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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人放心不下。 說到底還是公主的地位低,女子的地位底。 公主下嫁到臣子家,自個兒是不能養(yǎng)面首的,但額駙卻可以納妾。 大清朝那么多公主嫁到草原上,能平安度過中年的都沒幾個,年紀(jì)輕輕就香消玉殞,也沒見朝廷這邊追究。 佟家的根基雖在京城,一言一行都在人眼皮子底下,可作為皇阿瑪?shù)哪缸?,又與額娘舊怨頗深,能不能善待五姐,還真不好說。 第17章 第 17 章 溫憲不光有個嫡親的弟弟,還有個嫡親的哥哥在。 調(diào)查舜安顏的不光胤禎,四貝勒也在調(diào)查,他查到的東西更多。 這場婚事既然已經(jīng)定下來了,就絕對沒有毀了的可能性。 而舜安顏這個人,如果僅僅是作為佟家子弟來看,那毛病還真不大,花錢大方是小事兒,憐香惜玉也是小事兒,只要沒做什么犯法的事情,甚至只要不摻和進什么砍頭的大罪里,那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都斷不了。 但是作為溫憲未來的夫婿。 在四貝勒這兒,小毛病也就成了大毛病。 佟家動不得,甚至連威脅都做不到,他與佟家的關(guān)系,這些年來一直都很微妙,畢竟他不是孝懿仁皇后的親子。 四貝勒之前最喜五妹的才情和品性,但等到這個meimei快要嫁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性子,放在后宅里頭,那是不沾光的。 一個一心只有詩書琴畫的女子,心思澄凈的像水一樣,讓人一眼就能看透,也壓根就不會使什么手段。 別看他是男子,后宅也一直沒出過什么事兒,但女人的手段他還是知曉一二的,吃人都不帶吐骨頭的,舜安顏若是心思正,能夠處理好后宅中的利害關(guān)系,這就罷了,就怕這人頭腦不清楚,理不清家務(wù)事。 哥哥愁,弟弟也愁,愁來愁去干脆坐一塊兒討論了。 胤禎心思簡單,“反正這婚是非成不可,五姐在京城總好過在旁處,再說了五姐還有自己的公主府,真要是受了委屈,直接回公主府就是了,不用在佟家受閑氣?!?/br> 話是這么說不假,但這世上的事情哪有這么簡單的。 四貝勒沒法跟弟弟解釋那些后院女子的手段,也沒辦法深度剖析五妹的性子。 “你年紀(jì)還小,這夫妻相處,不是有個去處能躲開就行的,算了,婚事剛剛才定下來,發(fā)愁也是沒用,你我兄弟能立起來,讓佟家有所忌憚,即便舜安顏心里沒數(shù),他家中的長輩也會讓他有數(shù)的。” 胤禎樂了,四哥是未來皇帝,誰立不起來,四哥都能立得起來,至于他嘛。 “要是舜安顏不像樣兒,不會用佟家的長輩出手,弟弟我去,不把人打服,我都對不起皇阿瑪?shù)南ば慕虒?dǎo)?!?/br> 皇阿瑪可是一直都讓他們這些兒子,往文武雙全的方向發(fā)展,揍一個公子哥,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四貝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十四弟就算是揍了舜安顏,事出有因的情況下,皇阿瑪也不會過于追究的。 但這么做無疑得罪了佟家,也會給皇阿瑪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到底還是個孩子,想問題簡單了些。 這有額娘的孩子,跟沒額娘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十三弟的成長迅速,心智成熟,已經(jīng)不下于上朝參政的九弟、十弟了。 “舜安顏是什么情況,咱們別瞞著,先告知額娘,讓額娘來決定怎么做吧,你還是先安心讀書練武,等你也被皇阿瑪封為貝勒,你我加在一起,佟家便不會有人輕視了溫憲去?!?/br> 額娘要比他們兄弟更清楚怎么做合適,給溫憲出主意,這事兒非額娘不可。 胤禎并沒有打消‘暴力’的想法,這是最簡單直接明了的方式,也是最能出氣的方式了。 四哥的打算也有道理,就算是皇子,也是要分出三六九等來的,而區(qū)分他們的依據(jù),是皇阿瑪?shù)膶檺?,是在朝堂?dāng)中的權(quán)利。 也難怪十三哥最近變化這么大,他只有一個jiejie,而且還有額娘跟四哥在前面擋著呢,愁的不行,十三哥可是有兩個meimei呢。 康熙三十八年,胤禎在大清朝完完整整度過的第一個年,身邊發(fā)生的壞事多過于好事。 敏妃去世,四哥的次子弘昐早殤,僅這兩件就足以讓永和宮陷入寂靜了。 弘昐那孩子他瞧過,說實在的,生下來就體弱,可以說一直都沒能養(yǎng)好,讓人提心吊膽,生怕出什么差錯。 這個孩子養(yǎng)不活,其實是很多人都有的一種預(yù)料了,但當(dāng)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仍舊會覺得難過,尤其是四哥,弘昐剛走的那幾天,四哥走路的腳步都是沉重的。 康熙三十八年終于過去,胤禎十二周歲了,時下的人都習(xí)慣虛兩歲,他也可以說自己已經(jīng)十四歲了。 剛過完年沒幾天,先是十二哥從上書房結(jié)業(yè),緊跟著沒幾天,十三哥也結(jié)業(yè)了。 不同于九哥、十哥和十二哥,十三哥一入朝就被安排進了禮部,在六部當(dāng)中,這固然是個清閑的衙門,但也總好過一直站在朝堂上旁聽,摸不著任何的差事。 皇阿瑪對十三哥的寵愛可見一斑,但正是因為如此,九哥他們跟十三哥的關(guān)系愈發(fā)緊張。 同樣都是皇阿瑪?shù)膬鹤?,若是論出身,九哥和十哥更為貴重,可眼下這待遇,一邊像親生的,另一邊倒像是撿來的。 九哥已經(jīng)不愛往楊大人那邊跑了,也很久沒有聽到他練習(xí)外文的聲音了。 十哥倒是還喜歡往演武場上去,只是時間上剛好跟他們岔開,很難在演武場上碰到了。 阿瑪讓兒子處在尷尬的境地,也怨不得旁人看笑話。 康熙三十九年,胤禎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兄弟們之間關(guān)系的緊張,他們這些原本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弟弟們,好像都要走上直郡王和太子的老路。 偌大的上書房里,就只剩下胤禎和小十五還在讀書了。 除了伴讀和哈哈珠子外,剩下的都不是他的同齡人,上書房的氣氛沉悶,宮里的氣氛也挺沉悶的。 皇阿瑪早年的嬪妃們,年歲大了,早就已經(jīng)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爭風(fēng)吃醋了,過去幾年平和了很多。 但她們是相安無事了,可生的兒子們卻爭起來了,新仇加舊怨,想不紅眼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