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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君見他不說,也不再追問,“多謝吳兄提醒,不過你今日好像也……”吳顯篤定道,“他不敢如何?!?/br>也是,便是看吳高宇的面子,三皇子一派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的。嚴正君感謝道,“今日多虧了吳兄,否則,還不能如此輕易脫身。不如改日叫上瑾瑜,我們出來喝兩杯?!?/br>吳顯擺擺手,哈哈大笑:“尋之客氣了。不過喝酒的話,一定叫上我?!?/br>嚴正君了然,“天色漸晚,小弟就先行告辭了?!?/br>吳顯擺手,“告辭?!?/br>幾日后,三人果然到了回味樓。林瑾瑜率先給自己夾了兩塊糖酥排骨,好奇地看向?qū)γ娴膬扇?,“你們倆何時都有一起喝酒的交情了?”嚴正君打趣,“前幾日碰巧遇到,剛好一塊兒英雄救美了?!?/br>吳顯嘴里的酒差點噴了出來,咳了咳,“尋之這形容這真是……”話到一半,又不知如何繼續(xù)。林瑾瑜愣了愣,毫無察覺,“你倆也一塊兒英雄救美了?怎么這年頭如此不太平,這么多美人遇險?”對面的兩人一齊笑了出來,吳顯這會是真嗆著了,扶著桌子,頭埋到桌下咳了咳,身后的小廝連忙遞上來一塊手帕。安瑞也低了頭,過了會兒才抬起,聲音里還帶著笑,“哎呦,林公子您說對了,不過啊,我家公子救的不是美人,而是位老人家?!?/br>林瑾瑜半塊骨頭咬在嘴里,不滿地瞪了眼嚴正君和吳顯,“吳兄怎么也和阿正學會捉弄人了?!?/br>吳顯半點不心虛,“也是瑾瑜為人太有趣了?!?/br>林瑾瑜無力反駁,趕忙轉(zhuǎn)開話頭,“哎,今天怎么是安瑞出來,安年呢?往日不都是安年跟著嗎?”安瑞低頭,嚴正君笑容一滯,隨之恢復正常,“安瑞出來怎的了,兩個都是我的小廝,今日安年有些不舒服罷了?!?/br>林瑾瑜沒再追問,吳顯卻感覺他有所隱瞞,“尋之?”嚴正君笑了笑,帶些蒼白和苦澀,“無事?!?/br>林瑾瑜摸不著頭腦,“怎么了?你們倆在打什么啞謎?”吳顯看了看嚴正君的臉色,圓了過去,“無事就好。嗯,瑾瑜方才說的確實不錯,這里的桃花釀確實夠勁,花香濃郁酒香醇厚,令人回味無窮?!?/br>待到林瑾瑜去如廁的功夫,吳顯才看向嚴正君,大有不得答案不罷休的意思。嚴正君遲疑了會兒,終是答道,“不瞞吳兄,安年不見蹤影,已有幾日了?!?/br>吳顯吃了一驚,“不見?難道……”嚴正君搖了搖頭,笑容苦澀。安瑞代為答道,“我家公子已派人到處找過了,可惜毫無發(fā)現(xiàn)。”吳顯安慰道,“尋之無需著急,回頭我派人幫著到處打聽一下?!?/br>嚴正君感激地笑了笑,“那便多謝吳兄了,不瞞你說,安年安瑞從小就跟著我,若吳兄能夠幫忙就再好不過了。”吳顯擺擺手,“尋之無需如此客氣,此事我也有份,一定會竭盡所能。”從回味樓回來,嚴正君站在窗邊,思索良久。最終坐下給封銘寫了封信,信中只有寥寥數(shù)語:為成大事,不拘小節(jié),可對?最后一筆落完,停了許久,嚴正君才將筆放回筆架上。側(cè)頭看了看難得安靜的安瑞,“心中可有不滿?”安瑞笑了笑,沒有平日的晴朗,卻又異樣的明理,“公子說笑了,安瑞和我如果沒有公子,早就生不如死。若公子派去的人是我,安年也同樣不會有任何不滿,只有感激?!鳖D了頓,嘴角驀地溢出一絲嘲諷和凌厲,“何況,這是吳家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br>沉默了會兒,嚴正君才緩聲道,“放心,這世間總是善惡有報,就算沒有,我也要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br>安瑞聞言一笑,是平常的輕松隨意,對此話深信不疑,“公子說的,最終都會成真的?!?/br>第13章相遇到了晚上,沐天揚大大方方地翻窗進來,安瑞才弄好床鋪,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嚴正君還在書桌旁練字。沐天揚走到他旁邊,俯身看了看,“不錯,這字越來越有風骨了。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嚴正君擋開他的腦袋,繼續(xù)練。沐天揚不滿地瞅著他,挑眉。嚴正君頭也不抬,“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清楚,還敢來?!?/br>沐天揚摸了摸鼻子,強詞奪理,“你這可說的這就不對了,我可是幫你?!?/br>嚴正君抬手,筆尖朝他眉心輕點,留下一個黑色污跡,又在外圍畫了個圈圈,睨了他一眼,“還沒泡夠是吧?”沐天揚一點也無所謂,也不去擦,“怎的惱起來還和小時候一樣,罰人也不會想個新招?!?/br>嚴正君低頭,拿起剛寫好的字吹了吹,放到一邊疊起,“你來做什么了又?”沐天揚不答了,光是看他。嚴正君也不理,直起身來松松筋骨。走到桌邊倒了杯喝,嚴正君才道,“人家看不看得上你再說,你一喜歡美人的浪蕩公子,無緣無故轉(zhuǎn)了性去跟個男人投懷送抱。人家是傻了看不出你有所圖謀,還是會覺得你瘋了?”沐天揚露出一個了然的笑,走過去坐下,“原來小君是擔心我。”嚴正君并不是很想理他,抿了口茶,良久才道,“此事并非是我的要求,而是安年自己所求?!?/br>沐天揚挑了挑眉,有些訝然,“平時一聲不吭的,還有想法?”嚴正君自顧自道,“他既是下定了決心,我就不會阻攔?!鞭D(zhuǎn)頭認真地看著他,“正如你我一樣,任是誰勸,又能勸得動嗎?”沐天揚看著嚴正君,仿佛永遠在他身上沒有迷茫和惶恐,仿佛沒有任何弱點。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后依然如此,即使六年前的嚴正君,比自己還要小了一歲。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父親是唯一的親王,皇上的親弟弟,也是被寵溺長大的孩子。那一年他哭鬧著去看春獵,父王和娘親也拿他沒辦法,皇上都親準了的事。第一次看到射箭、騎馬還有許多小動物,如此好玩有趣,他很興奮。到第三日,他也騎著自己最愛的小棕馬,跟著父王和皇伯伯狩獵。父王派了一堆人跟著,可他忍不住誘惑,一路跟著可愛的小鹿,騎著馬就進了密林深處。也不知何時,身后的侍衛(wèi)漸漸和他拉遠了距離,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林中迷了路,一時心急從馬上跌落崴了腳。他很怕,大聲地叫喊,可沒有人來救他。天色漸暗,他雖小,也知道山中有野獸,只好忍著痛,挪到了一個山洞里暫時躲著。一直到天黑,才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好像是父王在叫他,他高興極了,剛站起來準備出聲,忽然聽到刀劍相擊的打斗聲,他又著急又害怕,最后只能等外面安靜了再出去。但他沒想到,他會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