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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封求楊都尉幫忙的信呢?玳安說根本沒有見到楊都尉,信還在他這里,然后就把信交給了西門慶。西門慶知道這信是個禍事,趕緊將信撕了個粉碎,這才聽玳安說剩下的事。不過其實玳安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說好像跟禁軍教頭林沖的事有關。他這么一說,西門慶倒是想起之前高坎收到的消息來,林沖帶刀闖白虎堂,是謀逆的大罪。可是這楊都尉是怎么被牽連進去的呢?是真的跟林沖有關系,還是其它的?西門慶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也無從判斷,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這件事既然跟林沖有關,那必然是高俅高太尉做的。如果剛才西門慶有三分把握自救,現(xiàn)在這么一分析,倒是有了五分,要想在高太尉那里求情,有什么比從高坎那里下手更直接有效的呢。不過想到高坎昨天的態(tài)度,西門慶又有些擔憂。像高坎這種酒rou朋友,最靠不住,他未必把自己當回事。要是其他人,送給他一些金銀也許能行,但高坎,估計他對銀子是什么都沒什么概念,怎么會因為銀子幫自己。不送銀子,西門慶想到的只有女色,可是這女色……西門慶一邊想著,一邊出了門,剛要坐轎去驛站,就見旁邊一個女子探頭探腦的看著,仔細一看,那女子不是迎春還是誰。瞬間,西門慶想到了昨天的事,高坎好像很中意李瓶兒。頓住腳步,西門慶只猶豫了一秒,就轉身朝著迎春走去。迎春見西門慶過來,當先開口解釋道:“我見官人這里十分吵鬧,就出來看看。剛才看見有幾輛大車過來,而且趕車的人說一口京腔,可是去京城的人回來了?”迎春這么一說,西門慶倒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家老爹怎么會知道陳敬濟來了。原來剛才外面有這么大的動靜,連迎春都驚動了,自家老爹不發(fā)現(xiàn)才怪。瞪了玳安一眼,玳安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沒辦好,立刻縮著腦袋站在了一邊。西門慶倒是沒有再追究這件事的對錯,他對迎春道:“是去京里的人回來了,我正要跟你家娘子說這件事呢,這件事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怎么不妙?”迎春急道。西門慶卻道:“你家娘子呢?”迎春知道事情的輕重,趕緊跑回了家中,不一時又跑了回來,說李瓶兒在家中等著西門慶,讓西門慶前去。西門慶跟著迎春進了花府,不一時就來到了大廳中。大廳中,李瓶兒正急的來回走動,一見西門慶,立刻道:“官人,出了什么事,可是求人的事不成了?”西門慶并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深深的看著李瓶兒,好似要把李瓶兒刻在腦中一般。李瓶兒經過昨天的事本來有些怨恨西門慶的,可是被他這么濃烈的目光一烤,那些心思便立刻化為灰燼,只剩下滿心的羞澀,還有一絲淡淡的甜蜜。就在這時,西門慶突然一把抱住了李瓶兒,抱的十分用力,好像一松手,李瓶兒就會消失一般。李瓶兒的鼻息間全是西門慶身上那淡淡的皂香,臉色瞬間變的通紅一片,掙扎著想要脫離西門慶的懷抱。“別動。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了,以后……”西門慶的聲音十分低沉,帶著一種沉痛。李瓶兒被這樣的西門慶嚇住了,也不再掙扎,小聲問道:“官人,到底出什么事了?”西門慶低頭輕輕的親了一下李瓶兒,然后放開李瓶兒,“你就不要擔心了,有什么事,我一個人扛,絕不讓你受委屈?!闭f完,他就快步往外走去。李瓶兒如何肯讓西門慶就這樣離開,她一把拉住西門慶的手,眼淚都落下來了,“官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要急死我嗎?”西門慶還要掙脫李瓶兒的手,李瓶兒卻從后面一把抱住了西門慶的腰,泣不成聲。西門慶長嘆一聲,這才回頭給李瓶兒擦了擦眼淚,道:“今早玳安才回來,說楊都尉一家還有我的親家陳家都被牽連了,現(xiàn)在都被下了大牢,弄不好,就連我……不過,我既然說過要幫娘子,就一定會幫。我認識高衙內,這就去求他,哪怕我死,我也要求得他的幫忙?!?/br>說著,西門慶就拉開李瓶兒的手,還要往外去。西門慶的話說的沒頭沒腦,李瓶兒一心想著花子虛的事,一聽自然以為楊都尉還有陳家是因為幫自己才被牽連下獄的,如今又聽西門慶說會有生命危險,她是又感動,又愧疚。早知道這樣,她寧可……“官人,那高衙內好像十分難相處?!崩钇績簱鷳n的道。“哎!”西門慶長嘆一聲,但轉瞬就擔憂的對李瓶兒道:“對了,我這一去,無論成敗,你都不要去找我。還有,若是我真的,真的出什么事,你立刻離開清河縣,千萬不要被高衙內看見,不然……”李瓶兒昨天就覺的高坎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好似要吃了她一樣,如今一聽西門慶的話,她白了一張臉,“可是,可是那高衙內對我……”“你放心,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闭f著,西門慶還要往外走。這次李瓶兒卻沒有攔他,因為她腦中亂作一團,各種念頭紛飛,她已經茫然一片,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了。西門慶慢慢的走著,眼角卻看著李瓶兒的反應。這李瓶兒長的還算不錯,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好好跟她玩玩,可是現(xiàn)在跟自家老爹的性命一比,她卻遠遠不夠看。他是很憐香惜玉,可是他卻有更愛的東西。眼看著就要走出門口了,西門慶的眉眼微皺,難道他估算有誤?要是一般的女子,自己為她犧牲這么大,她都要攔住自己才對,除非,除非李瓶兒對自己沒有一點情義。可能嗎?西門慶的眉眼一冷,難道自己終日打雁,今天被雁打了眼,這李瓶兒跟自己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如果真是這樣,那可不要怪他不留情義了。老爹是一定要救的,不論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價!就在西門慶心思微轉的時候,李瓶兒突然喊道:“官人,我跟你一起去?!闭f著,李瓶兒就跟了上來。西門慶臉上的所有表情立刻消失,全部換為擔憂,回身道:“你去干什么,你不知道高衙內對你……”李瓶兒盈盈一拜,臉上全是認命之后的釋然,“官人可能不知道,我家里原是京城的大戶,只因為出了一些事,我才不得不逃出京城。當初嫁給花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