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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更深層的含義。嚴(yán)琰是謝大師的大弟子,而他作品的風(fēng)格倒的確與林清有幾分相似,而謝大師這么說,無疑就是間接肯定了林清的理念。林清這才如獲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正準(zhǔn)備找東西擦拭一下額角的冷汗的時候,蘇維便已經(jīng)將紙遞了上去。“謝謝?!?/br>林清沖著那個眼神干凈的青年低聲說著,露出了一個感謝的表情。他也是半途出家,和那些從小接觸到設(shè)計的選手不同,平日里也沒少那些趾高氣昂的人的氣,也因此他對待顧顏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親切的。蘇維給他遞了一個不用在意的眼神后便又將視線移回到了臺上,而這時三位評審也已經(jīng)給出了分?jǐn)?shù),分別是八分、七分、五分。當(dāng)所有選手的視線落到謝大師打出的那個五分的時候,都不易察覺地扭曲了一下,即使極力克制卻還是無法克制住內(nèi)心的驚詫——謝大師之前不是還肯定了林清嗎,怎么才打出了一半的分?jǐn)?shù)。但是沒有哪個人會愚蠢到開口質(zhì)問,畢竟跟他們這些菜鳥相比,這些評審可都是經(jīng)驗老道的人物,他們都是用極其專業(yè)的眼光去評審每一個選手,不會留任何情面,哪怕是有些閃光點的設(shè)計,在他們那雙看過無數(shù)世界上頂尖設(shè)計的眼里或許都是那樣的不值得一提。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也正印證了這一點。謝大師接連打出了幾個兩分、三分,除卻之前有一個人獲得了和林清一樣的五分外,竟然再也沒有一個人超過這個分?jǐn)?shù)。場面頓時有些壓抑下來,選手們,尤其是那些排在后面的選手,無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與這些人相比,蘇維就顯得淡定多了。青年端正地坐在選手席中耐心聽著每一位評審的點評,時不時還點頭表示贊同,偶爾又會蹙起眉頭,似乎有所疑惑,這很難不讓別人注意到他。畢竟,在一群各懷心事的人中,他就像是一位傾聽導(dǎo)師講課的學(xué)生一般毫不厭倦地吸收著知識,同時還帶上了自己的思考。其實在謝大師進場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了那個坐在角落里的年輕人。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中總有一種感覺,覺得在青年人身上隱藏著一種自己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他隨手翻開面前的文件夾,視線落在了選手資料的那一頁上,上面顯示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年輕人不過是一個從未接觸過設(shè)計的門外漢,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然而即便如此,青年的身上就像是有一股未知的魔力一般吸引著他,讓他竟然忍不住開始期待起來。“凌瑄,你可以進場了?!?/br>那些原本被評審尖酸刻薄話語批判地遍體鱗傷、像xiele氣的公雞似的選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通通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亢奮了起來,紛紛扭過頭不懷好意地看向抽到大軸的蘇維,心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畢竟總有人喜歡五十步笑百步、痛打落水狗,哪怕自身也不怎么樣,卻還要通過取笑那些比自己更慘的人來獲得快、感。面對他人赤條條、不帶一絲遮掩的恥笑、期望看到蘇維出糗的眼光,蘇維只是隨性地攏了攏額前的碎發(fā),似乎在考慮待會要不要去剪個頭發(fā)了,全然沒有理會他們。哼,裝什么裝!沒有從蘇維身上看到預(yù)期的反應(yīng),有人很不滿地發(fā)出了一聲冷哼,慢悠悠地收回的視線投到臺上的凌瑄身上,那原本輕蔑的眼神中卻毫無防備地撞進一個身影,讓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賽場里頓時一片噤聲,原本的竊竊私語全都消失不見,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抽氣聲。因為,凌瑄她——根本就沒有穿婚紗!作者有話要說: PS:很多人以為壓軸是指最后一個,但其實壓軸指的是倒數(shù)第二個喲~大軸才是指最后一個:-D而且大軸又稱“送客戲”,因為觀眾這個時候大多比較疲勞了,一般都沒人看☆、番外封掛之后我等你,一直都在等你。1搖晃的樹影下,青年的面龐在被陽光映的斑駁起來。他的唇角微微上揚,嘴唇微微張合,一只手使勁地在空中,另一只手放在嘴巴旁,沖著男人說著什么。快、過、來——男人張了張嘴,喉嚨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連一個音都無法發(fā)出來。雙腳就像是被澆筑了銅水一般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動都無法動一下。毫無來由地,他的心中生出一種惶恐。就好像潛意思里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告訴他:快跟上去、快?。》路鹬灰月徊?,青年就會用永遠(yuǎn)地在他面前消失。斑駁的光影讓他看不清楚青年臉上的神情,只是漸漸地,他依稀看見青年唇角那翹起的弧度微微往下低了下去,直到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我不和你一起玩了——青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失望的表情,然后就慢慢地轉(zhuǎn)過身去,朝著更遠(yuǎn)的方向走去。不、不!看著青年逐漸模糊的輪廓,男人只覺得喉嚨一甜,有一股腥甜濃稠的液體從腹部開始上涌,然后便是再也忍不住地張口嘔出了一大口鮮血。“——??!”男人猛然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青年那熟悉的面龐,頓時稍稍安下心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想不明白為何最近他老是做這樣的夢。他已隨著蘇維歷經(jīng)了無數(shù)個世界,卻從未做過這樣的夢。夢中,青年離他很近,卻又很遠(yuǎn)。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邁出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青年的眼中的光芒由希望變?yōu)榻^望,漸漸地暗淡下去,然后獨自一人轉(zhuǎn)身離開。他就在青年的身旁,可是對方就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一樣的。“小金、小金,你在想什么?”青年一扭頭就看見男人一張若有所思的臉,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瓶瓶罐罐,徑直朝男人跑了過去,還沒到男人的面前,就一腳絆到了地上的坎上,直直撲倒在了男人身上。“這里怎么有個坎???”青年揉了揉散亂的頭發(fā),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就望向自己身下的男人身上,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樣地開口道:“別整天板著一張臉,我們一起出去玩嘛?!?/br>話音剛落,男人就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他又怕讓青年誤會,只得憋著,眼神里滿是笑意和寵溺地點了點頭,同時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了摸蘇維的腦袋,“好好好,都聽你的。”他說著,仿佛動了什么壞心思,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但是你再不起來,我就不能陪你玩了?!?/br>“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