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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高興?!?/br>“很驚喜么?”“不算?!焙涡捃舱f,“已經預料到了。”“哦?”“的齊劍飛……本來就演得還不錯?!?/br>左然笑了,雙手舉到對方臉頰兩側,掌心之間距離很大,足有半米,說:“你的臉有這么大吧?”“……”何修懿呆呆地注視左然的臉,突然伸出自己兩只胳膊,從外側握住了左然的左右手,并將左然雙手掌心貼在自己臉上,說,“沒有,只有這么大點?!闭f完,他還擺了擺頭,蹭了蹭那手心。“……”左然順勢捧起何修懿的臉頰,親吻下去。何修懿發(fā)出了一聲呻吟。左然修長之間插入對方發(fā)間,有一種奇特的觸感。在這樣的夜晚,何修懿的感情一直汩汩流出。他忍不住想:什么是愛情呢。在他看來,愛情,既不像理性一樣循規(guī)蹈矩充滿限制,也不像感性一樣缺乏邏輯混亂不堪。硬是要講的話,倒像一種信仰,使人從一個境界到達另一個境界。從此,人對自身、對世界,有了一種新的認知,并因這種新的認知由衷感到充實、快樂。他還是從前的他,他又不是從前的他。而從無信仰到有信仰的飛躍,則不是件容易的事——二者不在同一平面,中間還有一道絕壁般的斷層。而這種飛躍呢,大概可以叫作“命運”——那個人就那么來了,帶他走入新的世界。自己有了左然之后,大概就是這個狀態(tài)。他往我地親吻,似乎要與對方水rujiao融,用永不分離。……也許因為太過勞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左然還是睡得很沉。何修懿瞅著左然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拿起放在床柜上的手機,對著左然的臉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十張照片,直到左然醒來。何修懿一張張劃過去,最后挑了一張極英俊的睡臉,給左然的微信賬號發(fā)了過去:“這張照片拍的咋樣?”“不錯?!?/br>“給你當新頭像?!?/br>“好。”左然靠在床頭,露出結實腹肌,手指在微信里飛快按了幾下,便將那張睡臉設置成新頭像。“喂?。?!”何修懿被嚇了一跳,“你有病?。。?!”睡顏,除了跟他一起睡覺的人,還有誰能拍到?雖然左然微信里面的人不多,也沒什么記者,可是……左然嘴角一勾:“你讓我用。”“行了行了,”何修懿真服了左然,“我不逗你,你也別逗我了,快換回來?!?/br>“哦?!弊笕还粨Q回了原來的性冷淡風格——三星手機自帶的一張圖,一棵樹。“……”何修懿松了一口氣。他想:睡臉照只用了幾秒,應該不會有人正好發(fā)現(xiàn)的吧?“左”字排在微信通訊錄的最后,除非正巧要給左然發(fā)送消息,否則大概不會察覺什么不對。其實,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左然也可以說是自己回老家時早上父母叫早前隨意拍攝的,或者說是電影節(jié)時同屋的人先起床后偷偷抓取的,可何修懿覺得那樣也不保險,還是急吼吼地叫左然撤下來。左然這個柜門,真是太危險了。“好吧,不逗你了?!弊笕缓鋈唤o何修懿發(fā)了張圖,“用這個當頭像?!?/br>“……?”一只鳥。何修懿問:“什么意思?”左然說:“連理枝,比翼鳥,也可說鳥歸巢。”“哦……”一棵樹,一只鳥。這個恩愛秀得還挺隱晦。第68章(一)電影節(jié)結束后,某個通訊公司邀請左然為其拍攝廣告??蛻舯硎?現(xiàn)在大家都發(fā)語音,或者打字,很少有人打電話了,不過電話業(yè)務部門還想垂死掙扎一下。左然還在星空那會兒就是手機代言人,也沒多說什么。廣告一反常規(guī),講了一個故事。在二戰(zhàn)中,女主家鄉(xiāng)毀于戰(zhàn)火,被迫跟隨學校西遷。他的男友早已參軍,四處打仗,并不知道戀人安危。男女二人一有空便尋找電話,然而卻總無法聯(lián)系得上對方。廣告采用黑白兩色,溫柔譴倦地講述了一段戰(zhàn)火中的愛情,思念緩緩流淌,好似溪水一般,卻令人不自覺投入到廣告當中的世界了。最后片尾字幕出現(xiàn)通訊公司的名字、LOGO。左然通篇一字未提“要與家人、戀人、朋友多多聯(lián)系”,可每個人都有打上一通電話的沖動。何修懿是覺得,左然有種“悲劇美”的情結。……而后沒過多久,左然便對何修懿說,新劇本寫好了。“嗯?!”何修懿從沙發(fā)后面直接翻進里邊,靠住左然,“給我瞧瞧?!?/br>左然也沒多說什么,將劇本、人物小傳、導演闡述放在何修懿的腿上。何修懿用手指翻開劇本封面,發(fā)現(xiàn)新電影有個奇怪的名字:。“……?”余美麗?這是主角名字?左然這種“精英”,怎么會起這么土的名字?何修懿繼續(xù)讀,察覺整部電影竟然是第一人稱敘述的。開篇“我”便出場,然而,這個“我”卻并不是故事當中的主角,只是個敘述者,真正的主角,也就是自己將飾演的角色,是個瘋子,叫余美麗。故事開篇,身為自由作家同時也是個同性戀的“我”,因為感到作為“同志”與男友的前途渺茫,十分壓抑,回到家鄉(xiāng)小城散心。而在大廣場上,他看到了一個身著粉色的連衣裙、高筒襪、高跟鞋的老頭子,似有六七十歲。周圍人雖早已習慣,但還是譏誚道:“哎喲,余美麗又來啦!”余美麗卻仿若未聞,抬頭挺胸繼續(xù)行走。周圍人告訴“我”,這個穿裙子的男人是整個小城的談資、笑話,而且余美麗本來不叫余美麗,而是有一個正常的名字叫余九嘉,只是他總這個樣子,大家便為他取了一個更貼切的名字,余美麗。只要提起這三個字,大家便都知道——是那個穿粉色衣裳的瘋子嘛!“我”也望著那個瘋子,覺得真是瘋得厲害??删o接著“我”便想起,在離家去上學之前,他是知道余九嘉的。當時,年紀尙小的“我”認為余九嘉人很好,因為對方會帶他去夜市玩兒,買玻璃球,不過去過兩次之后便被父母強行禁止與余九嘉來往。父母親告訴他,遠離那個家伙,因為他坐過牢,是一個“大壞蛋”。又見余美麗,時間很短暫,事情本來應當就此結束??伞拔摇痹谛〕侵袑嵲跓o事可做,稿子也是寫寫廢廢,百無聊賴之下忽然便對余美麗的過去產生興趣,決定調查——余美麗為什么發(fā)瘋?又為什么坐牢?發(fā)瘋是在坐牢之前,還是之后?隨著“我”的調查,余美麗的一生緩緩展現(xiàn)在了眼前。1983年,余美麗在澡堂被捕。那是“嚴打”時期,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