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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自己的眼,那雙眼里頗為悲苦,又帶著一絲難堪。獨孤競情知陸彥到底還是覺得這副樣子在自己面前太過屈辱,他叮囑了對方一聲有什么事便叫人,這又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天上的星子開始一顆顆地探出頭,夜幕降臨在了這片廣袤的草原上。杜衡和獨孤嶸在外面玩了一天,他吃到了有生以來最美味的烤兔,心滿意足地揉著肚子與對方一道回來了。他仍有些好奇先前看到的耀國馬隊,也不知母國會在這個時候給北原送些什么東西來,更不知會不會有關(guān)于自己的一些消息。“鳳君,您在這兒干嗎?”杜衡還沒有走進大帳,就看到了坐在外面旗桿下的獨孤競。獨孤嶸見了叔父,這也收斂起與杜衡在一起的豪爽,恭敬地向獨孤競行了一個禮。“見過右賢王叔父?!?/br>“杜衡啊,這幾日`你就先別來我這里了。我讓人另行為你安排住處吧?!豹毠赂傁氲饺缃耜憦﹣淼?,還是暫且別讓杜衡與對方見面得好,不然依陸彥那性子,只恐更會認為自己有意欺弄他。“呃?可是有什么貴客來了。”杜衡還沒來得及高興暫時不用被胸毛扎臉之苦,腦子倒是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大帳里的燈火通明,而獨孤競卻坐在外頭,說明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人物來到。“總之,你先不要過來就是了。”獨孤競此時沒有心情與杜衡多作解釋,他揮了揮手,估摸著陸彥應(yīng)該洗好了,這就想要進去看看。獨孤嶸在一旁聽到,甚是雀躍,一個忍不住就叫了起來。“叔父!讓杜公子去我那里住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獨孤競扭頭看了眼一臉興奮的獨孤嶸,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小子來湊什么熱鬧!杜衡乃是耀國皇帝的侍御,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對象!”“可,可是那耀國皇帝都已經(jīng)被篡位了啊。您不也是因為知道他不成事,才趕緊動身回國的嗎?”身為左屠耆王的兒子,獨孤嶸自然也聽到了些許風聲。“放肆!盟國之事豈是你這種黃口小兒可以置喙的!我只是命你帶杜衡好好領(lǐng)略一下北原風物,可不是讓你對他打什么歪主意!”獨孤競聽到自己的侄子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自然是惱火不已。而杜衡在一旁聽了,卻已是嚇得面無人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位氣度過人的陛下居然會被篡位,到底是誰有這么大膽子呢?而鳳君……當真是丟下陛下回國避難來了嗎?“鳳君,他說的話,可是真的?”杜衡一把抓住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的獨孤競。獨孤競斜睨了杜衡一眼,沉聲說道:“安心待在這里,不要胡思亂想。陛下不會那么容易被人篡位的?!?/br>這時候,獨孤競安排的侍衛(wèi)也走了過來,他們分開了獨孤嶸與杜衡,將滿腹疑問與不安的杜衡帶向了遠處才搭好的一座棚屋。獨孤嶸自知冒昧,向這位陌生而嚴厲的叔父道過歉之后,他也只好離去。安置好了杜衡,獨孤競心中忽覺一陣悵然。此時,侍婢將一盤熱騰騰的飯食端了上來,獨孤競伸手攔下了對方,親自拿著這份香噴噴的食物走進了大帳。獨孤競剛一進帳便看到了陸彥昏昏沉沉地泡在木桶里,他暗自一驚,趕緊放了東西走上前去。“彥郎?”獨孤競看見陸彥雙目緊閉,急忙出聲叫他。連叫不應(yīng),獨孤競這才慌了神,他伸手試探了一下陸彥的鼻息,倒也算平緩,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想來對方是太過疲乏,以至于沐浴之時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獨孤競顧不得弄濕衣物,隨即將陸彥抱到了床上,他用布巾仔細擦去了陸彥身上的水漬,待到擦到對方腿根之時,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xue`口隱約有一段玉勢。原來陸彥一路被云湛用此物調(diào)教,倍感屈辱,趁著沐浴之時他試著想要排出此物,卻因氣力衰竭之故毫無辦法,竟是生生氣暈了過去。獨孤競深知后`xue里被異物一直侵入的不適,他咬了牙,隨即分開了陸彥的雙腿,小心翼翼探手抓住了那玉勢的柄端,開始往外拉出。“唔!”隨著那根粗大的玉勢被猛地拔出,昏睡中的陸彥也隨即發(fā)出了一聲凄慘的嗚咽。他乍一看到手拿玉勢的獨孤競,竟是面露驚懼,連連往后躲去。“不要……不要碰我!拿開,拿開那東西!”“我,我沒有想要碰你?!豹毠赂傄彩且换?,趕緊丟了那玉勢,起身站到了一旁。陸彥卻仍是瑟瑟發(fā)抖,牙關(guān)緊咬,喉嚨中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呻吟,他被云湛調(diào)教之時,若有絲毫做得不對,便會鞭責加身,數(shù)日下來,已是讓他的心中對此物蒙上了一層陰影。而在他最為痛苦之時,云湛卻笑著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鳳君想要而已。端進來的食物都冷了,陸彥也沒有咽下一口,他一直蜷縮著身體,以沉默對抗。獨孤競無奈,只得將厚褥與陸彥蓋了,待他自己也想上床躺下之時,陸彥卻是渾身戰(zhàn)栗個不停。他目有怨懟之色,心有不甘之憤。“獨孤競,如今你我,云泥之別,我這個無能的廢帝如何敢與北原攝政大王同榻?身為北原攝政王的你又有什么美人得不到,何苦還要辱我?若你還念一絲舊情,不如賜我痛快一死,也好了斷我此身屈辱。”獨孤競坐在床邊,詫異地看著對自己說這番話的陸彥,雖然他理解陸彥此時的痛苦,可是被所愛之人誤會的感覺,以及被憎恨的感覺委實讓他難受。“彥郎,你不肯信我,我不怪你。只是我絕無辱你之意。”“哈哈哈哈?絕無辱我之意?莫非你忘了那一夜,是誰闖進我的寢宮,對我為所欲為?!”陸彥神色一變,狀若瘋癲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是我。但是那次我只是……”獨孤競想說當時自己只是氣急攻心,所以才舉止失措??墒沁@樣的解釋,對于現(xiàn)在的陸彥來說未免太過牽強。獨孤競離開了鋪著狐毛的床榻,走到了一旁,背對著陸彥和衣躺在了被水淋濕了不少的氍毹之上。“你安心休息吧。我就睡這里好了。只要我在,不會有人再敢傷害你絲毫?!?/br>陸彥難以置信地看著獨孤競躺在自己面前的背影,他雙唇囁嚅,眼眶卻是漸漸紅了。獨孤競枕著手臂,卻是難以成眠,他聽到背后那哽咽的嗚咽聲,雙目輕輕閉上的同時,一行眼淚也悄然落下。38.夜里,天路草原上刮起了狂風,好不容易入睡的陸彥也因為那呼嘯的風聲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床榻之前的氍毹之上,獨孤競?cè)允潜硨ψ约禾芍?,陸彥定定地望著那個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接受了自己已然流落至北原的事實。甫一得知獨孤競當真負氣離去之后,陸彥的心中不是沒有后悔,可是就算后悔他又能與幾人說道?十年的夫妻之情,與獨孤競磕磕絆絆走到今日,他也不是不曾珍惜。只是……陸彥神情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