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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當時我在場,宋辭估計想和前面車主對罵來著,但沒想到一摘墨鏡,被人認了出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她撒糖了嗎:我就不懂這位姐的腦回路了?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可以在馬路上胡作非為嗎?大家都一樣等,怎么沒見別人鳴笛,就她事多! 一千零一夜吃瓜前線:本來對這位挺路人的,但今天轉(zhuǎn)黑粉了。圈子里的這些人,都注意著點吧,你們既然享受了這么高的成本,最起碼有點素質(zhì)好嗎? 也有一些鐵粉在洗白,說什么可以諒解之類,但一些路人基本不買賬。 對于藝人來講,享受了更多關(guān)注和更高水平的撈金之后,不可否認承受的也越來越多,生活中極其普通的一件事,吸煙喝酒這些一旦在明星的身上放大,便會被網(wǎng)友噴死。 宋辭是有錯,但蘇嫣覺得鍵盤俠同樣可怕。 莊園外面堆著雪,栽種的玫瑰花全部移到了溫室里,天氣太冷,凍的起了窗花。 鵝黃色的風衣搭在紅木色的椅子上,桌上一堆的玻璃瓶,蘇嫣戴上眼鏡,投入了進去。 鏡框下垂著的鏈子遮了她一半面容,整個人身體前傾,正用試香紙在聞松香的味道。 松香,給她一種很安穩(wěn)的氣息。 加入梅花后,記下比例和先后順序,放入蒸餾裝置。 可精油出來后,味道不是很純,與雪后梅香差的很遠。 她皺著眉,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先后聞了多種香料,又試著加入郁金香和薰衣草,降低配比。 忙活了幾個小時,中調(diào)的梅香里夾雜了郁金香和薰衣草,沖淡了梅本身的味道,透著空靈幽靜。 她拿試香紙沾了之后,放在一邊作為備用,打算再改一下比例,把前調(diào)的松香和中調(diào)梅香中和一下,中間有個緩沖。 投入的太專注,沒注意到人進來。 而等她抬頭時,也不知道他在門口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蘇嫣的心情有些復雜,手里的試香紙也放到了一邊,沒了心思。 顧遠手臂上搭著風衣外套,走進來,“在調(diào)香?” 蘇嫣嗯了一聲,抬頭看他。 桌子上凌亂的放著香料,從顧遠的角度望過去,還能看到本子上的寫寫畫畫。 他拿在手里翻看,蘇嫣走到窗邊看雪景。 不知道說什么,這種感覺很復雜。 她心底也沒有那種失而復得的狂喜,就像習慣了一個人在夜里行走,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反而徒增無措。 顧遠:“郁金香味道太濃,你不如加菊花試試……松香的比例可以調(diào)更低,出來的味道不至于搶了梅香?!?/br> 蘇嫣用手在窗戶上畫了個小人,聽他這樣說,心里暗含驚訝。 她沒想到,顧遠會細致到這種程度。 顧遠自顧自的說:“你mama去世后,這些年我得空也會擺弄她留下的東西,時間久了,自然懂的也多了。” 談到姜寧,不止顧遠的眸光黯淡了幾分,連蘇嫣也都忍不住去回想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她抿著唇,話出口時隱隱心痛,“我母親她還喜歡什么?” 顧遠放下本子,目光變的柔和,“她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出了名的碎鈔機,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你外婆都擔心家里的產(chǎn)業(yè)不夠你母親揮霍……” “養(yǎng)她真的不容易?!?/br> 說這句話時,顧遠的語氣是輕松的。 蘇嫣想,他能這么多年不娶,應該也是愛到至深的。 一個人的行為可能滿過所有人,但他的眼神騙不了。 轉(zhuǎn)念一想,其實誰都沒有錯,而無論對姜寧,還是顧遠,她心里也都沒恨,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去接受。 都是成年了人,也不會如小孩子一樣一味的追求答案。 顧遠送她回去,中途說到那件旗袍,“禮服你收著,是你外婆親手做的,這些年她一直沒放棄找你,你外公去世的早,再加上你母親遇害,老人家一個人承受著兩份痛苦,這些年不容易……” 蘇嫣沒說什么,只是下車時,故意把調(diào)好的香水落在了車里。 雪后梅香,其實挺適合他的。 * 家里空蕩蕩,冷清。 蘇嫣沒什么胃口,換了個電影頻道,屋里也沒開燈。 電影里,下的雨比祺貴人死那天還要大,女主剛下定決心要和男主和好,電話剛打出去,便聽見大使館被炸的新聞。 男主那天恰好去大使館辦事。 電影的最后,女主回國,到了兩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北京市銅陵路吳家胡同到了……” 蘇嫣眼眸濕潤,感動的。 在冰箱里翻到一桶泡面,加熱水時,程時瑾打過來電話。 “在哪兒?” 蘇嫣合上蓋子,叉子放到一邊。 “不回自己家,我能去哪?” 對面安靜的很,他問,“吃飯沒有,需要我讓周齊訂私房菜送過去嗎?” 蘇嫣手邊就是紅色桶裝牛rou面,但沒說要吃泡面,隨意糊弄,“在外面吃過了?!?/br> “行?!?/br> 電視放到最后,女主去了兩人第一次牽手的地方,回憶過往。 畫面很美好,還是當年的他們,可最悲哀也是如此,因為再也回不去。 蘇嫣穿著銀白的吊帶裙,仿佛沉浸在電影里面,卻又不是。 嘭一聲,紅酒杯放到茶幾上,聲音不輕不重。 她瞇著眸子,語氣很輕:“程時瑾,你今晚能來嗎?” 她從小便沒有父母的記憶,幾經(jīng)輾轉(zhuǎn),寄人籬下,早就學會察言觀色。 猝不及防告知親生父親的存在,有一瞬間,蘇嫣甚至覺得上天跟她開了個玩笑。 她是人,也有感情,也會脆弱,也會無助,也很想找個人靠下。 對面?zhèn)鱽砜桃鈮旱偷穆曇?,她聽不清,也聽不懂,唯一知道他在忙?/br> “不用了,你忙吧。” 之后她掛了電話,低頭自嘲一笑。 怎么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他,自己還真是不長記性。 * 泡面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蘇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