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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隊伍前移,林瑯被拎上了祭臺,只見地上血線紛繁,顯然是個陣法。中心處形成了一只血眼的形狀,令他心中為之一震。這和他背后的印記可不是很相似?!前方的白衣人拎著個修士走向中心,站在血眼之上,指尖在那人手腕一劃。鮮血落地,順著血線蔓延。血眼一瞬間仿佛活了起來,閃過紅光,眼中的兩人消失,地上血液無蹤,像是被血眼吸收了一般。看起來,這傳送陣的法門在于鮮血?林瑯注意到那些白衣人手上的修士均無致命傷,像是還活著,只是全都昏厥中的模樣,唯有他一個是保持清醒的,又是慶幸又是古怪。先前那隊白衣人中,原本先擒了他的并非現(xiàn)在這個。林瑯清楚地記得,就在頭顱發(fā)怒之時,白衣人圍攻而上,拎著他的那人抬手,似乎要將他打暈。其中一人擦肩之時,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失去獵物的白衣人打了一掌空,毫無喜怒,旋即轉(zhuǎn)身投入戰(zhàn)圈。林瑯因此躲過一劫。同時迷惑不解,若說這白衣人有神智,那被奪獵物之人卻毫無反應;若說沒有,卻又能偷偷潛入陸地門派,這面前之人更是知道搶奪。莫非,這群白衣人也有等級之分么?然而他仔細觀察,這些人全是一個面目,一個服飾,毫無表情,若說有什么不同……身材!林瑯恍然一驚。這些白衣人高矮胖瘦有差別,顯然并非他想象的那般,是什么復制體,恐怕只是復制了面孔而已!此刻拎著他的白衣人,很明顯比先前那個要高大壯碩許多,提著他,能令他腳不沾地,還十分輕松的樣子。其余人等,那都是腳拖著地的。“此人危險!”某人忽然道。林瑯卻有不同見解,這人給他感覺頗為熟悉呢,莫非是什么熟人被捉來換了臉?“此中怕是煉人爐!你且當心,萬萬不可觸碰那血眼。”林如鸞從他胡思亂想中得到的信息稍做解析,不禁大驚,嚴肅打斷了他的遐想。煉妖爐倒是聽說過,這煉人是怎么個煉法,難不成煉成丹藥……rou盾?想到rou盾林瑯便心煩氣躁。這沒心沒肺的魔頭,還不來救他!“煉人爐并非妖邪之物。上古仙人曾有一派,專抽惡人之魂。待將魂魄收入煉人爐之中凈化,再放回去,那人便會如同嬰兒一般心思純粹。這形如將人回爐再造之術,謂之煉人?!?/br>是喔你有空科普也沒空哄哄勞資!林瑯內(nèi)心咒怨。這會兒怎的不使問心術了?“此物海中仙亂世后便不知所蹤,沒想竟是流落至此,淪為邪物……”你再說下去,本公子就要淪為他人的人rou盾牌了……林瑯咬牙切齒,這人總算知道分寸,軟言道:“莫怕,你身上有魔血與本座聯(lián)系,又有我親手所畫禁制,除非上古仙人親自現(xiàn)身,否則動不了你?!?/br>林瑯略有安慰,又無端想起這人在他身上作畫場景,羞恥不已,不再發(fā)話。而一直拎著他靜默等候傳送的白衣人,向那血眼一邁。終于也輪到他了!所幸這高大的白衣人仍然凌空提著,林瑯無需縮手縮腳地避免接觸血眼。白衣人同樣伸手一指劃過。林瑯瞬間一個激靈——那手指之嶙峋,指甲之尖利,決非人類!難怪換了這人拎后頸之后,他總覺得涼意更甚。因為其余的白衣人,他記得十分清楚,那是真正的人手,玉指蔥白細長,十分完美。白衣人一下劃過,僵了一會,再劃一下。再僵再……刀槍不入之身總算有了武之地,林瑯正暗笑著,忽然脖子間一涼,登時一凜——這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家伙!竟知道變換部位了!第117章1.05綠|林瑯哭笑不得地看著白衣人幾番變換,還是沒能劃出血來,一顆心又提起來。要是傳送不成功會怎樣?這白衣人會一氣之下擰下他的腦袋,還是另尋辦法?事實證明,林瑯想多了——白衣人兀自手上一劃,解決了。林瑯看得目瞪口呆,發(fā)現(xiàn)后方等候的一群白衣人全都無動于衷。既沒有因為占用了長時間而sao動,也沒對這白衣人的行為表現(xiàn)任何情緒。真像機器人啊……他心想,看著腳下的血眼生動地活了起來。大概察覺到白衣人的血有些與眾不同,血眼現(xiàn)出了一絲迷茫之色。紅光遲遲不發(fā),無法傳送,令白衣人終于有了情緒,跺了跺腳。血眼瞪得老大,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竟有人敢對他動腳。這如此生動的眼神,讓林瑯忍不住猜測。難不成這就是那幕后人之眼?“本座來探探?!蹦橙说?。林瑯當即胸口一悶,吐了口血。鮮血落地后自行凝聚起來,循著血線徐徐滾動。血眼先是瞳孔一縮,而后猛然睜得更大,簡直目眥欲裂。糟糕,這魔頭怕是激怒它了!林瑯暗暗叫苦。就在他以為地上的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之際,血眼一閉,再一張,竟是變成了血盆大口,將他們吞沒。下墜之中,林瑯無數(shù)念頭掠過,要尋個rou墊,奈何白衣人竟毫不慌亂,依舊牢牢拎著他。要不炸了他?林瑯犯愁著,某人阻止道:“暫時別輕舉妄動,這下方甚是古怪,本座如今感應不到你的方位?!?/br>林瑯一聽便高興道:“你要過來?”還以為這廝扔下他不管了呢。“我尚在尋找入口,先讓寧和過去接應你?!绷秩琨[道。他在無盡山上幾番遁地,均碰了釘子。這地下有股隱藏的力量,以他如今能力,無法破開,只能四處尋找入口。提到寧小人,林瑯先前的氣又上來了,面無表情道:“別,讓他滾吧!”“當真?”林如鸞哪會不知他的小心眼,無奈道,“我若強行破開這地底禁制,也無不可,只怕島嶼盡毀,反將你埋了?!?/br>林瑯此時已和白衣人一同安然落地,正想說“埋便埋了”,卻被眼前之景一震,改了口風,喃喃道:“沒錯,讓他滾……滾過來?!?/br>這地下沒有他想象中的邪惡**oss,也沒有怪物,更沒有遍地尸骨。有的只是一個個人。這些人面目不一,站在墻壁的凹坑中,如同躺在豎立的棺材中一般。凹墻四周畫著疑似陣法的線條,上方的墻壁中嵌了一顆寶石,約莫是陣眼,投射下一片淡淡光幕。白衣人拎著他走了一路,兩面的墻壁均是如此景象。林瑯看得心驚不已,這是擄了多少人?他沒來得及多觀察幾眼,就被白衣人帶進了個小間。唔,這算是優(yōu)待么?林瑯對這白衣人更為懷疑了。然而就算優(yōu)待,此間也沒什么好東西,四面光壁,中間一張長方石臺,剛好能容他躺下——嗯?當真讓他躺下了……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