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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數(shù)的。 “奴才也是人,他們每個月才那么一丁點兒的俸祿,會從中撈油水也是情有可原,總不能讓他們過得比尋常百姓還辛苦吧,不過這次確實有些過了,敲打一二即可,你堂堂一個郡王,跟奴才們搶采辦的差事做什么,又不是沒銀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那個福晉可是比老九都會賺銀子。” 康熙就納了悶兒了,他的兒子們個個地位尊貴,可這一個兩個的都盯著生意做什么。 也就是跟十四,他才會把話說得這么明白,換做是旁人,稍微點一點,人家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像十四,非得把事情清楚明白的講出來,才能了解。 心累的不光是康熙,胤禎聽著也覺得心累,老爺子自己都不心疼銀子,倒顯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關(guān)鍵這內(nèi)務(wù)府也不可能永遠(yuǎn)都是老爺子的,之后還不是要四哥繼承。 內(nèi)務(wù)府也有他母族烏雅氏的人,在來找皇阿瑪之前,他都做好了‘大義滅親’的準(zhǔn)備,可很明顯,憤怒的只有他一個,皇阿瑪眼睛里的沙子太多了,都不想揉了。 “兒臣以為,就算不重罰這些人,也必須要重新定物價單,把之前不合理的那些價格都去掉,中飽私囊的那些銀子,也必須得還回來一半,否則的話,那就拿他們自家的東西來頂,跟追繳戶部欠銀的時候一個樣?!?/br> 胤禎就納了悶兒了,誠然,內(nèi)務(wù)府的這些人俸祿是不高,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中飽私囊,膽子大的人,是把自己的腰包給裝滿了,廉潔奉公之人,人家自己心里頭有桿秤,原則性強,難道就要這么吃虧嗎。 也不知道皇阿瑪為什么不提高俸祿,不光是內(nèi)務(wù)府的俸祿,朝廷百官的俸祿其實都偏低,如果家族底蘊不深,僅靠朝廷的俸祿,自己沒有任何的灰色收入,那生活必然是很清貧的。 就像他跟四哥此次南巡時所見的杭州巡撫一樣,一個真正兩袖清風(fēng)的清官,既不收受賄賂,也不中飽私囊,老大人一家都住在官宅,普通的六口之家,清貧到連個下人都沒有,連開門都是老大人的兒子給開的門。 他跟四哥當(dāng)時沒通知任何人,是私底下過去的,事后也做過調(diào)查,老大人一家并非是作秀,而是真的清貧至此。 根據(jù)朝廷的規(guī)定,從九品官到一品官,一年的俸祿從三十三兩到一百八十兩不等。 尋常百姓之家,像是在地主家做長工的,一年差不多能領(lǐng)到十兩銀子,若是自己家有地的,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杭州的紡織女工,在官衙的女工,一年能領(lǐng)到六七十兩銀子,就算是在自家做工,那一年還能有將近二十兩銀子呢。 更何況普通的百姓之家,開支是很少的,筆墨紙硯從來都是高消費。 皇阿瑪當(dāng)年之所以讓百官從戶部借銀,可能也是有這個原因在。 俸祿太少,兩袖清風(fēng)的清官,就算官至一品,俸祿可能都不如一個教書先生每年拿到的銀子多。 如此也太不公平了,這也是清官少的緣故吧,皇阿瑪手底下的那些臣子們,很少有真正兩袖清風(fēng)的,就像內(nèi)務(wù)府一樣,皇阿瑪心里也必然也是清楚那些灰色收入的,很多時候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似仁慈,可是又何必如此呢,直接給人家漲俸祿不就完了,他就不信了,這些從小讀圣賢書長大的官員們,有幾個會從一開始就想著貪污受賄的。 這事兒從根子上就不對,胤禎不明白皇阿瑪是想收攏人心,還是想抓住把柄控制群臣,所以才會不從根子上解決問題,而是去縱容犯罪。 他替像杭州巡撫那樣的大人覺得不值,越是有原則的人越是要吃大虧,這算哪門子道理。 胤禎也清楚,皇阿瑪他是說服不了的,頂多也就是敲敲邊鼓,讓某些人別那么囂張。 這事兒他就不指望皇阿瑪在位的時候能解決了,還得是指望四哥,看似慈悲的人并非真正有情,瞧著鐵面的人也并非是無情。 胤禎的敲打,跟康熙的敲打,那還真不是一個概念的。 重新制定物價,而且直接翻了內(nèi)務(wù)府整整二十年的舊賬,也包括廢太子的奶公做內(nèi)務(wù)府總管時候的賬。 雖然這人已經(jīng)被皇阿瑪處死了,但是賬還在呢,更重要的是貪污苛扣、謊報賬目的從來也不只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一個人。 大總管要罰,小嘍啰們自然也不能放過,其實查到底,內(nèi)務(wù)府尋常的小太監(jiān)和宮女們是壓根就撈不到什么油水的。 而且性命比誰都輕賤,命說沒就沒了,連個追究的都沒有,更別說是多拿些銀子了。 這回比當(dāng)年追繳戶部欠銀時的場面要小一些,不過挖出來的銀子可一點兒都不少,從四月到六月,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nèi)務(wù)府就多了四百九十八萬兩白銀,夠四哥南巡十次的了。 胤禎也再一次成為京城的話題人物,這回他連母族都給得罪了,還好額娘沒有跟他求情,反而還替他安撫了族里的人,不然他這名聲還能再壞上一層。 不過跟上次不同,他沒有再被發(fā)配到盛京去,也沒有被人人嫌惡,畢竟是太子的親弟弟,在眾人心里的牌面是比往日大了點。 還得感謝皇阿瑪,不光是中間沒有叫停,之后也沒為那些人找他的麻煩,不過給八哥的商品到底是被耽擱了功夫,原計劃是五月份就送到港口去了,而事實上卻遲了整整一個月。 為此八哥還跟他討價還價,把欠賬的利息也降低了四分之一。 本來是沒利息這事兒的,廉郡王在信上沒提,康熙也沒想過,甚至連四爺都沒能想起這茬來。 可親自cao辦這事兒的是胤禎,做生意嘛,那就得拿出正經(jīng)做生意的樣子來,愛面子要不得,光看情分也不行,該怎么算就得怎么算,既然是賒賬,相當(dāng)于預(yù)支內(nèi)務(wù)府的錢去做銀子,那當(dāng)然要算利息了。 當(dāng)然了,來接貨的不是廉郡王,去港口送貨的也不是勤郡王,不管是定利息,還是來回扯皮,都是在信上。 以至于商品是六月份送出去的,四月份就開始討論利息,可最終定下來卻是在十月份,誰讓這來回的路上太遠(yuǎn),送封信都不容易。 甭管容易不容易,生意也做成了,而且有九哥和自家福晉在,這樁生意是一點都沒吃虧,當(dāng)然八哥也不可能吃虧就是了。 仔細(xì)想想,八哥還挺適合做生意的,比九哥都要適合,九哥做生意,靠的主要是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