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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好意:“謝謝,不用?!?/br> 杜恬之前是村子里公認(rèn)最好看的少女,讓人看到,估計會說她閑話。 杜恬也不氣餒,她說:“那你喝點(diǎn)水吧。” 她眼里的光真誠,不過分諂媚,也不過分冷清。 杜恬解釋:“去年我娘進(jìn)山拾柴,多虧你救她一命,我一直想感謝你。” 趙嶼本來還疑惑杜恬這段時間為什么突然對他很好,聞言明白過來。 他猶豫一下,這回倒沒拒絕。 他年前滿了十八,正是長身體的年齡,最餓的時候,趙嶼覺得自己能吃得下一頭牛。 偏偏農(nóng)忙家里伙食不好,早上那一碗稀飯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他又渴又餓,加上杜恬再接再厲柔聲道:“你下次去山外,幫我?guī)б恢恍⊥米影伞!?/br> 聰明女人明白,不能步步緊逼,做交換才會讓男人心安。 幾個餅換一只兔子,算起來是她賺了。 “好?!?/br> 趙嶼從田里上來,接過杜恬的蔬菜餅,就著她帶來的涼白開,坐她身邊吃。 杜恬蕙質(zhì)蘭心,廚藝過硬,趙嶼眉宇舒展開,夏風(fēng)拂過他們,一切都很安靜美好,直到趙嶼看見遠(yuǎn)處的紫色裙子少女。 大小姐小心翼翼走過來。 她裙子似盛放的紫羅蘭,發(fā)間用同色絲帶做點(diǎn)綴。 黛寧忽視他們倆談笑風(fēng)生,目光落在趙嶼手中的蔬菜餅上,帶著明晃晃的嫌棄之色。 趙嶼見她這個眼神,本來還吃得有滋有味,一想起大小姐這兩天豐盛的伙食,頓時也覺得嘴巴里的餅子索然無味。 他放下蔬菜餅,問黛寧:“你來做什么?” 黛寧疑惑地偏了偏頭:“來看你割水稻,你為什么不割,在偷懶嗎?” 她以為人人都是她嗎?還偷懶! 趙嶼嘴角一動,沒說話,被她打斷吃東西的心情,重新挽起褲腿準(zhǔn)備下田。 一旁的杜恬抬眸看黛寧,離得近,她終于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黛寧帶來的美顏暴擊。 大小姐肌膚吹彈可破,白白嫩嫩。 本來屬于她和趙嶼的美好時光,因為黛寧的加入,一下子變成詭異場面。 杜恬皺眉道:“紀(jì)小姐,趙嶼哥又不是機(jī)器,累了自然可以歇歇。” 黛寧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么容易累,他好弱哦。” 趙嶼動作頓了頓,手背冒出青筋。 杜恬吸一口氣,一雙含情目瞪她:“你別亂說話?!?/br> “是你說他累了嘛!”她可比杜恬兇多了,大眼睛瞪回去。 杜恬啞口無言,她看看田里的趙嶼,想說自己沒那個意思。 趙嶼卻已經(jīng)發(fā)話:“杜恬,你別理她?!?/br> 杜恬見趙嶼把自己和他劃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心里微甜,也不和黛寧計較了,輕輕應(yīng)一聲:“嗯?!?/br> —— 太陽高照,黛寧開始后悔出來。 女主不走,她也不能走,堅持到現(xiàn)在,她終于不行了。 黛寧站田埂上,沖已經(jīng)割好幾大排水稻的趙嶼喊:“喂,你過來一下?!?/br> 趙嶼回頭。 “你快過來嘛!” 趙嶼看見她就一腦門子官司,語氣也不是很好:“你又怎么了?” 旁邊站成一道風(fēng)景的杜恬也警惕看過來。 “好熱,我曬?!彼钦娴募?,拽住少年干凈的衣領(lǐng),“你快想辦法呀?!?/br> 趙嶼見她原來白皙的臉蛋兒發(fā)紅,沉默了一下:“你回去就好?!?/br> 黛寧說:“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你送我回去?!?/br> 趙嶼和她講道理:“我必須把這片割完,送你回去再回來都下午了?!?/br> 黛寧會體諒他才有鬼,她緊緊拽住少年衣領(lǐng):“你不給我想辦法我不讓你繼續(xù)!” 趙嶼臉色一黑,偏偏眼前的人打又打不得,說也說不得。 他說:“松手,我給你想辦法?!?/br> 過了一會兒,他去林子里采了幾片芭蕉葉,在一棵小樹下搭起棚子,用兩片墊在地上,沖黛寧道:“過來?!?/br> 黛寧歡歡喜喜跑過去坐好,她覺得挺新奇,雖然還是熱,可不曬了,她坐這里視角還不錯。 趙嶼見她不再鬧,繼續(xù)干農(nóng)活。 杜恬心思幾轉(zhuǎn),紀(jì)黛寧嬌氣討厭,凈添亂,如果這時候她表現(xiàn)出自己不怕苦,一心關(guān)心趙嶼,兩人一對比…… “趙嶼哥,快中午了,你還剩那么多,我來幫你吧?!?/br> 見趙嶼要拒絕,她斬釘截鐵道:“我就幫你堆放一下,你已經(jīng)耽擱好一會兒,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下雨,再不快點(diǎn)來不及?!?/br> 說著,她穿筒靴下了田。 趙嶼低聲道:“謝謝?!?/br> 他知道杜恬是個好姑娘,心中多有感動,想著以后盡可能多照顧她和她娘。 黛寧盤腿坐好,撐著下巴看他們。 她沒見過人割水稻,按理說農(nóng)村夫妻都是一起下田,邊割邊脫粒。 可是趙嶼家只有他一個壯勞力,只好割完再想辦法脫粒。 杜恬雖然去幫忙,但是只幫忙堆放,對趙嶼來講杯水車薪。 黛寧心想杜恬不愧是女主,真夠拼的,這么熱,也要站在趙嶼身邊,難怪這份青梅之誼讓趙嶼動容。 她從包里摸出手機(jī),開始拍風(fēng)景照。 田里的男女主聽見拍照聲,同時抬起頭。 趙嶼看黛寧悠閑的模樣,額上青筋一跳。 講道理,有紀(jì)黛寧這貨在,她簡直就是世界核心,不管讓人關(guān)注她還是想打死她,她都很擅長。 趙嶼:“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少女說:“我沒拍你們哦,你要不要看看?” 趙嶼吃飽了撐的才去看她拍照。 他按捺住脾氣,加快速度割水稻,卻忍不住分了一絲心神留意黛寧。 她沒干什么壞事,只是撐著下巴看他和杜恬收割水稻。 那眼神充滿趣味……跟看耍猴兒一樣。 趙嶼習(xí)慣以后就麻木,懶得理她。 旁邊的杜恬不好受,她總覺得黛寧把自己狼狽模樣拍下來了。 杜恬下田沒多久就開始后悔,正午的太陽明晃晃,在田埂邊還好,可是下田迎著大太陽,很快她就出了一身汗,衣服濕噠噠黏在身上,筒靴上都是泥,褲子上也濺了不少。 女孩子都愛美,杜恬甚至擔(dān)心趙嶼聞到自己身上的汗味。 如果黛寧不在一旁,她還可以安慰自己如今是在和趙嶼共患難,但是芭蕉葉下坐了一個俏生生的少女。 紀(jì)黛寧眸若點(diǎn)星,桃腮淺粉,裙子在芭蕉葉上鋪開,看戲似的看著她,讓杜恬覺得渾身不自在。 最讓人生氣的是,紀(jì)黛寧被趙嶼照顧得那樣好,她卻在田間忍受太陽的烘烤,加上身邊的男人明顯有幾分心不在焉。 杜恬沒有后悔的余地,她心中懊惱,卻依舊堅持陪著趙嶼收割完這塊地。 趙嶼先上岸,他沖杜恬伸出手:“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