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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日子實在比在北原做攝政大王要輕松多了。在北原那鬼地方,獨孤競想吃點新鮮的水果都不容易,可是在這棲梧宮中,一年四季都有各地上貢的瓜果,足以讓他一飽口福。“大王,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跟隨獨孤競前來大耀的北原萬騎長眼見對方就這么在后宮中安逸地住了下來,絲毫不提回國之事,不由心急如焚。五萬大軍可不是小數(shù)目,這可是動用了北原四分之一的國力,而如今納顙可汗剛登基不久,若他們久不回去,也不知國內(nèi)會不會又出什么亂子。雖然受了大哥的托孤之任,可獨孤競還是放不下陸彥,他正撕了一塊雞腿拿在手里,聽到萬騎長的話,默默將雞腿遞了過去。“你吃?!?/br>萬騎長一邊焦急地接過雞腿啃了起來,一邊繼續(xù)念叨:“唔,再不回去,可汗會不會以為咱們與大耀有啥勾結(jié)?。 ?/br>“怕個屁。你以為我之前在北原在白待的?!遍觀諸王,我的兄長左屠耆王足以信任!有他在,其他貴族就別想翻天。”獨孤競早就把算盤打到了自己兄弟身上,他與左屠耆王都是先王的手足,雖然他因為與先王向來親近之故,受托孤重任,但是左屠耆王也并非不可信任之人。而如今他回到耀國,仍以鳳君之位維系著兩國之間的盟好,今日為了耀國,他可以率北原騎軍來此襄助,來日若北原境內(nèi)一旦有違逆之人,他也照樣可以請耀國借兵為之攻伐。但是關(guān)鍵在于,他必須是耀國的鳳君。“這,那您的意思是您不回去啦?”“回去啊,當(dāng)然要回去,不過不是現(xiàn)在?,F(xiàn)在耀國經(jīng)歷了篡逆之舉,我必須先輔助我的夫君平定亂事?!豹毠赂傋灶欁缘赜殖读藟K雞腿往嘴里塞去。萬騎長很快啃完了手中的雞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那大軍如何安置?總不能讓他們停留在異國吧?”“這就是你的事了,將大軍帶回去交給左屠耆王,就說我的右賢王庭的軍隊暫時由他代管。嗯……對了,你帶大軍回去之前記得挑選五千名愿意留在耀國的兄弟,梟陽此番陰謀被我們破壞,若是攻破了越國,必定兵戈相向耀國,我需得小心提防。留一隊騎軍在此,或多或少也可幫助騎軍薄弱的耀國。”“大王,您還真是向著耀國啊……”萬騎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獨孤競白他一眼,聽出他話中不恭之意,忍不住拍了拍桌子。“當(dāng)初父汗讓我與耀國皇帝成親,為的不就是兩國永結(jié)同好嗎?!耀國強(qiáng)大,我們北原也不會吃虧,再說了,我們留下騎軍在此為他們觀摩訓(xùn)練新軍,也不是白忙活的。我當(dāng)然會讓陸彥下旨增加送給北原的歲禮,這樣一來,便是來年遇到雪災(zāi),咱們北原百姓也不愁沒有過冬的物資了?!?/br>萬騎長聽了獨孤競的解釋,這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大王早就顧慮如此周全了啊。那屬下此番回去也總算能向汗王交待了?!?/br>“呵呵,我終究是北原人,豈能忘記母國。放心吧,只要我在耀國一日,我們兩國就會守望相助,共濟(jì)時艱?!?/br>獨孤競想到這之后又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回到草原上縱馬奔馳,不由輕嘆了一聲,可是想想棲梧宮中的美食美酒,他卻又露出了期待的笑容。想必之后,他的彥郎也不會再借口冷落自己,他們帝后之間的生活,也將更為恩愛吧。待那萬騎長領(lǐng)命而去之后,吃飽喝足的獨孤競這才悠閑地回到了自己的寢殿之中。他知道此時陸彥仍在處理政事,心中倒也不甚急。他看到那副已掛在衣架上的戰(zhàn)甲,忍不住起身走過去在其中摸索了一番。“呵,此物真有那小子說得那么靈驗嗎?”獨孤競找出了云湛先前獻(xiàn)給自己的媚藥,他在棲梧宮中這十年固然被陸彥用過不少助興藥物,卻是從未接觸過如此烈性的。正在獨孤競疑惑期間,門外的李公公已吊起那公鴨子嗓子高聲唱道:“陛下駕到!鳳君接駕!”50.聽到李公公的聲音,獨孤競趕緊把手上那媚藥盒子一丟,他估摸著好不容易和陸彥破鏡重圓,自己得多拿出些誠意。向來習(xí)慣在了床上等皇帝來的他,這時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后宮其他宮人那般跪到了氍毹之上,俯身拜地以示恭敬。陸彥一進(jìn)來,下意識地就抬頭往獨孤競的寢殿望去,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個俯跪在門口的身影,著實吃了一驚。“還愣著干嗎?趕緊去把鳳君給朕扶起來?!标憦┠渴玖松砼愿膬?nèi)侍一眼。不等內(nèi)侍上前,獨孤競聽到陸彥的話,隨即笑嘻嘻地站了起來。他站在寢殿門前,怔怔地看著陸彥一步步地往自己走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當(dāng)年,他孤身來到異國,成為一國之鳳君,一心一念一往情深。“陛下處理完朝政了?”獨孤競以往是不會過問耀國政事的,可這次他畢竟是以北原攝政的身份幫陸彥復(fù)國而來,自然也想知道后續(xù)如何。陸彥屏退了內(nèi)侍,拖著獨孤競的手進(jìn)了殿內(nèi),與他一道坐了下來。陸彥嗅到了獨孤競身上的酒味,也未立即答他,只是笑著問道:“鳳君又喝酒啦?”“方才用膳時萬騎長過來問事,非要我陪他一起喝。”獨孤競佯作無耐,把喝酒這事都推在了萬騎長頭上。陸彥也不拆穿他,這才解開了有些拘束的朝服外袍,對他說道:“陸明謀反一事已處置得差不多了。我把他貶為庶人流放到耀國瘴癘之地了,以后的事情,就聽天由命吧?!?/br>“若是在北原,陸明的頭只怕早就被剁下來在草場上被王公們當(dāng)球踢了。到底還是便宜了他。”獨孤競想到陸明不僅有篡位之念,居然對自己還有非分之想,自是不屑。“那云湛呢?這廝讓陛下吃了不少苦頭,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將他六馬分尸才行!”獨孤競心疼地望著陸彥,對方被擄送至自己面前那副凄慘情形,他至今都還記得。云湛那天殺的惡賊,居然敢對他的人動手動腳!陸彥看見獨孤競面上流露出的憎惡神色,心知對方是為自己不平。“六馬分尸不是讓他死得太痛快了。朕把他送去了調(diào)教司?!标憦┬Φ馈?/br>獨孤競是第一次聽到調(diào)教司這個地方,他愣了愣,問道:“那是什么地方?”“替朕調(diào)教你這樣不聽話的后宮的地方?!标憦┐蟾攀窍攵号幌陋毠赂?,他徑直探手伸進(jìn)獨孤競敞開的衣襟中,摸到對方的乳環(huán)扯了扯。“唔。”獨孤競輕哼了一聲,忙順勢抱住了陸彥,在對方額上討好地親了親,“我哪有不聽話了。現(xiàn)在的我不是聽話得很嗎?”陸彥慢慢解開了獨孤競的衣衫,他看著對方胸膛上又已長出一片的短硬胸毛,小心地摸了摸,只覺更為扎人了。“你看,你這里總歸是不聽話的,上次才給你剃了,又長出來了?!?/br>“唉,男人嘛,總要長點毛發(fā)的,陛下這也不能怪我。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