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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慘叫:“要碎了要碎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的下巴!”下巴?那人一怔,總算松開了。林瑯立即挪得遠遠的,要不是還沒那站起來的力氣,他早就拔腿跑了。此時只能頂著對方審視的目光,雙手捂了下巴安撫疼痛。相對于四肢軀干,臉是他身上比較弱的部位,疼痛也明顯得多,剛才那番拿捏,恐怕淤青都有了。他記得空間手鐲里有藥,卻不敢當著這人的面拿出來用,免得連鐲子也被搶了去,那這趟出門就真的是輸個精光了。想到精光,他頗不自在地挪了挪涼颼颼的屁股,又扯了扯衣袍下擺,只怕露了什么尷尬處。話說……這人以為他穿的是什么史詩套裝嗎?居然連褻衣也給扒了!扯著扯著,他忽然覺得這件黑色外袍雖不是自己的,卻有點眼熟。摸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什么家徽之類的標記,制式普通且簡潔,就是料子光滑得很,卻又不像是綢緞。雖輕薄,卻挺結(jié)實的樣子。“怎么,衣服不喜歡?”那人原本眉頭緊鎖,看著火堆不知在想什么,被他一番舉動吸引了過來。“我我我……你你你能不能再給件衣服?”林瑯總覺得他的目光像是會吃人,被這一看,舌頭也不利索了。那人原本目光極為淡漠,盯著他拼命掖衣角的樣,不知為何輕輕一笑,眉間的“川”字就散了,用頗為愉悅的語氣道:“不能!”“……”林瑯看著對方一身原本屬于自己的衣物,弱弱抗議:“你這是搶劫!”“沒錯,我就是在搶劫。”那人欺身過來,兩只手指捏住他下巴抬起來,與他近距離對視,臉上笑意逐漸發(fā)冷,“人都搶了,衣服又算什么?”林瑯下巴還痛著,不敢掙扎,心想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的,這人怎么一臉怨毒的棄夫樣。該不會是前林瑯惹下的桃花?瞪了那放大在眼前的俊臉半天,他忽然“啊”的一聲驚叫往后倒去,手腳并用地驚恐爬開。然而身體尚虛弱,手腳無力,逃不了多快,沒幾步他就被什么東西縛住了雙腳,無情地倒拖了回去。林瑯只一看,便知又是自家那根捆仙索,先前被王承風(fēng)用來捆過自己的,頓時痛恨不已:若有搶回來的機會,一定要把這坑主的繩子給燒了!那人捏了繩子另一端,輕描淡寫地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樹枝,道:“認出我了?”火焰很是配合地猙獰起來,映照著那張仙……仙你妹!是邪氣十足的臉。林瑯澀然道:“大魔王。”眼前這美男子就是先前的血魔,他怎么就沒想到呢!難怪他渾身無力,難怪這人容貌美得不像話,難怪這黑袍有點熟悉——可不就是這魔頭的么!林瑯感受著微痛的舌尖,心中懊惱。難怪舌頭被咬了。這魔頭倒是聰明,居然找到了他身體的弱點之一,知道從他嘴上下口了!本以為昏一下說不定醒來就能穿越回去了,誰知反而鑄成了終身遺憾——兩世初吻就這樣沒了!要知道前林瑯雖然情債一堆,卻是個守本分的,跟姑娘家真的只是談情說愛,不過嘴上討討好處,連手也不曾拉過。林瑯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隨便昏過去了。初吻什么的,就當被狗咬了!眼前要命的問題是……血魔看中的獵物,一定會被吸干血液,斷沒有活著的道理。然而他沒死,只有一個可能:眼前這魔子是想把他當移動血庫了?林瑯臉色蒼白地蜷縮在地,看那魔子并無繼續(xù)折磨他的意思,也不逃了,乖乖躺著,好恢復(fù)體力。心想只要這魔子不殺他,就有的是跑路的機會,嘿嘿,比如趁他睡著時……林瑯想的倒是美,結(jié)果躺著躺著,他自己先一步迷糊犯困了,眼皮打架不止,倒是魔子抬腳一踢,把他弄醒了。“起來?!?/br>“不起?!绷脂樴洁?。他失血過多,虛得不行,加之又有個怪毛病——沾枕即睡,躺下即困。他從穿越過來就一直在逃亡中,哪里睡過一夜好覺?此時一躺下,真的是好困。“不起就把你吊起來!”那人冷語間扯了扯捆仙索。“吊就……”林瑯順口一接,忽然意識到自己就穿了一件外袍,里頭什么也沒有,繩子正捆在腳上,一吊豈不是……這一驚,頓時睡意全無,他一咕嚕爬起來,抱膝坐著,老實道:“起來了。”那魔子卻又一言不發(fā)了,扭頭回去繼續(xù)盯著火堆。敢情叫他起來就是陪著坐?林瑯郁悶。良久。“大魔王?!绷脂樧侨滩蛔☆l頻打呵欠,“你怎么還不睡覺?”魔子不看他,冷冷道:“想趁我睡著了好逃走?”林瑯頓時覺得自己被小人了!雖然有過這想法,但他這次是真的自然困,并沒有那精力去想逃跑攻略,不禁憋屈道:“是我想睡!”“那就睡你的?!?/br>“我要躺著才能睡著!”“不許躺?!?/br>“……”林瑯滿心忿忿,可人在魔檐下不得不低頭,無可奈何道:“大魔王,你又不讓吃又不讓睡的,我怎么造血給你喝?”琳瑯是真的餓得慌,從遇見王承風(fēng)那天起他就沒吃過東西,被這魔子俘虜也不知幾天了,先前一驚一詫的沒顧上,此時想起來,瞬間覺得前胸貼后背了。“不要叫我大魔王?!蹦ё永淅涞溃秩恿藗€東西過來。林瑯本能地作勢要擋,抽抽鼻子,又轉(zhuǎn)而眼疾手快地接住,一看是個雞腿,頓時眉開眼笑道:“那叫你什么?大王?殿下?”唔,難道魔族其實是個看臉的種族?這魔子居然待他也不賴,雖然沒像上一個那樣錦衣玉食供著他,好歹給口吃的,還是葷的!可比宗門關(guān)他禁閉那幫老頭要有良心多了。無rou不歡、有奶是娘的林瑯暫時放松了警惕,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起來。完全不介意那雞腿已經(jīng)又冷又硬,也沒注意到上頭幾個牙印。魔子瞇著眼看他如狼似虎的吃相,悠悠道:“我名如……”忽然停了一下,問:“你叫什么?”“林瑯。雙木林,琳瑯滿目……唔,那個瑯知道吧。”林瑯鼓著腮幫子,滿不在乎地道,心想魔子毛病就是多,一個名字而已,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他兩世為人,見過的奇葩名字多如狗,哪怕是叫什么狗蛋、賤人,也見怪不怪了。“哦?琳瑯滿目……”魔子眼中掠過一絲趣味,“該不會,字滿目?!?/br>“咳咳咳!”林瑯聞言一個岔氣,被噎住了,好辛苦才忍著沒把滿嘴的rou噴出來,使勁捶著胸口說不出話,只好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朝上的手勢。呵呵,有個取名靠翻書強拽文的老爹真是沒辦法,讓人一猜便中。好生無趣。魔子似乎挺滿意自己答對了,頗為愉悅地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