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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按時吃藥,今晚要觀察是不是發(fā)燒。“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是嗎?!彼就疥柼ь^看了眼圓的和月餅一樣的月亮,想著終于說出來了,心里十分得意。真不知道是得意徐向言指不定也早就對自己有意思了,還是得意終于把憋了這么久的話說出來了。司徒陽隱約覺得今晚這么一通事兒之后,他和自己有些什么不一樣了。徐向言自然不去回答他,走了一會問:“你不餓嗎?”不提起來也就罷了,司徒陽現(xiàn)在忽然覺得——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作者有話要說:☆、美國隊長司徒陽抽了個時間打算去看看許喆。這才知道軍區(qū)醫(yī)院沒有收留他,他被轉(zhuǎn)到外頭人民醫(yī)院去了。司徒陽又拉了個腦子靈光些的來問,那人說的語氣輕巧的像是說自己今兒個又吃撐了——就算少校您不計較這事兒,上頭也會計較。外加一句,別給自己找麻煩了。司徒陽托了個要出軍區(qū)辦事的人,帶給許班長一封信。他錢倒是花不掉可以給他些,幫著他鋪路也是行的,但他覺得這些都沒有自己以教官身份寫給他一封人生感悟的信來得有用。我不殺伯任,伯仁卻因我而死。司徒陽算是嘗到這苦頭了。許班長也再沒機會回來,找司徒陽繼續(xù)談他那碎了一地的夢想了。順道去了沈傲辦公室,司徒陽才知道沈傲還沒回來。同辦公室的人告訴他,跨國的聯(lián)合實戰(zhàn)訓練昨天結束,沈傲今天下午才來軍區(qū)報道。說起來,本區(qū)參加那比賽的人選,司徒陽自己當時帶的兵也可能被挑去。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和沈傲剛開始做那個模擬課題計劃,就被擺了一道被調(diào)去當了海鷹的教官,后來自己就沒了那事兒的消息。司徒陽想想總覺得可惜,又覺得那事情好像過去了太久,自己不再有太多情緒。中飯吃完也挺久了,溜了這么些地方還是撐得慌。于是上上下下爬了三四遍樓梯,當做鍛煉,順一順毛躁的心情。終于覺得消食的差不多了,司徒陽打算回趟宿舍。“哎喲,司徒!”“沈傲,你回來了??!”司徒陽上去拍了拍沈傲的肩,“好家伙你這去比賽又黑了圈?!?/br>“我去的遼寧又不是內(nèi)蒙古,哪里會黑!”沈傲白眼,“你這,莫非是在等我回來?”司徒陽嘿嘿一聲:“可不?!?/br>沈傲看他狗腿的給自己提了袋行李,放到了辦公室,心里正納悶,突然一個激靈:“嘿,你該不會是為了那些書吧?!”司徒陽又嘿嘿了一聲。徐向言過來司徒陽宿舍的時候見他人不在,便去了趟自己老師那邊。“向言來了?!?/br>“嗯。”徐向言老師是普外科主任,也姓徐,單字一個徽,奔五的年紀,慈眉善目。“你怎么知道我在實驗室的。”“這個世界級,您不在辦公室就在實驗室?!?/br>徐徽曾跟徐向言說起過他的過去,是頗為坎坷的經(jīng)歷。他年輕時本該留在大學搞學術研究,卻因為國家政策被逐出了學校下了鄉(xiāng),后來好不容易回來了,他最好的朋友托他去軍區(qū)任職。那時事發(fā)突然,徐徽的同窗一個人在京南區(qū)這塊把衛(wèi)生部門給撐了起來,無人幫助。徐徽去了幾年,等到經(jīng)濟發(fā)展了些,又回了原本的學校,去了那邊的研究所,想搞學術。徐向言回憶了下,大概是講到這里斷了。當時程景過來找他,有位他主刀的病人出了問題。“今兒叫你來,兩件事?!毙旎漳樕想[約的皺紋卻襯得他笑的愈發(fā)氣勢,“一呢,我給你講完我的故事。”“好?!?/br>“就知道你想聽完?!彼α寺暎澳?,你陪我把這邊東西理了,邊理邊說,我剛寫完一個新的報告,這桌子亂的,嘖嘖?!?/br>“我說過您要找個助手才好?!?/br>徐徽拿下眼鏡,沒接他話,自顧自說:“我當時給你說到,我后來回去了我家鄉(xiāng)的研究所。”徐徽那時回去了自己家鄉(xiāng)的研究所,正值國家科研項目發(fā)展,從外國回來的那些碩士博士也都聚集在一塊兒雄心壯志的說,要做些能讓外國佬刮目相看的事來。徐徽家鄉(xiāng)是個好地方,沿海,比起內(nèi)陸要發(fā)達一些。北京那會興許還沒這塊兒人才多。“我那同窗那時留在了部隊,我選擇回去了,后來我在家那段時間,他隨隊出去,出了個意外,斷了腿。他衛(wèi)生部部長的職位退了下來,沒人上去頂?!?/br>可是一群光有腦子和理想的年輕人從來不知道,科研對于一個經(jīng)濟還需要發(fā)展的國家來說終歸是次要的,他們無論向上面提出多少要求,頭兒也不會帶著一百分的熱情為他們?nèi)ソǔ鲆粋€科學院來,甚至連個器材齊全的實驗室都不給。讀書人那時都是一群窮光蛋不說,還個個光棍。女孩子聽了這戴著高度近視的男的說要搞科研,早嚇到十米意外,任你學歷再高,都是見鬼。恰恰這幫子人工科醫(yī)科聚頭,沒個女人。缺少女性的團體,久了就會裂縫。這時候京南區(qū)那邊的人過來了,非要把徐徽請回去。徐徽呆在部隊給一群人當醫(yī)生當了這么久,他雖是生了感情,可他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年輕人嗎有時候就是腦子不清楚,空懷理想,以為理想就是命了。后來我那最好的朋友拄著拐杖來找我了,跟我說得有個人先頂上這職位。那時候京南軍區(qū)還沒成立呢,也沒個集團軍的說法,京南區(qū)只是個混雜的暫時統(tǒng)轄沿海一塊的區(qū)?!?/br>和徐徽聚在一塊的,當時要搞研究的那些人,反倒跟著徐徽說要隨他們?nèi)ゲ筷?。徐徽心冷了半截。這么磨磨唧唧的,那邊來了消息,說有人頂上位置了。徐徽是高興,心里卻也不樂意,所以說年輕人的腦子不清楚,是這么個理。他又變了卦,打算回去呆一年,等國家對醫(yī)療學術研究這塊重視些了再回來。徐徽回去了,慢慢才發(fā)現(xiàn),上頭一直以來是一樣的,看不清的不過是那些胸懷大志卻不務實的人。夢想要有,研究得搞,但路得自己一步步踩出來。“我回去了那邊,人跟我說我只能當個主任,我就當了?,F(xiàn)在我這主任,一當就快要十年了,沒人動我,我也不吭聲?!?/br>徐向言看徐徽揉眼睛,開口問:“我們部長就是當時的部長嗎?”“早換過了,和我一起的,都走了。現(xiàn)在都不知改了幾任了?!?/br>徐向言仿佛聽出自己老師話里的意思了:“您后來又為什么沒回去家鄉(xiāng)?”“這整個實驗室,都是我一個人爭取來的,咱們總區(qū)的生命科學院也不過這樣了?!毙旎漳樕蠞M足的笑容,徐向言從前一次也沒見過。徐向言見老師不說話,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