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他真是很喜歡你，你千萬別讓他受委屈。”

聞言程業(yè)鑫愣住，正要問謝沄夏何出此言，她已經(jīng)很不耐煩地把他推往門后了。

Chap.9-(5)

午餐的時間吃得完，早已過了餓肚子的時間，一個巨大的漢堡楊律吃得還剩下兩口，一臉無辜地遞給程業(yè)鑫。程業(yè)鑫靠在墻上喝可樂，見狀接過剩下的漢堡，繼續(xù)吃完了。

“困了？”程業(yè)鑫看他哈欠連連，關(guān)心地問。

“嗯?！睏盥傻搅讼掠晏欤傁矚g犯困，他沒能睡午覺，這會兒困得眼皮子打架。

程業(yè)鑫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過了下午三點。他喝完剩下的可樂，一邊解圍裙的帶子一邊說：“走吧，先回家。”

楊律一愣，拘謹?shù)卣酒饋?。程業(yè)鑫看了奇怪，感覺楊律似乎有話想對自己說，便問：“怎么了？”

這要從何說起？楊律在心里糾結(jié)了片刻，拐彎抹角地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學校？今晚嗎？”

“你想什么時候回去？”程業(yè)鑫不知楊律何來此問，猜想他或許有別的打算。

楊律抿了抿嘴唇，不答反問：“如果不是今晚回去，那今晚住在你家？”程業(yè)鑫更是不明所以，臉上的困惑越發(fā)明顯了，楊律一看便知他是真將之前說好的事情拋之腦后了。若說生氣，早上楊律已經(jīng)生過一回氣了，此時他只覺得委屈和埋怨而已?？v然他的心里始終記掛著這件事，認為它十分重要，但一旦說出口，又顯得自己太急切了。楊律眉頭緊蹙，想了又想，輕聲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的小心試探讓程業(yè)鑫愣了愣，急忙認真仔細地在腦海里搜索了一輪，想到答案以后，臉驀地紅了，又不敢承認自己真的忘記了，只能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那、那我們今晚在家里住？”

許是程業(yè)鑫確實忘記的緣故，楊律變得沒了興致，全然沒有之前那樣期盼了，反而賭氣地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他點了點頭。

程業(yè)鑫一看急了，忙抱住他，哼聲撒嬌道：“別這樣嘛。吶，今天是我的生日，總應該有一點點出錯的特權(quán)？你送我一個禮物吧！”

“嗯？”楊律不解。

程業(yè)鑫擰了擰他的臉，請求道：“笑一個?！?/br>
真是。楊律氣堵，不是被程業(yè)鑫氣的，而是氣自己的耳根子太軟了。他惱得捧住程業(yè)鑫的臉狠狠地揉了一陣，程業(yè)鑫吃驚得瞪圓了眼睛，而楊律沒好氣地瞪他，嘟噥道：“受不了你。”

程業(yè)鑫將電動車推至室外時，雨已經(jīng)停了，只有檐漏嘩啦啦的水聲，還有花瓣、樹梢上晶瑩的水滴。

楊律趴在程業(yè)鑫的背上昏昏欲睡，哼哼著問：“要是阿姨問，為什么今晚不回學校，我們怎么說？”

“就說下雨天，不想回去。這沒什么，隨便敷衍敷衍就行了?！背虡I(yè)鑫抓了抓他的手，叮囑道，“你別睡著了忘記扶著我，否則會摔車的?！?/br>
他打著呵欠，道：“不會忘記的?！?/br>
程業(yè)鑫的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蠻不樂意楊律在車上睡覺這件事。這太危險了，哪怕是困了、累了，再等個十幾分鐘又能怎樣？他還是很不放心，開車時故意和楊律說話，不許他真的睡著。

“剛才沄夏姐把圍裙給你的時候，你丟到一邊去了。你很排斥系圍裙嗎？”程業(yè)鑫瞥了一眼后視鏡，見到楊律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肩上，正打瞌睡，“以后做家務怎么辦？”

楊律的聲音慵懶而遲鈍，說：“不是排斥圍裙，是不喜歡那些蕾絲和花邊?！?/br>
聽到這回答，程業(yè)鑫不禁愣了一愣，不由得慶幸上回楊律問自己關(guān)于洋裝的問題時，自己沒說喜歡——雖然他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在楊律以前，程業(yè)鑫沒有真正地認識一個同性戀，當然，認識楊律以后，程業(yè)鑫才知道原來自己喜歡男生。不過現(xiàn)在，算上楊律，他或許又認識另一個gay了。程業(yè)鑫琢磨著，鄧昭訶應該是gay，而且是唯恐天下人不知的那一種。鄧昭訶和楊律相比，真的相差非常多，程業(yè)鑫說：“今天我在店里，見到一個穿著洋裝的男生。他的打扮真是有些夸張，蓬蓬裙像迪士尼動畫片里的公主似的，還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戴著假發(fā)?！?/br>
聞言，楊律的睡意全無。他睜開冰冷的雙眼，問：“他漂亮嗎？”

“說不上來。只看一兩眼，倒是挺好看，不過如果說只因為容貌的話，倒是懶得多看。”程業(yè)鑫撇撇嘴。

這算是什么答案？楊律眨巴了兩下眼睛，姑且相信了程業(yè)鑫的話，提醒道：“藥店到了?！?/br>
程業(yè)鑫剛才只顧著和楊律說話，險些錯過藥店。他急忙剎車，把車停在門口。

這是一段初戀，無論對程業(yè)鑫還是對楊律來說，都沒有先例可循。所以程業(yè)鑫不知道別的人談戀愛時，第一次和戀人zuoai，會不會也是這么尷尬和謹慎。他偶爾也陪袁素馨看情節(jié)狗血的電視連續(xù)劇，里面的男女主角到了要上床的時候，仿佛不需要做這么一些似乎很繁瑣的準備。購買安全套這樣的事情暫且不提，起碼，他們不需要考慮時間和地點，更不需要思考如果爸爸mama問起來了，應該怎么辦。

程業(yè)鑫蹲在計生藥品的貨架前時，對著琳瑯滿目的品牌和種類，心想：不就是干嗎？為什么要考慮這么多？想想電視劇里的那些霸道總裁，他們絕對不會這么拖泥帶水，就連疼痛青春劇里的校園風云人物，也是二話不說就已經(jīng)人仰馬翻了?？上?，他自己既不是什么霸道總裁，也不是什么校園風云人物，他只是一個十七歲才初戀，對于zuoai，既沒有吃過豬rou也很少見到豬跑的普通人罷了。

“買哪種？”程業(yè)鑫抬頭，向一旁同樣一臉茫然的楊律求助。

楊律的臉上透出一絲不自然的紅，搖搖頭，小聲道：“我不知道，沒有用過?！?/br>
程業(yè)鑫也沒有用過，難道這個時候上網(wǎng)搜索求助？他不能當著楊律的面做這么蠢的事情，寧可撓頭苦惱。

其實，何必如此鄭重其事？楊律想，哪怕在現(xiàn)實的生活里，也同樣有很多情侶zuoai時不用安全套，連潤滑劑也使用別的東西代替吧？于是在貨架前耽擱了好幾分鐘的兩人，顯得怪磨蹭怪傻的。連藥店里的藥劑師也在遠處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們，只因為不好意思而沒有靠近?？墒牵瑮盥捎窒?，說不定正是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在這里做著這樣磨磨蹭蹭的傻事，所以他才會喜歡程業(yè)鑫。

“買常見的吧?！睏盥梢苍谪浖芮岸紫聛?，指向其中一個品牌，“這個好像常聽人說?！?/br>
程業(yè)鑫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取下其中一盒看了看尺寸和厚度，又用目光征詢了楊律的意見。楊律同樣不明不白，說：“你覺得OK就行了?！?/br>
潤滑劑也選了最常見的，程業(yè)鑫故作鎮(zhèn)定地帶著商品結(jié)賬，而楊律坐在門外的電動車上等他。

因著程業(yè)鑫的生日，謝文偉和謝沄夏又到程家來吃飯了。先前謝文偉說好要一展廚藝，結(jié)果因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