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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點,還能拉起絲,海二少沒眼看,剛想閉眼,莊大少頂?shù)搅俗钿N魂之處,背脊都發(fā)了麻,瞬間將他激出眼淚來。莊大少握著他的腰,只管叫他寶貝。海二少被弄得失了神,不曉得哪里來的靈光一閃,邊哼著邊喊道:“好吃……好吃得很……”莊大少實在是控制不了力道,心中只想著永遠抱住他,把他吃透了才好,聽到海二少的話,頓時更激動了幾分,親吻他的眼角回道:“寶貝兒最好吃?!?/br>海二少迷迷糊糊翻了身,被莊大少壓在身下,地毯的絨毛包裹著皮膚,滋生出陣陣燥熱。“太熱了……大少爺……”這話說的如同調情,莊大少于是更用力地沖撞,空蕩的房間里回響著rou與rou激烈碰觸的聲音,把海二少的臉羞得更為通紅。背脊那處皮膚被那絨毛摩擦得發(fā)了汗,或許已經(jīng)發(fā)了紅。不知羞地流著汗,海二少像是從熱水里剛洗了個澡一般,躺在莊大少的胸口喘氣。泄出的白色沾得身上全是,兩人累極,根本無暇理睬。窗外聽見了蟬鳴,不時吹來涼風陣陣,莊大少扯來一條薄毯蓋到海二少肚子上,擔心他著涼。見他雙眼發(fā)沉,便親了親他的額頭道:“睡吧,晚些叫你起床?!?/br>海二少閉上眼睛點點頭,對那個小盒子仍舊心懷芥蒂,還是找了一個比較穩(wěn)妥的說法夸他。“大少爺真是名廚。”“嗯?!鼻f大少很自豪:“會做蛋糕,會做漢堡,還會做小少爺。”第46章窗外仍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天上的月亮被雨霧籠得嚴實,朦朧中印出一團圓圓的樣子,月色也溫柔了許多。四周靜謐,因為下雨的關系,街上的行人沒有幾個,匆忙踏在石板路上的也是身披蓑衣手持雨傘的歸家者,只顧低頭趕路,回到屋里喝兩口茶,然后趁著舒快涼意窩進被窩里頭,枕著雨聲做個好夢。海二少剛剛被灌完一碗姜茶,坐在自己房中,看著桌子上趴得自在的愛麗絲發(fā)呆。昨日歸家太晚,光是泡在熱乎乎的水中洗個澡都快要睡死過去。三姨太擔心他病剛好,淋了兩天的雨,身子骨挨不住,又要頭疼腦熱,咳得厲害;生病不算,還要挨那可怖的針頭。西醫(yī)大夫打一劑針,要兩個人按著,既吃了痛又失了面子,總之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事。海二少休息了一夜,精神頭也足了許多。但三姨太依舊不放心,早上逼他喝了油乎乎的雞湯不算,晚上又翻出廚房所有的姜,用搗藥罐碾得稀碎,磨成一碗姜泥,又拿出一塊紅糖一盒茶葉,料配好,放進鍋子里加水煮成一大碗姜茶,捏著海二少的鼻子全數(shù)灌了進去。姜磨成泥,自然要比平日里辣個幾倍,三姨太放的全是重料,堅信用料足了效果才會好。于是嗆得海二少直咳嗽,那辣味兒順著喉管一路刺激進肚子里,燒得胃發(fā)疼,好似一口氣生吃了十幾顆辣椒似的,哪里還有什么涼意,全身的血液都要被燎得沸騰,不過一會兒額頭便全是汗。三姨太很是滿意,端著空碗走了,出門前還囑咐他夜晚不要踢被子,免得受涼。海二少摸著發(fā)燙的胃,點了點頭,心中則覺得有了三姨太這碗姜茶,莫說是著涼,怕是寒冬往北方走,也可以少穿一件棉衣。藏在愛麗絲口袋里的信海二少已經(jīng)來來回回看了許多遍,現(xiàn)在閉上眼睛,幾乎可以一字一句復現(xiàn)出來。莊大少的鋼筆字寫得很好,紙張背面留著執(zhí)筆太用力留下的筆畫印跡,不曉得是他本身就愛這樣寫字,還是寫信時心中有那樣多的復雜情緒,凡是無法用語言傳達的,統(tǒng)統(tǒng)鐫刻在了這一道道印跡中。海二少以前甚少觀察莊大少怎樣寫字,若還有以后,他定不忘了要看一看。他并不很想原諒莊大少,尤其是在被蒙在鼓里,為留住他犧牲了這樣多的情況下,那些傷心與痛楚便顯得有些不值當了。海二少回想起被大哥踢的那一腳,還有發(fā)高燒的夜里,切身體會到何為絕望的涼意。莊大少轉身離開時海二少沒有睜眼看,頭痛得厲害,只能裝作疼得睜不開眼睛,糊里糊涂地讓莊大少上車走,他是故意的,那個時候緊緊閉上雙眼,是為了不恨莊大少。可后來他又有點后悔,常常在心里排演著,想知道莊大少最后有沒有看他一眼。他騙了莊大少,但他沒有壞心眼;莊大少也騙了他,同樣沒有壞心眼。他們倆扯平了,誰都沒有對不起誰,只是海二少有些倒霉罷了,兩次欺騙的苦果,全數(shù)倒在了他一人身上。海二少活得肆意灑脫,從前窮,被欺負,不曉得是脾氣好還是心眼大,鮮少把那些不堪都記在腦海中,常常是海大少幫他揍過了壞孩子以后,不愉快的事情也就忘了個干干凈凈;為了他錢而來的女朋友們,在他心中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他不愁錢,他只是想要個陪伴,那些美麗的姑娘們完成了任務,于是海二少若回想起來,一個個貪錢的漂亮臉龐也會偶爾顯出可愛的樣子。唯獨在莊大少這兒,海二少斤斤計較極了。他心中仍有很多委屈,甚至連被趕出蘭因寺,小和尚忘記將他的傘扔出來,害得他被淋得狼狽,險些又要生病,這樣的事情,也全都算在了莊大少頭上。莊大少在信里說,讓他別原諒自己,等自己回來向他賠罪。海二少看罷這句話,學著三姨太翻了個大白眼,眼珠子都要翻疼。莊大少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以為自己要原諒他?他海二少氣極了,要想要他的諒解,可沒那么簡單。心中倒是很有骨氣,這樣想著,連腰桿子也挺直了幾分,好似一個明事理,懂愛憎的灑脫俠客,斷然不會被這些軟綿綿的恩恩愛愛影響半分。這時又有另一道聲音響起:既然那個對頭張老虎占了莊家五個工廠,損失一筆錢不說,指不定利益相沖還會有生命危險。莊家上下那么多口人,全靠這些家業(yè)吃飯,這事兒談妥了,莊家變成窮光蛋,但到底還有小命在;要是談不妥,還在信里寫什么騙一世不一世的,恐怕這一世立馬就要斷在槍口下,海二少騙也不用騙了,三月清明能不能找到那塊墓都不一定!想到這兒,海二少嚇出了一身冷汗。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無力,他現(xiàn)在手頭的錢都是親爹從海里撈的,自己長這么大,還沒有掙錢的本事,他也沒有槍,更沒有那個膽,他保護不了莊大少。莊大少說了,他們不僅是愛人,也是同伴,是好友。沒有什么是比危急關頭幫不上朋友還令人沮喪的事了。海二少嘆了口氣,連胃里的灼燒感也被嘆涼了幾分。他很想莊大少,滿腦子都是他。快樂的,痛苦的,那些片段都瑣碎極了,抓不住什么頭緒,想起來時卻依舊要人心頭發(fā)暖,嘴角也揚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