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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漂亮,追她的人也多,最后她跟我要電話的時候,我故意猶豫了下,因為不想讓她知道,其實見她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了?!?/br> “她很愛美,不能忍受一丁點的不精致,出席舞會也是最亮眼的那個?!?/br> “她跟你一樣,非常喜歡香水,懷孕那會兒,一直在搗鼓那些瓶瓶罐罐?!?/br> “她還很喜歡孩子,女兒出生的時候,她開心自己的跟個孩子一般,固執(zhí)的要叫安安,希望她一生平安順遂?!?/br> 顧遠一直在說,蘇嫣卻覺得悲涼。 她記事起便是和阿婆在一起,沒有擁有過這種親情,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 她不相信神佛,但此時也只能安慰一句,“她們在天堂會很開心的?!?/br> 墓碑周圍被人清理的很干凈,顧遠望著上面的人,久久沒移開眼神。 一會兒,他出口,“嫣嫣,你從小在香鎮(zhèn)長大的吧?!?/br> 雪下的很大,蘇嫣的頭發(fā)絲上全是雪花。 “嗯,我從小跟著阿婆長大?!?/br> “沒想過找父母嗎?” 蘇嫣下意識怔愣了下,不知道顧遠為什么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 “別怕,孩子,今天帶你來這兒,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顧遠側過身,墓碑人女人的面容也更加清晰的映入蘇嫣眼簾。 但他的話卻更加沉重,讓蘇嫣心驚。 “其實二十年前,安安她母親也去過香鎮(zhèn)一趟,當時我們出資捐款了一個遠山小學,那天是七夕,出事的前一秒,她還在跟我打電話,她說外國人的情人節(jié)沒有意思,還是自己老祖宗傳下來的節(jié)日好,七夕七夕,這個名字本來就好聽……” 七夕七夕——這幾個字突然如大山一般,壓在蘇嫣的心底。 小時候的夏天,熱的出奇。 阿婆經(jīng)常在外面撐一個涼席,兩人躺上面看星星看月亮,阿婆指給她看牽??椗?,還說:“我們七七的生日又快到了呦,到時候阿婆給你做長壽面?!?/br> 原是阿婆七夕那天在路邊撿到她,才當做她的生日,取的小名也叫七七。 她喉嚨酸澀,突然說不出話來。 墓碑上的女人,隔空朝她笑的瀲滟,可她心里,卻涼到徹骨。 寒風蕭瑟,吹亂了蘇嫣的頭發(fā),雪落無聲,整座山脈和墓園安安靜靜,卻都覆上了一層白色。 紛飛的雪,刮著人的臉飄落,沾在蘇嫣的睫毛上,鼻梁上,唇上。 沒等顧遠那句話出口,蘇嫣先行轉身。 “安安——” 她走的極快,不一會兒地上便踩出了一趟腳印,單薄的背影滿是倔強。 無論顧遠怎么喊,也沒回頭。 從墓園到出口的這段路,蘇嫣也不知道她怎么走出來的。 手是涼的,心是涼的,大腦也無法思考。 顧遠的話一遍遍回旋,“姜寧,她曾經(jīng)也去過香鎮(zhèn)?!?/br> “我們有一個女兒,給她取名叫安安?!?/br> “那天是七夕,當時她還在跟我打電話?!?/br> …… 雪下得大,厚度都快10厘米了。 蘇嫣的背影,在山腳下顯的那么孤單又無助。 她沒哭,只是覺得大腦死機,無法運轉。 腳下一時沒注意,高跟細踩上積雪蓋住的石子,身影一個踉蹌,雙腿不受控制的軟下去,勢必要摔個狗啃泥。 和地面接觸的前一秒,她的身體忽然懸空,落入一個懷抱。 男人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道,懷抱很暖,蘇嫣抬頭看他,瞧見來人時,她把頭更深的埋在他懷里,雙手擁住他腰身。 程時瑾朝正前方望過去,朝對方點頭之后,帶蘇嫣離開。 回去的一路上,蘇嫣不說話,一直一個動作維持著。 程時瑾怕她感冒,車里開的暖氣很足,也一直分神看她。 一個小時后,到達天鼎花園。 蘇嫣拉開安全帶下車,程時瑾停好車也跟著上來。 電梯叮咚一聲,她拿鑰匙開門,轉了好久一直沒插進去,最后還是程時瑾握住她手。 門開了,蘇嫣卻轉身,“我今天很累,沒心情做,你回去吧?!?/br> 程時瑾手撐在門板上,一字一句的說,“誰告訴你,我腦子里只有□□這一件事?” ☆、第 59 章 蘇嫣:“你以前不就是這樣?” 程時瑾一時無話, 關門往里走。 以前他的確錯了, 錯在自大高傲。 程時瑾過去,先把客廳的中央空調(diào)打開, 剛才在外面凍的時間太久,怕她感冒。 做完這一切, 一轉頭就瞧見蘇嫣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手里拿著一瓣橘子, 都快揉碎了, 自己都沒感覺。 作為一個有高度潔癖的人,自然看不下去。 程時瑾揉了揉眉心,坐到蘇嫣旁邊, 從她手里奪過橘子, 放到白色的茶幾上,又從紙盒里抽了幾張紙,耐心的給她擦手指。 期間,他什么也沒問,更沒提顧遠的事。 蘇嫣就那么看著,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時瑾扔了紙巾,又到洗手間洗干凈手。 出來后問她,“想吃什么?” 蘇嫣開了電視, 沒什么目的的換臺,男人的話沉沒在電視的聲音里,蘇嫣沒聽清。 程時瑾也沒再問, 轉身去了廚房。 他廚藝不太好,以往不是有傭人張羅,便是去公司食堂。但現(xiàn)在這天氣,外面雪下的大,而且外賣他也不放心,只能自己動手。 好在冰箱里還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他的學習能力也不錯,照著菜譜做了一碗面。 男人穿著圍裙出來的時候,粉色的圍裙穿在白襯衫的外面,有點滑稽。 蘇嫣望著這一幕,嘴角不由得彎起。 電視里在講什么,她也看不進去,但就是下意識想逃避那些事情,希望從未發(fā)生。 面條上面灑了蔥花香油,菠菜加荷包蛋,最起碼顏色看起來還不錯。 “怎么樣?” 連程時瑾也沒發(fā)覺,問這句話時比簽合同還緊張。廚房的東西他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