受不已.吃盡苦頭的蕭冰摯到最后也沒想要這么做,咬牙任他抓打.到了藥館,大夫看見滿臉血痕的他,還以為來治傷的人是他.蕭冰摯這下算明白了老爺常說的話,美色傷身啊.第4章流水似無情(4)無福消受蕭冰摯承認(rèn)自己是被美色所迷,且一定是被美色所迷。這個叫海曇的如果不是生得一副好皮囊,他早就把他大卸八塊、挫骨揚(yáng)灰。十多天里,盡心盡力的照顧沒換來一個謝字,反而臉和脖子被抓得滿是溝壑,有一日忘記封住他的內(nèi)力,結(jié)果被他一掌打到吐血。若非大主子的命令,如果不是被他美色迷住,蕭冰摯勢必會殺了他。“誰讓你救我的?”蕭冰摯猛地抬起頭,詫異地望著眼面的紫衣人,他竟開口說話了!這十幾天他沒說過支字片語,這是頭一回聽見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和大主子很像,清清冷冷的,語調(diào)也像,緩緩慢慢的好似漫不經(jīng)心。大主子是不怒而威,他則是令人望之生畏。“是我家主人?!?/br>“哪個主人?”聽四主子提過他與老爺?shù)摹鮽?,蕭冰摯知道他想要聽的話,卻不知為何不愿告訴他?!爸魅吮闶侵魅?,還能有哪個?!?/br>入夜,月亮升上山頭把山澗照得很亮堂。蕭冰摯不識去南涼的路,走到這座山里迷了路,眼見天色暗下,只好在此露宿等明兒天亮。正逢天熱,蕭冰摯找著一根藥香木點(diǎn)燃放在曇面前驅(qū)走蚊蟲。曇熱得難受想解開襟口,無力的左手拉扯了半天也沒成。“解開我的xue道?!?/br>“不……不行……”蕭冰摯捂住臉搖頭拒絕,一記冷光射來他趕忙偏開頭,抱著腿拿根柴棒在地上亂畫一通。不得已,曇只得冷聲道:“解開,我不會傷你?!?/br>“誰信……”見他臉色憋紅滿頭大汗,蕭冰摯妥協(xié)了,起身靠近他,怯怯道:“你說話算數(shù),別再抓我……??!”氣舍解開,曇左手掌翻起,猛力一掌將蕭冰摯打出十幾尺。也算信守承諾,沒有抓他不是。好不容易爬起身,蕭冰摯被入目的景象嚇得險(xiǎn)些咬掉舌頭,“你……你……”曇站在溪水邊,脫掉了全部衣物,齊肩的青絲被汗水浸濕,粘卷在白皙的肩上。隱藏在紫衣下的頎長身軀是清瘦的,卻不是瘦弱無骨,肌理微現(xiàn)、結(jié)實(shí)而線條優(yōu)美的精健身軀是常年習(xí)武所就。月光瀉在他身上,罩著一圈淡淡的銀暈,蕭冰摯又產(chǎn)生了幻覺,像是那回在將死之際見到虹光下的七位主子一般,他見到了下凡的仙子,月下仙子。傷重的右手絲毫不能動,曇惱怒地猛踩一腳,濺起大片水花,轉(zhuǎn)身對呆傻的人命令道:“過來?!?/br>“做……什么……”“伺候我沐浴?!?/br>蕭兵摯只聽腦中嗡鳴一聲,一股熱粘從鼻管直沖而下,一滴連一滴的鮮紅落在衣衫下擺。被觸目的血花驚醒,他即刻背過身去,拉起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