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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驚訝的樣子,“……不是NPC嗎?”皈依者笑起來,很輕蔑的,這讓0416心里有了底,因?yàn)檫@個(gè)人有弱點(diǎn),他驕矜:“你擺弄什么呢?”他故意用一種外行的口氣問。果然,皈依者順著他的套路來了:“狩獵,會嗎,”他根本不等他回答,“不是你想的那種電子定位加瞄準(zhǔn)器的蠢蛋玩法,是真正的狩獵,設(shè)陷阱!”陷阱?0416愣了一下,遲疑地問:“你在用玩具模擬陷阱狩獵?”皈依者把收到一半的沙盤指給他看,“這是我們的學(xué)習(xí)小組,”他完全是炫耀,“我在思考設(shè)一個(gè)什么樣的陷阱,才能一次解決掉三個(gè)管理員?!?/br>0416真的驚詫了:“你想越獄?”“才沒那種興趣,”皈依者懶洋洋的,顯然,他純是對陷阱這門技術(shù)做研究,“再說,我還有半年就出去了。”半年?07號段?0416難以置信,結(jié)合他受到的優(yōu)待看,這人不是反水的污點(diǎn)證人,就是在黨里有背景,這時(shí)候,皈依者忽然問他:“你覺得我有沒有說謊?”“???”0416想做個(gè)模棱兩可的表態(tài),可沒來得及,皈依者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摁在墻上。手勁兒在不斷增大,大是大,0416還可以應(yīng)付,他在忍耐,沒想到皈依者惡狠狠地對他說:“是你讓他殺我的,對不對!”這時(shí)擴(kuò)音器里響起冰冷的人聲:“0777號,立即放棄危險(xiǎn)行為!0777號……”“你是持……”聲音已經(jīng)發(fā)不出來了,0416痛苦地掙扎,這個(gè)人是持弓者,他已經(jīng)確認(rèn),他說的那個(gè)“他”才是皈依者,可他為什么要向自己暴露身份?難道……“我不怕再多蹲幾年,”那家伙笑著,一股嗜血的勁頭兒,“我也讓你死!”圣徒島的死和邊沁圓的死怎么能是一回事!突然,天花板上有什么設(shè)備降下來,對著持弓者的背,砰地一聲,是高壓水槍,直接把人掀翻在地,0416掙脫開,跳到門邊,這時(shí)候氣閘門應(yīng)該打開,讓他逃出去,但不可能,在管理員趕來前他只能自救。“咳咳……”眼看持弓者從水里爬起來,那副出色的五官此時(shí)被腎上腺素?zé)冒l(fā)紅,他得讓他冷靜下來,“你……咳咳,你想不想……找到他!”誰?持弓者有些懵,渾身滴著水,沒動彈。“他可能也在這些人里!”0416貼著門,一副嚇破膽的樣子,“我?guī)湍阏业剿?!?/br>持弓者想了想,看向大窗,0416叫他:“嘿,沒關(guān)系,他們以為你是皈依者,”說著,他朝他接近,如同接近一只莫測的猛獸,“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持弓者抹了把臉,冷靜點(diǎn)兒了:“我又不聾,聽你們說過‘銀子’。”0416站在他面前,抻著自己的衣服給他擦臉上的水,衣服也是濕的,越擦越濕,持弓者震驚地瞪著他,要開罵,0416低聲說:“你是皈依者,他們看著呢?!?/br>持弓者就沒動,一不動,0416的嘴唇就貼過來,猝不及防蹭在他嘴上。“我cao你……”他揪住0416的頭發(fā),高壓水槍陡地又射過來,同時(shí)背后氣閘門響,一眨眼0416就被拖出去,是A,衣服也濕了,正按著對講機(jī)朝里喊:“二級傷害未遂!刑期重新審定!”0416揉著脖子:“我以為你等我死呢!”“以你的身手還對付不了他?放水吧你就。”A轉(zhuǎn)過身,匆忙給他戴手銬,教棍一揮,讓他跟他走。0416以為是回自己的囚艙,結(jié)果不是,A領(lǐng)他去了中央塔樓,做直梯上頂層,手銬也沒摘,直接推進(jìn)一間套房,客廳墻上掛著黨旗和黨徽。啪嗒,門在背后關(guān)上,他往里走,里屋傳來朦朧的音樂:Non,reinderien.Non,jetesrien.Nilebienqu’onma’afait...繞過小走廊的轉(zhuǎn)角,他看見B,穿著一條法蘭絨睡衣,孔雀石色,站在臺燈玫瑰紅的光暈里翻簡報(bào)。他剛洗過澡,頭發(fā)濕漉漉放下來,夾著一只雪茄煙,在煙霧里往這邊看,眼睛盡管瞇著,但很明亮。“沒事吧?!彼似鹗诌叺目Х?,輕輕啜一口,身后是大大小小的照片和壁掛,有一幅篆字“領(lǐng)袖萬歲”,0416搖頭:“最沒勁的就是見光死,不如不見?!?/br>“哦?”B仍看著簡報(bào),一翻,那頁上用粗體字寫著“黨的意識審查委員會第五次全體會議召開”,“他不是說沒和聆聽者搞過。”“他說謊,”0416嘆一口氣,“就是他。”“為什么,”B放下簡報(bào),到床角坐下,一股煙草和雪松的香氣飄來,“為什么說謊?!?/br>“賭氣吧,”0416濕濕地靠著墻,“那次……我不是把他忘了嘛?!?/br>B看著他,久久沒說話,0416悶聲嘀咕:“他和游戲里不太一樣,”很勉強(qiáng)的語氣,像是失望了,“親吻,也沒感覺?!?/br>“過來,”B忽然說,“給我摁摁膀子。”0416乖乖過去,一片算不上多寬闊的肩膀,因?yàn)榇髦咒D,他只能先按一邊,再按另一邊,大手用一種說不上是解恨還是挑逗的手法揉捏,B很快就舒服得瞇起了眼睛:“不喜歡了?”他指的是“皈依者”,0416笑笑:“本來也是他找的我?!?/br>B仰起頭,半干的發(fā)絲拂在他手背上:“那喜歡什么樣的?”所有這些話都是話里有話,0416一條腿支在床上,俯下身,干燥的嘴唇離他很近:“弱一點(diǎn)乖一點(diǎn)的。”B稍一偏頭就能枕到他頸窩里,卻若即若離,手停了,0416握住他的脖子,把炙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像‘銀子’那樣。”二十世紀(jì)的老歌還在繼續(xù):Non,reinderien.Non,jeterien.Nilebienqu’onma’afait...0416只要稍一用力,這根脖子就會斷,這個(gè)人就會在大床上冰涼下去,但他沒下手,因?yàn)槭咒D還在,即使殺出花兒來,也沒用。B有點(diǎn)發(fā)抖,不是害怕或是憤怒,而是一種荷爾蒙激起的反應(yīng),他顫抖著睫毛,在玫瑰色的光暈里盯著0416的嘴唇:“嗯……”0416卻放開他,不解風(fēng)情地,站到一邊去了,B用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難堪地定在那兒,有些怒意。一個(gè)年輕男人的欲擒故縱,他明白:“別回去了?!?/br>0416盯著他,想看他接下來怎么做,會不會利用高級黨員的權(quán)利強(qiáng)迫他,結(jié)果B只是指著客廳,“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