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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個因為對方選擇成為警察,一個因為對方選擇加入黑幫,最后,又是由于對方,一個‘辜負’警察局長,一個背叛黑幫老大,他們都是彼此心中唯一的光、也是唯一的暗。這種感情,其實難說是親情、是友情、是愛情,還是什么別的,總之,這是一種超越生死超越一切的感情。”“原來如此——”主持人再開口:“首次自編自導自演,都有什么特殊感受?”“嗯……”左然拉了一個長音,緩緩地道:“這是我到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美好的經(jīng)歷。我擁有了夢想中的體驗、感受,與夢境相像,但比夢境真實,總之,非常開心。”“哇哦——那我要祝賀你——”“謝謝?!?/br>儀式主持人的第四個問題是:“拍攝的過程中,有什么困難嗎?”左然回答:“可能還是‘如何以導演的身份與演員們相處。’”最后,主持人問:“能不能說一說印象最深的事?”“吊車側(cè)翻的事。我住院后,劇組人員表現(xiàn)出了許多關心、擔憂,令我十分感動,并將永遠銘記于心。”旁邊的何修懿聽了,不禁有點臉紅。他自然很清楚,左然講的“關心、擔憂”是指自己。在那個病房中,他首次正視了他自己的感情。采訪過了左然,主持人轉(zhuǎn)向何修懿:“對于左然首次執(zhí)導,作為演員有何感受?會因?qū)Ψ绞莻€‘新人’而感到不便嗎?隨便講,有我呢。”“嗯,”何修懿說:“我……與左導,十分默契,有種……化學反應,與他合作時很舒服。在我看來,默契才是首要因素……技巧全都可以學習?!?/br>“那么,左然執(zhí)導,與曾經(jīng)那些專業(yè)導演執(zhí)導,在風格、方法上有任何不同嗎?”“這……這……非常不同?!焙涡捃驳穆曇羝鋵嵅淮笞匀?,目光放空,眼神游離,不敢瞧任何人,“也許因為我是……工作室的藝人,左導……十分了解我的長短處,會使劇本、腳本貼合我的特點。過去,劇本腳本基本無法修改,我必須盡全力迎合它們?!?/br>“當初為何答應參演?”何修懿定定神:“一是因為飆戲感覺很好,演完意猶未盡;二是因為,感激左導在我被人污蔑之時仗義執(zhí)言?!边@段,應當沒問題吧……哎,算了,這樣吧。“這樣——”接著,主持人又問了蘇洋兩個問題,儀式便進入到自由提問環(huán)節(jié)。大多問題都很普通,比如“對于電影票房有預期嗎?”“是否曾期待過拿最佳導演?”“下一步電影的計劃敲定了嗎?”“今后會將重點放在導演上嗎?”不過,也有天馬行空的“如果北京冬奧會開幕式邀您執(zhí)導,您答應嗎”之類的。快到晚九點時,有個工作人員露出腦袋打了一個手勢,主持人明白是“時間差不多了”之意,便道:“啊,時間過得好快,只剩一點點了。兩位主演最后再與觀眾說點什么?”“嗯?!弊笕挥眯揲L的手指握著話筒,“希望大家能從影片當中……看出我剛才所說的‘超越生死的感情’吧?!?/br>“……”一旁何修懿則聲音發(fā)緊:“一……一樣吧。左導演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沒別的了?!奔热蛔笕弧爱敱姳戆住保膊辉覆刂s著??伤巧糖樯桃簿湍菢?,不敢亂講,于是選擇跟著左然。講完之后,何修懿不出意外地聽見左然一聲低笑。主持人道:“好的,那么,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之后,我們將會正式放映這部影片?!?/br>……在休息時間中,何修懿逗左然,小聲說道:“喂……貴圈大手爬墻走了,你知道么?”“嗯?”“我給你發(fā)過的。那個叫作‘虛左以待’的‘大大’呢,最近不發(fā)糧了?!薄疤撟笠源?,ID取自一個成語,是左何CP粉中最大的大手,人稱“大觸”。產(chǎn)糧其實不多,一月一張Q圖,兩三個小段子,然而既畫又寫,Q圖畫技極好,段子文筆也佳。最最重要的是,腦洞大,萌梗多,特能YY,在他或她筆下,左何二人各種約會、各種情話,直教CP粉面紅耳赤、捧心到底。何修懿挺愛看——很對他的口味。“哦,”左然冷淡地道,“沒爬墻?!?/br>“嗯?你知道?”“他忙?!?/br>“忙?忙什么?”左然說:“忙首映。”何修懿想了想,忽然感到十分驚悚:“喂……該不會……”左然氣定神閑地問:“什么?”“沒事……”這時,大熒幕上打出了的片頭。現(xiàn)場漸漸安靜下來,何修懿也專心地觀看影片了。何修懿發(fā)現(xiàn),在大屏幕上面,一切都顯得不同了。左然的臉……被放大無數(shù)倍,與監(jiān)視器上不大一樣,可卻顯得更精致了。左然右手一伸,在座位下勾起何修懿的手指。何修懿卻五指一翻,與身旁人十指相扣。兩個人就這樣,極隱蔽地十指相扣,帶著一點羞恥,共同觀看——左然首次為何修懿拍的電影。這部警匪電影,在大屏幕上,與監(jiān)視器中,差別相當之大。因此,明明已經(jīng)是無比熟悉的劇情,何修懿卻覺得,畫面映在眼中十分震撼。齊劍飛、尹長東、張風,甚至包括龍骨,張局,人物各種感情噴薄而出,或者深刻,或者瘋狂,似乎可以淹沒掉觀眾席。而到了“最后一槍”,尹長東慘死在齊劍飛懷中時,何修懿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地發(fā)起了抖。在剪輯、特效、配音的襯托之下,尹長東之死,又悲壯了許多。左然——偌大的放映廳,有人開始抽泣。漸漸地,抽泣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竟是此起彼伏。何修懿感覺到,自己身后,許多姑娘在哭。在這種氛圍下,何修懿也十分難受——片中,尹長東死去了,齊劍飛將孤獨一生……設身處地一想,便連靈魂都戰(zhàn)栗了。自己真的真的……不能失去左然。是的,他承認了。左然的愛對他來說已經(jīng)非常重要。第54章(八)首映結束之后,劇組一起吃了個飯,順便邀請了些記者和影評人,打算搞好關系,拜托對方講點好話。左然酒量不佳,何修懿被重點灌酒。“那個,左導,”席間,蘇洋八卦地問,“聽說,星空傳媒……給您的臉天價投保?只要有個損傷,就能獲賠兩億多元?那么,吊車側(cè)翻那次,保險公司有沒嚇出一身冷汗?”左然冷淡地道:“沒問,不大清楚?!币贿呎f著,一邊又剝螃蟹,并丟給何修懿。何修懿愛螃蟹,左然便總是點,只是現(xiàn)在臨近一月,螃蟹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