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是忍不住走了過去,臉色發(fā)青不悅地開口道:“樓瑾你這話就過了……”“過了?哼,李玄,你也是出過國的,難道你就真的相信怪力亂神那套嗎?”樓瑾就不信了,李玄也是和她一樣留過洋的知識青年,接受的是西方的新式教育,怎么還會去相信那老掉牙的一套呢?“我……”李玄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解釋好,面色有些窘迫起來。是的,其實在他內(nèi)心的深處,也是很難接受樓均的那套的。只是一來有些事情他用科學(xué)也解釋不清楚,二來他也不想惹樓均不開心,所以一直沒談罷了。所以他對鬼神之說一向都是不相信、不排斥的想法。見狀,樓瑾心中更加得意了,扭過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蘇維,不依不饒道:“怎么不說話了?我看是無話可說了吧。”蘇維微微一笑,沒把樓瑾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瞥了她背后那一行濕滴滴的腳印,聳了聳肩:“我何必對牛彈琴?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再和你說呢?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的心中已經(jīng)裝的太滿了,根本就容不下別的的東西,告辭。”說著,蘇維將摘下來的花伸手遞給了樓瑾,嫩綠的汁液染上了他干凈潔白的手指,更加襯得他手中的那朵花嬌艷無比。樓瑾微微一遲疑,冷笑了一聲一巴掌就把蘇維的手給拍開了,那白色的花也順勢飛了出去,落在了地上,花瓣散了一地,很快就被風(fēng)吹得看不見蹤影了。“這是你第二次打掉別人遞給你的花了。”蘇維望著樓瑾高傲離去的背影幽幽地說道,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那么輕,以至于揚長而去的樓瑾只能聽見“這是你第二次……”,后面的就聽不清楚了。李玄尷尬地看著蘇維,想要上去說些什么,卻又被李夫人派人不知道用什么借口給叫走了,只能沖著蘇維喊道:“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蘇維沒有點頭,也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漸漸走遠(yuǎn)了。他扭頭,沖著身旁的空氣張了張口說了什么,又微微搖了搖頭,抬頭看向遠(yuǎn)方。……“小姐,您頭上的花可真好看吶。”樓瑾才剛剛坐下,從樓家陪嫁到李家的鷥兒就眉開眼笑地走了過來。誰都知道今天那個晦氣鬼就要走了,會不會回來都沒個準(zhǔn)信呢,怎么能不痛快。“什么花?”樓瑾立馬乖覺,狐疑地抬起頭來看向鷥兒,似乎并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不就一朵白花嗎?”見樓瑾一臉古怪的表情,鷥兒心中也犯起了嘀咕,琢磨著莫不是說錯話了。鷥兒的話音剛落,樓瑾臉色頓時一變,她慌慌忙忙地伸出手朝腦袋少摸去,絲毫不顧可能會弄壞她今天一早專門梳的發(fā)型,終于在耳邊摸到了那什么濕漉漉的東西,手指頓時一僵,順勢將那東西取了下來攤在手掌上——一朵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花瓣上沾滿了晶瑩剔透水珠的白花靜靜地躺在她的手掌心中,嬌艷的花瓣上布著數(shù)道暗色的折痕,仿佛被人用指甲狠狠掐過一樣的。冰涼的水珠帶著一絲沁骨的寒意順著女人手腕往下滑——滴。滴。滴。冰冷,而又熟悉。☆、第51章當(dāng)撞鬼少爺外掛到期后(十)“啊——”熟悉而又令人不愉快的記憶頓時毫無征兆地漫上樓瑾的心頭,女人仿佛觸電了一樣地猛地將那朵花給扔了出去,一個起身順帶著凳子也轟然倒地,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鷥兒被樓瑾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緊張無比地盯著她家小姐蒼白的面孔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但同時心中也無比疑惑起來:這是發(fā)生什么了?一雙哀怨無比的眼睛正緊緊盯著樓瑾的后背,透亮圓潤的水珠順著她黑色的發(fā)梢往下滴著,像是空中一串?dāng)嗔司€的珍珠,又好似美人凝噎不住的淚滴。“——!”脊背一陣犯怵的涼意讓樓瑾那纖細(xì)的身體微微一頓,女人緩緩地轉(zhuǎn)過身子,瞪大了她那雙美麗明亮的秀目,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那空無一物的地方,好像有人正用哀怨而又痛苦的眼神注視著她一樣。門外空曠的土地的上,那朵已經(jīng)接近枯萎的花正在冷風(fēng)中微微顫抖著,像是一只將死的蝴蝶努力地?fù)鋭又约簹埰频牡恚瑓s拒絕不了死亡的命運。一只節(jié)骨分明而又修長的手輕輕地將它拾起,手指溫柔地摩挲了一下那殘敗、泛黃的花瓣,唇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了幾分。“白先生,可算找到你了?!?/br>一個矮矮胖胖的下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見到男人挺直偉岸的背影后才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緩了口氣,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后才繼續(xù)說了下去,“老爺在書房等你,請隨我來吧?!?/br>白凈言那狹長的眼中一絲微光一閃而過,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將那朵花放進(jìn)了胸口的口袋里,然后轉(zhuǎn)過身沖著下人禮貌地一笑,“那就有勞了?!?/br>……也不知道這李老爺和李夫人是有多心急要趕蘇維去送死,一早就連汽車都準(zhǔn)備好,沒少讓雀兒暗暗地把他們給罵了一個遍。“少爺,你可一定要小心??!我聽說那大帥是地府里來的夜叉變得,吃人不吐骨頭……”雀兒紅著眼睛說著,一方面是為了演給旁邊那些盯梢的下人看,另一方面也是的確為蘇維感到擔(dān)心。她一邊哭哭啼啼的,然后湊近了青年的耳邊,壓低聲音小聲道:“大概入夜的時候就會經(jīng)過那片樹林,到時候阿貴會幫你的?!?/br>蘇維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雀兒握著自己的手,“秋兒的事就拜托你了?!?/br>雀兒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秋兒也真是命苦,雖然不是自家姐妹,但是平時也總能碰見,沒想到,唉……”那天蘇維前去探望李玄的時候恰好就瞅見了被人扔在雪地里的秋兒,數(shù)九寒冬、滴水成冰,哪怕是一個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都未必忍受的住,更何況是一個身體虛弱的少女呢?蘇維當(dāng)即就讓人將秋兒帶了下去照顧,又吩咐雀兒煮了姜湯、叫了大夫,可惜秋兒依舊沒能挨過去,愣是當(dāng)天晚上就一命嗚呼在了下人房里。那時所有人還忙著李玄的事,大夫都被李夫人叫到了李玄房里,根本就無暇去查看她的狀況,于是秋兒就那樣不吭不響地死在了床上。等過了子時,下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回到房間里的時候也根本沒人去關(guān)照一下剛受了懲罰的秋兒,還是雀兒去送姜湯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秋兒已經(jīng)死了,連尸體都已經(jīng)硬了。管家聽說了這件事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