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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樓臺上憑欄遠望,忍不住感慨道:如此風(fēng)水寶地,也難怪這些年來大帥青云直升、官運亨通了。俗話說的好,入山觀水口,入xue觀明堂。要想知道一個地方的風(fēng)水好不好,大略看看此處是否有河流經(jīng)過便可以了。一般而言,只要河水入口處流量大而快,出口處流速緩慢便可以稱為風(fēng)水寶地。而這處院子坐落于山林之中,周遭有河水流過,明顯就是考慮到風(fēng)水布局而特地選在這里的。能尋龍點xue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讓人欽佩。“藏風(fēng)聚氣,玉帶環(huán)腰,的確不錯。”老道也隨即附和道,話音剛落就看見孫祁還有一清皆是面色微微一變,而蘇維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道長,山林之間的確藏風(fēng)聚氣不錯,但此處并非玉帶環(huán)腰之勢?!?/br>蘇維話才剛說完,老道的面色就猛地一變,顯然是大感氣憤,頗為惱火地說道:“小子,你懂什么?你沒看見外面那繞著府邸的河水嗎?流水緩緩,不是玉帶環(huán)腰又是什么?”面對老道的質(zhì)疑,蘇維倒是不急。只見青年緩緩地走到欄前,伸出手來朝三個方向的山峰指去,還沒有開口,那個原本一直沉默著的男人突然低聲喃喃道:“原來如此,離為天干火、丙為地祿火,丁為人爵火,三方位有峰而并秀,大貴!”這下輪到老道傻眼了,他慌慌忙忙地走到蘇維身邊順著青年指著的方向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他只注意到了府外的那條小河,竟然忽略了三峰并立這樣奇特的景象!“吉砂三十三格,三火并秀之勢?!?/br>孫祁淡淡地說道,眼神往身后一瞥,“敢問大帥,是何方高人勘定的此處風(fēng)水?!?/br>此言一出,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大帥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后,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中年男人只是一笑,望向蘇維的眼神里多了幾絲說不出來的欣賞,縱然沒有去看老道,卻已經(jīng)讓老道覺得窘迫無比,面色羞赧。可惡!他在心中憤憤想到,側(cè)頭渾了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眼。狠狠地咬緊嘴唇。對于老道赤、裸裸的惡意的視線,蘇維倒是沒去在意,因為他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大帥身上,畢竟他也很想要知道是誰布置出了這個風(fēng)水局。即使能夠看出該地的風(fēng)水,能布出風(fēng)水局也絕非易事。不僅需要諸多法器作陣眼,布局者本人的道行也十分重要,只要一絲一毫的差錯,不僅會損毀當(dāng)?shù)馗窬郑猩跽呖赡軙聼o端禍患,所以能布置出大帥府這樣的一個風(fēng)水局的人肯定不會簡單。思及此處,青年的眼神暗了暗。會不會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稱不上高人,孫先生要是再這么說,可是要折煞他了?!?/br>大帥心情心思變得有些不錯,伸手摸了摸自己寸草不生的光溜溜的腦袋,轉(zhuǎn)過身沖著背后招了招手,“高人,還不快過來!”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往大帥身后望去,幾乎每個人都忍不住微微探起了腦袋想要去看看是哪路的神仙前輩,卻聽得幾聲微乎其微的腳步聲,然后從那樓宇的陰影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矮小的身影。那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穿著英倫式的制服,一雙纖細的腿從短褲中露了出來,僅僅被包裹在長筒的針織襪下。他的上身穿著襯衫與黑馬甲,腳下踩著一雙皮靴,整個人與這座充滿中華傳統(tǒng)氣息的古典建筑物十分格格不入。“父親?!?/br>少年輕聲喊著,緩緩地站定在了原地,抬起頭來朝蘇維等人望去。他的視線依次從眾人身上劃過,然后在蘇維身上稍作了停留,很快就移開來,重新回到了大帥身上。他面色蒼白到近乎透明,讓人們可以很清楚看見他肌膚之下青紫色的血管。但是而最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就是在少年左臉頰的下方,幾道扭曲無比的傷痕像是快要滴出血來一般瘆人,它們近乎詭異地拼接在一起,赫然組成了一個妖異的字符——死。那一刻,青年面頰上相同的痕跡似乎在冷風(fēng)之后微微有些發(fā)熱起來,有些刺痛。他忍不住定睛看著那個少爺,似乎想要透過少年的雙眼看穿少年的內(nèi)心一般,然后他就愣住了。那是一雙漆黑猶如死水的眼眸。里面寫滿的死亡與絕望。☆、第55章當(dāng)撞鬼少爺外掛到期后(十四)“這不可能!”李玄大吼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揪住跪在面前的阿福的衣領(lǐng),滿目通紅,青筋暴起,看上去分外嚇人,“樓均他不會殺人的!”男人原本俊朗的面孔因為暴怒而微微有些扭曲起來,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好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嘶吼咆哮。李玄的心中是一片茫然,他怎么也無法相信樓均會做出殺人潛逃這種事來!可惡,當(dāng)初要是他跟著樓均一起去了陽城,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男人的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懊悔,當(dāng)時他原本答應(yīng)了樓均要陪他一起去,可誰知道李夫人臨時有事將他叫了過去,等到他趕到門口的時候,樓均早已經(jīng)離開了。思及此處,他的嘴唇一顫,似乎萬分后悔。面對李玄的叱問,跪在地上的阿福的反應(yīng)倒是出奇的平淡,“少爺,您就算借阿福一萬個膽兒,阿福也不敢欺騙您吶!這回確確實實是樓少爺下的手??!”眼見阿福把話說的差不多了,李玄的態(tài)度也不那么堅決了,李夫人在心中暗笑一聲,這才接過話來:“玄兒,諒他們兩個狗奴才也不敢拿命來誆你啊!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趕緊找到樓均那小子,等人找到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她一邊說著,唇角一邊抑制不住地往上翹著。只要等李玄松了口,她立馬就讓李老爺去發(fā)通緝令去,到時候只要人找到了,事情真相究竟怎樣不還是她和李老爺說了算?還怕弄不死那個毛頭小子?今天還真跟白先生說的一樣,是個好日子。一想到那個謙恭有禮的年輕男子,李夫人的面色不易察覺地一柔。卻又覺得有所不妥,立馬恢復(fù)了正常的神情。今天一大早下人剛打開門就瞧見了滿身是血的阿福和奄奄一息的阿貴,立馬就跑回來通報給了李老爺。阿貴臨死前拼著最后一口氣說樓均是因為不想去大帥府而與他們起了爭執(zhí),半夜偷襲了他們,然后就不知所蹤了。李玄說什么都不相信,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兩張口擺在那里,還賠上了一條人命,難道還能有假不成?當(dāng)然,李夫人是不會告訴李玄,阿福阿貴都是她和李老爺派過去的殺手的。依她看來,多半是樓均這小子發(fā)現(xiàn)了蹊蹺逃跑了,不過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過程究竟是怎樣的不重要,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