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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他鼓眼張嘴的蕭冰摯。對他不再視若無睹了?伸手抹了一把肩頭的血,他倒忘了,藥人見血自然會有那樣的表情。“王爺,小心背后!”無須人出聲提醒,曇早已感受到背后迸發(fā)的刀氣,可他卻只是半斜身子任由刀鋒再次劃過他的左肩,一道紅濺出。牢牢盯住一旁的人臉上的神情變化……果真是因為血,而不是……猛然回神,他到底在想什么,太可笑了!一聲低喝,五毒掌溶掉了最后一個‘金剛’。看著地上躺著的四大金剛,蕭冰摯身旁的煉藥老者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突然向曇丟出……婦人之仁到今日為止,倘若那些人也沒有除掉海曇,你定要讓蕭冰摯取了他性命,可否辦到?謹遵鳳主之命……瓷瓶在空中被擊碎裂,黃色的藥粉灑在曇的身上。“死!”蕭冰摯立刻咆哮著撲下他,長劍隨聲而出。一時間曇的眼電光飛舞、劍氣縱橫。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節(jié)節(jié)退走,待與其拉開距離方找到出招空擋。正在這時,蕭冰摯身后的煉藥老者突然發(fā)難,手握長刀直指蕭冰摯背后。雙眼猩紅的蕭冰摯只顧刺殺眼前的人,絲毫不管背后的兇險。眼看長刀就要沒入他的后背,曇想也不想便扣住他的手腕帶向自己。“唔……”長劍毫不留情地穿透曇的肩胛,使得他悶痛出聲。煉藥老者訕笑道:“鳳主說的沒錯?!?/br>“她……”劍猛地抽出,大股的血濺到蕭冰摯臉上……※誰從他頭頂淋了一盆guntang的油,臉就快被燙爛……他是醒了么,長久以來一直困在夢里走不出來……手,手上是什么,紅紅的,好燙,和臉上一樣燙。他,紫色的衣衫,是那美麗卻不屬于他的人兒。這血是從他身上流出的,是手中的劍……他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聽見的樵夫們說,那一聲響徹山林的悲叫,撕心扯肺。……餅子……餅子……T_T……投票地址:第16章流水似無情(16)無情手上是什么,手好燙,臉好燙,他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一瞬間,瘋狂嘶叫的人將長劍反手握住,架在頸子一邊使盡力氣向喉嚨抹去。曇驚呆了,只來得及伸手抓住劍。血,再次染紅了劍刃,染紅了蕭冰摯的眼前??謶值貋G開劍,雙手揪住頭發(fā)死命地叫喊。不,他只是大張著嘴,喉嚨早已叫破哽血發(fā)不出聲音。“蕭……蕭冰摯!”曇不顧一切地上去抱住他,卻被他強大的力道震退兩步。再次上去拉下他的手,雙臂環(huán)住他的肩頭牢牢鎖住,左胸流血的傷口被擠壓得生疼,疼痛像是慢慢滲入了里面。“蕭冰摯,蕭冰摯……”不知要怎樣安撫,曇只有一聲聲地喊他的名字。聲聲‘蕭冰摯’入耳,癲狂的人竟?jié)u漸安靜下來,大張的嘴合上不再使力掙扎。血流過多,曇的意識開始混濁,感覺到肩頭沉了一沉,微微推開環(huán)抱著的人,人已昏厥過去,一臉血淚驚心觸目。伸手探到他的鼻息,微弱但連續(xù),轉(zhuǎn)向煉藥老者道:“你要的是我的命……不關他……”一句話沒說完曇便再也支撐不了,抱住蕭冰摯一起載到在地,雙雙閉眼死沉過去。煉藥老者搖頭嘆息:“鳳主只命我像方才那樣做,沒讓我殺人……”很快,鎮(zhèn)北王府的人趕來。來的人見到這番景象無不呆若木雞。失蹤一年多的中原人竟被王爺那般緊緊抱住,高貴如月的王爺竟會和人那樣緊擁在一起……※世上有很多東西都是強求得來的,不去強求‘他’便不是你的。強求的結(jié)果往往有兩種,一則‘他’成為你的,二則你毀了‘他’。我只告訴你,有朝一日你強求不到,不可毀了他,知道嗎……老爺告訴他的話,他后來明白了。當那美麗的人在他身下叫著‘魏無雙’時,他便想,毀了他??伤衷跄軞Я四且淮未纹戳诵悦然氐娜税?,所以他死了他離開了才是最好……“蕭爺,您醒了?!贝采系娜艘槐犙郾阌腥膛疁惿锨叭?,滿心欣喜不已。蕭爺,誰這么叫過他呢?夢,他做夢了。他懂得了那叫做夢,藥人是不會做夢的,而今他是否不再藥人了?記憶,點點滴滴,一滴不漏地回到腦中。割掉他的辮子,被他抓破臉,帶著老爺?shù)男艁淼侥蠜霰凰P起來,幾次為他拼了性命,和他的肌膚相親……想起來了,又如何,也不會改變什么……“唔!”蕭冰摯仿佛被雷擊中,突然倒下床全身痙攣劇烈抽搐。“蕭爺!”“啊啊啊——!”※藥人可怕之處在于他們感受不到常人的傷痛,無論身體還是精神上,因而也就不懂得恐懼,不懂恐懼的人豈不可怕。這些皆因煉制的人在他們身上下了蠱,藥蠱。中了藥蠱便是藥人,完全聽從主人的命令,沒有七情六欲,身體也不會感覺到一絲疼痛。藥蠱是不可能破除的,蕭冰摯卻是特殊。“你對他做了什么,他睡了如此之久。”“王爺不必擔心,老夫只是對他用了迷藥,算算時辰是時候醒了?!?/br>“他……”曇看向窗外,良久才轉(zhuǎn)回,淡淡問道:“還有多久的命?”“恕老夫醫(yī)術不精,不會超過三月?!?/br>“咳咳……三個月……”“王爺您的身體可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啊?!贝蠓蛘Z重心長地說道。蕭冰摯刺入的那一劍,沒能要了曇的命,但也傷他不輕。“下去抓藥吧。”大夫留下止疼的藥膏后離開,曇退下了所有的人親手為蕭冰摯上藥。拉開白色的中衣,映入眼睛的是千瘡百孔的胸膛,一道道一塊塊紫黑的粗疤交錯縱橫,找不到一寸完好的rou皮。曾經(jīng)的刀傷箭洞已被這些煉制藥人粗疤覆蓋……“覺得惡心?”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淡淡地問。曇蘸上藥膏的手停在半空中,“你可認識我?”他不再是藥人,為何還是這樣的眼神!“海曇?!?/br>“恩?!睍也辉僬f話,默默將藥膏涂抹在紫黑的粗疤上。下一刻蕭冰摯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只要一醒來身上便像剜rou一般痛,痛得讓人無法忍受,“啊啊啊……啊啊……”曇立刻點了他的xue道,快速把藥膏涂抹在他全身。名貴的藥膏算是起了一些作用,疼痛緩和了幾分。汗水淚水打濕蕭冰摯的臉,曇放下藥盒拿來濕手帕為他擦拭,使不出力的人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