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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黑衣少年似是不喜,聲音更加嚴厲,“阿由!”小孩渾身一顫,慢慢挪了過去。嚴正君留下林瑾瑜陪著那些孩子,跟了出去,打算看看情況。從屋里出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房間是個障眼法,門外一片漆黑,是條長長的密道。怪不得那些綁他們的人有恃無恐,連繩子也不用。如若沒有人帶路,一般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出去。嚴正君不會武,黑暗中不能視物,只能竭力聽著前面的聲音,在彎彎曲曲的密道里摸索前行,走得磕磕絆絆。好不容易出了密道,外面陽光猛烈,嚴正君忍不住用手遮了遮,忽然感覺自己衣袖被人扯了扯。小孩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面前,偷偷摸摸指了個方向。嚴正君順著小孩的手看過去,少年一身黑衣立在陽光下,身姿修長,耀眼奪目,頭發(fā)被藍色布條高高束起,劍眉鳳目,鼻梁高挺,雙唇薄削,五官完美地融合在陽光里。他眉心微皺,眼神冷淡,薄唇微抿,并無其他表情,可嚴正君卻覺得小孩說得不錯,他哥哥確實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定定地看了有一刻,嚴正君收回目光,看著小孩,臉上浮現(xiàn)笑意,“你方才說的,我答應了。”小孩激動地握拳,“太好了!”嚴正君解下腰間玉佩,遞給小孩,“你是好了,還不定你哥哥怎么說。你把這玉佩交給他,向他說明此事,他自會有決斷。告訴他,我在君子樓等他?!?/br>小孩笑得開心,重重點頭,把玉佩收好,“我一定會一字不漏地說給哥哥聽!”嚴正君看著小孩跑過去,和黑衣少年一起消失在門外。回身打量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應該是個后院,很空曠,但能確定還在皇城之內(nèi)。如此明目張膽有恃無恐,看來背后之人來頭不小。官兵很快便到了,所有孩子悉數(shù)被救出。林瑾瑜一直在念叨著此番真是倒霉至極,無妄之災。而嚴正君卻覺得,是災是幸,還說不定呢。可嚴正君等了整整一個月,沒有等來黑衣少年,也沒有等來小孩,連帶著他的玉佩,也一起石沉大海,消失無蹤……第8章真心封銘沒想到,當年阿由失蹤,還有這么一段。所以那玉佩,極有可能真的就是阿由親手給他戴上的。信與不信只在一念之間,無論如何,大不了找回封由,一切緣由自然清楚。嚴正君直視著他的雙眼,“我?guī)湍阏??!?/br>封銘忽然道,“我是真心想與你成親?!?/br>嚴正君心一顫,猛地睜開眼,“因為……阿由?”封銘俯下身,與嚴正君對視,眸中蠱惑,緩緩道,“因為你?!?/br>紅色如火一般蔓延,燒得嚴正君全身guntang,幾乎窒息,“你……”封銘抬手,撫了撫嚴正君燒得火熱的唇。嚴正君覺得,一定是空氣中燃了毒,方才的話,不可能是封銘說的??纱缴洗植诘闹父?,觸感異常真實。嚴正君愣愣地看著封銘,看他起身把床帳放下,看他幫自己解開xue道,看他俯身壓下來……再次醒來,嚴正君才意識到,沐天揚是“早有預謀”,床邊竟還放了本書和藥膏。想到封銘昨夜意味深長的笑,嚴正君深吸了幾口氣。沐天揚......三天簡直太少了,必須五天!雖說是最親密的事都做了,嚴正君還是處于混沌中,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好像夢一般。可腰上酸軟,身上不可描述的那處也異常不舒服,嚴正君模模糊糊地想,今年才十五歲,怎的就這樣了。除了胖乎乎的嚴子陵,嚴正君還是初次和另一個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身體的交融,毫無間隙的相貼,都是奇妙的事情,仿佛距離也更近了。雖然不知封銘為何忽然改變心意,但如今,成親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床帳放下了,不過看著,似乎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嚴正君靜靜轉過身,右手手心墊在側臉下方,不想剛好撞上封銘深邃的眼里。視線交纏,似乎有種深情的錯覺,空氣中仿佛也染上淡淡的纏綿。這個人,我喜歡他什么呢?嚴正君想。可卻得不到答案。不自覺地抬手,食指從封銘眉心,鼻梁,嘴唇一一劃過。他希望每日晨起,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封銘,封銘,封銘。“何時回五漠城?”封銘握住他的手,不語。嚴正君追問道,“很快?”“……”封銘遲疑了會兒。“三日后?!?/br>看他神情,嚴正君忽而笑了,“你無需擔心,我不是柔弱的女嬌娘,不需要小心翼翼地對待。不過你這般長居五漠,日后我們豈不是常常要兩地相隔?不若我跟著你一起去守五漠城,我們雙宿雙棲,逍遙快活?!?/br>頓了一會兒,看他似是在認真思索,嚴正君心下酸澀,卻是眉眼溫和,“玩笑罷了。就算你想帶我走,你公公婆婆這一關可不好過。”“嗯?!狈忏懞喍痰貞艘宦暋?/br>嚴正君驚訝,竟然承認得如此痛快?不過不得不說,他聽得很開心。醞釀了會兒,嚴正君看著封銘,嚴肅問道,“我們的親事算是定下了?”封銘面無表情,“嗯。”再問,“何時成親?”依然面無表情,“你說了算?!?/br>嚴正君又是高興,又想扯他的臉。“什么時候成親,真的我說了算?”“嗯。”“這么快回五漠,心里可愧疚?”“嗯?!?/br>“是不是應該有所補償?”“嗯?!?/br>“也是我說了算?”“嗯?!?/br>嚴正君露出一個得逞的笑,“鴻雁傳書的典故可知道?每天給我寫一封,一天都不許少?!?/br>封銘的臉不出所料地一僵。嚴正君很滿意,嗯,很好,終于不是面無表情了。兩手扯了扯他的臉,嚴正君無聲挑釁。嚴正君還得去書院,因而兩人還是很快起身洗漱?;貒栏穆飞?,封銘倚著靠墊,雙手抱胸閉目養(yǎng)神。嚴正君本來還有些緊張,很快由于昨夜的辛苦,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身上也被人蓋上了被子。醒過來時,馬車早已停下,嚴正君揉了揉太陽xue,“到了怎的不叫我?”封銘睜眼看他,“你昨夜睡的不多?!眹勒庖患t,坐起身來,手掩在嘴上打了個呵欠,伸伸懶腰,避開了他的目光。車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昨夜……”“昨夜……”兩人同時開口。嚴正君看向他。“昨夜我也未曾料想到,”封銘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是我過分了?!?/br>嚴正君搖搖頭,“無事,遲早是要成親的,早些晚些也無妨?!庇纸器镆恍Γ霸缧┏蔀槲业娜?,不好么?”封銘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嚴正君覺得自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