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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的感情完全無關(guān)。反對我和阿擎,同她討厭之前那些別人介紹過來的女孩子一樣,僅僅是覺得他們不配。她心里,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是mama,我該娶一個和mama一樣好的女人,善良勤勞不貪財,真心愛我。她只是不相信阿擎會對我真心,而不是嫉妒阿擎搶走了我。對吧,丫丫?”喬繆熙的眼淚滾滾滑落,點(diǎn)頭又搖頭,形容慘淡。喬伯翎復(fù)望著唐映山,淚干了,哭不出來。“那年丫丫太小了,不能完全理解更不愿意接受爸媽已經(jīng)不在了。她迫切想要填補(bǔ)心理上的空缺,理所當(dāng)然把我替換成了爸爸,邱阿姨就像mama,你則成了我。但后來她撿回了罐頭,位置多出來了。你知道罐頭代表誰嗎?”唐映山受了催眠一般,順著喬伯翎的話搖了搖頭。“那代表她自己,是可以陪在哥哥身邊的丫丫。而原來的丫丫要撤出這個已經(jīng)填滿的家,去別人家里了。去誰那里呢?”他問唐映山,更問喬繆熙,“丫丫,你為什么一直不告訴這個蠢貨你也喜歡他?你都舍不得去留學(xué)了,還想換專業(yè)去念動物行為學(xué)。映山怕年齡差委屈了你,你又怕什么?怕世俗的眼光非議他?”槍口抬了起來,貼著皮膚抵在唐映山前額正中。“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抵命吧!我的阿擎不在了,你也不必去唐家,我們還是一家人?!?/br>唐映山好看地笑了,如釋重負(fù)。喬繆熙尖聲慘呼,撲上前來。第15章十五、天堂槍聲到底沒有響起。喬繆熙死死撲在唐映山背上將他按倒,哭腫的眼蹭著他汗水淋漓的發(fā)絲,恨他,也愛他。“我知道殺人償命,他該死,我更該死。哥,別打他!讓他去接受審判,讓法律定他死罪。你不要,別——”她稍稍側(cè)過臉來,斜向上望著兄長,哀哀祈求,“別因為我們的錯誤,把自己變成兇手?!?/br>喬伯翎雙目呆然,訥訥地說:“警察來了,記者也會來,所有人都會知道。”喬繆熙不在乎:“讓他們知道,知道周擎為愛舍命,知道山哥哥是傻瓜,知道我是怎樣玩弄他人感情把他逼上絕路的。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都因我而起,我應(yīng)該接受輿論的譴責(zé)。如果法律不能給我懲罰,就讓道德審判我,哥你好好的,看我遭報應(yīng)!”無神的瞳仁緩緩撥過來,依舊麻木失焦,像看著也像愣著,卻驀地,扯動嘴角古怪地笑了下。“誰遭報應(yīng),阿擎都不會回來了。好好地,呵,有什么好?他不在,有什么好?”話未終聲哽咽,調(diào)轉(zhuǎn)槍口抵住了額角,決絕向死。喬繆熙撇下唐映山,不顧一切去搶奪喬伯翎手上的槍支。兩個心力交瘁的人,一雙心意難遂的兄妹,早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無力地糾纏著又摔倒,誰都無法將誰說服,誰也不敢放手。唐映山狼狽滾過去,裹著寬大厚重的玩偶套裝泰山壓頂般將兩兄妹統(tǒng)統(tǒng)鎮(zhèn)在身下。須臾爭奪見了分曉,唐映山晃晃悠悠站起,手中提溜著槍,踉蹌跌退。可他已無退路,便只笑:“冤有頭,債有主?!?/br>他是頭,是主,是最該償還這筆恩怨情仇的始作俑者,徒留此身,何堪用?喬繆熙爬不動了,匍匐在地用盡全身氣力挪不過一指的距離,哭得聲絕氣短,痛不欲生。卻出乎預(yù)料驟來一擊,自背后囫圇大掌徑直將唐映山撥到地上,槍自然也被繳了。喬繆熙錯愕地盯住那一個最初的綁匪大漢,驀然間竟忘了怕。“cao!”大漢撫著后脖頸咒罵一聲,隨后解開了包裹槍膛的毛巾卷,“就算是麻醉□□,抵著腦門兒打也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小子真瘋假瘋?”經(jīng)他一提,再看那危險武器,即便外行人也能分辨它同□□的外觀差別。槍膛更細(xì)更長,沒有彈夾。而顯然,大漢對科普槍械知識沒有興趣,并且顯得焦急,單膝跪在周擎身側(cè),神情凝重。“你他媽最大劑量全推上啦!統(tǒng)共給你兩支,你是打定主意給自己留一發(fā)好上路是吧?”大漢嘴上罵罵咧咧,手里頭動作麻利,自褲子后袋摸出只煙盒大小的黑色小匣子,按開彈鎖,取一支針劑小心地自周擎頸側(cè)推了進(jìn)去。從聽見周擎中的只是麻醉彈,喬伯翎整個人就呈現(xiàn)出一種反常的安靜,兩眼直勾勾望住周擎的臉,雙掌將他手牢牢包住,反復(fù)揉搓。他想起來去探了探周擎的心跳和脈搏,相信這人果然是活著的。只是心搏得很慢很慢,呼吸微弱幾不可查。“這玩意兒棕熊都能麻老實嘍!何況是個人。蘇醒劑主要是穩(wěn)定心率和血壓,清醒時間則因人而異。而且這款獸用麻醉劑在人體上反映出的效果也沒有完整的參考數(shù)據(jù)支撐,就怕體質(zhì)差異血壓回不來,導(dǎo)致大腦缺氧,那就真玩兒劈了。建議還是趕緊上醫(yī)院。”此一番真可謂柳暗花明峰回路轉(zhuǎn),非但喬伯翎一臉緩不過神來的懵態(tài)對大漢言聽計從,喬繆熙更是中了乖寶寶排排坐的咒印一樣,呆呆地目送三人離開,全然想不起此后自己何去何從。待腳步聲去遠(yuǎn),空間內(nèi)倏然清寂,喬繆熙忽抬手按住自己心口,恣意地呼與吸,安定下來眨眨眼,沒來由地噴笑。笑完了,鼻頭仍是酸,眼眶又紅。扭頭看看依然一動不動歪在地上的唐映山,手在兩側(cè)撐一撐,起身挪了幾步靠近去,抱膝蹲下來,歪著脖子看他的臉。唐映山被“同伙”一手背正揮在臉頰上,沒防備,內(nèi)腮有些破皮,嘴角也微微腫了。喬繆熙好奇孩童一般拿手指輕輕地戳他泛紅的腮幫子,他沒有反應(yīng)。喬繆熙捉他手提起來,松開,自由掉落,還是沒反應(yīng)。便繞至身后,摸索到套裝的拉鎖滑開來,把早就悶得洗桑拿一般渾身濕漉漉的人從熊貓服里剝了出來。她給唐映山擦脖頸上的汗,推開他額前被汗水黏連的發(fā),用手指給他扒拉了個大背頭。梳完了還左右打量,旋即咯咯笑了。“大傻瓜!”喬繆熙嗔他,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唐映山雙瞼微顫,眼中有了人。“丫丫……”“嗯!”“你不跟我走,那能撿我回家嗎?”“好呀!”喬繆熙雙手捧起他臉,面頰湊近,拿鼻尖蹭他的鼻,“汪汪,打過招呼啦!從今往后,你是我一個人的山山了。”唐映山點(diǎn)點(diǎn)頭,肩頭一松,跌靠進(jìn)喬繆熙懷里。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喬伯翎最終沒有送周擎去醫(yī)院,而是拜托扮演綁匪的大漢把他們送回了近郊的小樓,打電話請來了家庭醫(yī)生。回程上,大漢斷斷續(xù)續(xù)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自稱徐樂,受過唐映山不少幫助,幾年交情下來,人家突然提出要演出戲抓某人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