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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鬢發(fā)下露出雪白的鼻尖和微張的嘴唇。青年小心翼翼地湊近一些,吸了吸鼻子,果不其然,在葉修頸上聞到了比平常要濃上不少的信息素味道。無論是Alpha、Beta還是Omega,除了發(fā)情期不受控制之外,信息素的濃度很大程度上都可以隨個人意識自主調控。然而在二度睡眠中的時候,交感神經興奮受到抑制,而耳后的性腺在副交感神經的作用下,會分泌出比清醒時濃度更高的信息素分子。周澤楷低下頭,鼻尖輕輕擦過葉修的耳根,在柔軟的耳垂上蹭了一下。甜甜的,仿佛融化的頂級巧克力糖漿一般柔軟細膩的香味被吸進肺泡里,隨著毛細血管網逸散到全身,化成甜美得難以描摹的漩渦沖擊脊髓。青年在這一瞬間感到腦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撼動心魄的極致快感。周澤楷兩手撐在床邊,十指收緊抓住床單,一邊強迫自己克制心神,一邊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吸進那甜得令人沉迷的荷爾蒙氣息。大力呼吸間撩起的氣流拂過葉修的耳朵,睡著的人在甜夢中翻了個身,把被吹得發(fā)癢的耳朵藏了起來。看到前輩的反應,周澤楷冷不丁回過神來,連忙撐起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到自己的鋪蓋上,離那個差點又令他失去自制力的人遠一點。不夠。這樣還不夠。他的試探還沒有開始。周澤楷手掌壓在胸前,緩緩地、深長地呼吸了幾次,靜靜等待體內翻涌的情潮緩和下去。等心跳不再急促,有些麻木的指尖也漸漸恢復了知覺,他才將按在胸前的手抬起,細長的食指和中指抵住耳根,準確地按壓在腮腺后方的性腺上,指尖稍稍使力……一股帶著薄荷氣息的苦艾酒香很快融進了空氣里,和若有似無的巧克力甜香混合起來,像某種帶著奇異芳香的特調酒,充滿誘惑,而又極為醉人。Alpha對信息素的自控能力很高,尤其是在清醒的時候。周澤楷的綜合素質,即使在身體條件天生比較優(yōu)秀的Alpha中,也是最出類拔萃的。他故意散出的信息素,濃度不高,但足夠影響到狹小封閉的空間里那個熟睡中的Omega。葉修很快在又甜又涼的酒香里翻了個身,面向床鋪外側。周澤楷看到前輩的眉心蹙起一個明顯的皺褶,鼻翼輕輕翕動,呼吸比先前急促了不少,隨后他淡色的嘴唇張開,鼻息也變得甜膩軟糯。“……葉修?”周澤楷湊近一些,輕聲叫了前輩的名字。只是葉修既沒有聽到后輩叫他的聲音,也沒有醒過來意思,只是無意識地伸出一條手臂,抱住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條大腿也盤到被褥上,像抱著個大抱枕一樣把被子夾在身體中間,發(fā)出一聲綿長的呻吟:“嗯……”葉修沒特地準備睡衣的習慣,即使屋子里多了一個Alpha,他也照舊穿著寬松的長袖T恤和大褲衩,睡得大大咧咧。這會兒T恤在翻來覆去后已經撩到肋下,露出一截軟白的腰身,夾著被子的大腿無意識地互相摩擦著,臀部一下一下地搖晃,像發(fā)情的貓本能地尋求撫慰。周澤楷伸出手,手指觸到葉修張開的嘴唇,指腹下的觸感有點干燥,又很柔軟,他稍加用力,指尖淺淺地探進半開的齒列里,感受口腔內部濕潤熾熱的氣息。青年的手指剛剛按摩過自己的性腺,沾著明顯的信息素味道。無論葉修平日里自制力有多么驚人,在睡著了以后,也只會遵循普通的Omega本能,在受到契合度極高的Alpha荷爾蒙分子的誘惑時釋放出最原始的反應——他張口含住周澤楷的手指尖,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嘴唇撅起,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吸口中帶著醉人酒香的異物。“葉修……”周澤楷又叫了一聲前輩的名字,只是這會兒聲音已經不再鎮(zhèn)定,略有些顫抖起來。他抽出自己的手指,被舔吮得濕漉漉的指尖在濕熱的唇上牽出一道細長的銀絲,他看著葉修不滿地皺起鼻子咂了咂嘴,然后俯下身去,換上自己的嘴唇。四片溫熱的唇瓣交疊,周澤楷含住前輩的下唇,舌尖伸出,舔吮巧克力似地溫柔又熱烈地潤澤著對方的嘴唇。葉修立刻配合地張開口,舌尖微微伸出,和帶著薄荷酒清香的舌頭抵在一處。在無限契合的信息素誘惑下,兩個人很快像渴水的人終于找到水源一般,越吻越纏綿,兩條舌葉完全糾纏在一起,互相爭奪彼此的呼吸、氣味和津液。周澤楷原本只打算輕輕啄上兩口,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理智,當長久的夙愿終于變成現(xiàn)實的時候,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青年的手掌順著葉修撩起的T恤下擺潛進去,摩挲對方柔軟的腹部和略顯出肋骨形狀的側腰,眼看著就要往更加要命的地方去了。就在周澤楷親得忘乎所以的時候,突然感到嘴唇上傳來一陣刺疼,他嘶地倒抽了一口氣,猛地睜開眼,松開含吮的唇瓣,兩手撐起身體,和自己身下壓著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葉修已經醒了,這會兒正睜大眼睛,氣喘吁吁地瞪著那個膽大包天的后輩,因為眼眶里蓄著些霧氣,在月色下瞳孔顯得特別亮。周澤楷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傷口帶著些鐵銹的腥味,一碰就刺刺地疼。他垂下眼皮,避開葉修亮得過分的眼睛,兩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身側,低低叫了一聲:“……前輩……”“三更半夜的,你這是鬧貓呢!”葉修的呼吸還沒平復下來,聲音聽著比平常來得沙啞,還帶著一絲明顯的顫音,“有什么話明天起來再說,現(xiàn)在給我乖乖地滾去睡覺!”打發(fā)半夜sao擾自己的后輩去睡覺以后,葉修重新躺回床上,抖開被子,像是要把房間里不屬于自己的信息素最大限度地隔絕開一般,將自己裹成一個嚴嚴實實的球,連鼻尖都不露出來。周澤楷蔫不啦唧地爬回自己的鋪蓋上,看了看團得像只蠶蛹的心上人,見對方沒有半點兒再搭理他的意思,又不敢再去招惹,只得乖乖睡進被窩里,望著窗沿上明亮的月光出神。青年本來以為自己會失眠,最后卻在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瞇了過去。等周澤楷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他眨了眨眼,讓朦朧的神思回籠,然后立刻一咕嚕爬起來,像只非洲大草原上的貓鼬一樣,“嗖”地坐得筆直,伸著脖子左右看了看,很快找到了靠在窗邊抽煙的屋主。“前輩……”周澤楷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盤在掀開的鋪蓋上,有些難為情似的垂下眼簾,長而濃密的睫毛忽閃了兩下,剛睡醒的臉頰還帶著自然的紅暈,一頭亂發(fā)毛茸茸地翹起,表情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然而葉修現(xiàn)在顯然不吃這套,他把香煙濾嘴湊到唇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地吐了個煙圈:“喲,醒了?!?/br>屋外的冷風從半開的窗戶灌進房間,和著辛辣的香煙味,驅散了周澤楷半夜留下的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