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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黑色的棺材適合你?!?/br> “不錯。” “當然,你如果非主流一點,也可以考慮綠色的棺材,到時候我弄個紅的,你在旁邊給我做綠葉?!?/br> “小侄女,你不用這么早為我考慮。”他眼角微微耷拉,不緊不慢說,“你死了五十年,我說不定還活得好好的?!?/br> 黛寧意味不明笑了笑,時慕揚向后翻了一頁,竟然有葬禮的場景、規(guī)格、布置。兩個人看得非常認真,如果此刻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準備婚禮。 ! 陽光爛漫,他半擁著懷里的女孩。忍不住低眸去看她。 她眼底活潑快樂,甚至透露著輕松,怎么也不像等死的人。她的身體溫暖,或許是大腦遲鈍,時慕揚完全想象不到,她如果不動不笑,會是什么樣子。 時慕揚“啪”的一聲合上,心情突然轉(zhuǎn)陰。 對于死亡,時慕揚并不怎么恐懼,他很早跟在父親身邊,就見識了太多血腥的東西,這是第一次,他哪怕用調(diào)笑的心態(tài)來對待,依舊覺得心臟略微緊縮難受。 下午,時慕揚突然讓醫(yī)生抽了黛寧幾管血,晚上把她推進了一個奇怪的治療艙。 大小姐無聊地躺進去,甚至還打了個呵欠。 時慕揚救不了她,她知道。 等黛寧從里面出來,果然,看見時慕揚腳邊一地煙頭,周圍的東西凌亂,顯然他發(fā)了不小的脾氣。 黛寧歪頭看他:“喂,不如我嫁給你吧?!?/br> 時慕揚抬起眼皮子看她:“你這么想害我?想讓我才領(lǐng)證,就變成鰥夫?” 大小姐笑嘻嘻的:“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br> “扯淡。”時慕揚顯然非常不屑。 他揮揮手,像趕撲棱蛾子那樣把她趕走。 “別煩老子,在想事情。” 神奇的是,除了治病,這兩天在會所,黛寧并沒有看見其他人。偶爾時慕揚會帶她在泳池游個泳,天氣好他們就一起在草坪上曬太陽。如果下雨,她就軟綿綿睡上一天,醒來的時候,總發(fā)現(xiàn)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 有一次她也壞,故意屏住呼吸,肢體僵硬。為了作弊,還讓青團把自己身體弄涼了。 看上去死得不能再死。 黛寧借助青團的視角,好奇地觀察時慕揚的反應。 時慕揚愣了許久,突然沉默地把她抱進懷里。 他抱了好一會兒,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紅,許久,他捧住她的臉,開始吻她。 從睫毛到嘴唇,他動作頓也沒頓,一路向下。 動作談不上溫柔或者粗暴,黛寧看得疑惑,幾乎快要懷疑,時慕揚是不是在試探她。 可是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他真的以為!為自己死了。 好吧,她快衣衫不整時,突然想起前兩天時慕揚那句話——“老子對jian尸沒有興趣”。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上去,誰要說沒有興趣,她現(xiàn)場打死誰! 黛寧快和他坦誠相待時,她終于演不下去尸體,她睜開眼睛:“你在做什么?” 意識到她“回光返照”,他若無其事替她拉拉衣服,恢復了荒誕不羈的模樣,皮笑rou不笑:“替你入殮?!?/br> 我可真是謝謝您咧,這輩子第一次知道,有人想用下半身入殮的。 奇怪的知識量一瞬間增加,黛寧突然懷疑,死在時慕揚身邊,這個決策是否正確?他不會剁吧剁吧將她吃下去吧? 時慕揚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說:“去結(jié)婚?!?/br> 看著他微紅的眼尾,黛寧知道,恐怕是被刺激狠了。 “你不在意當鰥夫啦?” “以老子的身價,死了個老婆,娶第二個很難嗎?”大小姐踢踢他,瞪圓了眼睛:“我還沒死,你就想著第二個?” 冬日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時慕揚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那你就爭點兒氣,活久些。” 這句話和他一直以來的刻毒語氣不同,第一次,透著幾分似難過似懇求的味道。 黛寧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冰涼,并不比她剛剛演尸體觀察他反應時好多少。 然而婚到底沒結(jié)成,時慕揚國籍都不是本國,真要領(lǐng)證,手續(xù)有的弄。 黛寧也沒想過要嫁給他。 但愿景總是好的。 沒兩天過年了。 這是黛寧生命里最后一個新年,她穿了一身喜慶的衣裳,一大早就拉著時慕揚要出去。 “我?guī)慊丶乙姞敔敗!彼∧樂坂洁降?,透著股灼人的溫度?/br> 少女拉著他的手,時慕揚臉上不情不愿,最后還是被她拖了出去。 兩個人都清楚,她那點小貓似的力氣,如果時慕揚真不愿意,她拿他沒有辦法!法的。 快到家,時慕揚腦子才清醒,警惕地扣住她。 “回去!” 糖衣炮彈一路,他險些真以為自己是人間的孫女婿了??蓵r慕揚流落過惡之島,老爺子怎么可能承認他。 果然,黛寧眸光動了動,突然朝前跑。 “救命!救……唔……” 時慕揚反手捂住她的唇,氣得額上青筋暴跳:“你又耍我?” 黛寧在他懷里,被禁錮住不能動,然而她剛剛那一番叫喊,卻成功吸引了一輛車上的人。 黛寧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是言景。 她淚汪汪沖言景伸出手,一副求救和依戀的姿態(tài)。 時慕揚被她一激,臉上再沒了半點溫和。他手下的力氣也大了些,心里本來在踱步的老虎,一下子被人放了出來。 “你喜歡他?”他勒緊了黛寧脖子,不可思議地問,一面細細觀察她的臉色。 黛寧咳嗽連連。 “黛黛!”言景見她這樣難受,心瞬間被人擰緊。 “哥哥救我?!彼@次的眼淚沒有半點兒摻假,時慕揚這個神經(jīng)病不發(fā)病則已,一發(fā)病根本不會手下留情。 也就這個空隙的時間,雙方成了對立的立場。 索二他們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言景勢單力薄,身邊只有三兩個跟著他來串門的保鏢。 親昵的“哥哥”兩個字,在時慕揚神經(jīng)上狠狠地踐踏兩腳。一想到她這段時間賴在他懷里,歲月靜好陪著他,全是裝出來的,心里只想回到言景身邊,時慕揚就氣得快要發(fā)瘋。 為什么,他對她不夠好嗎? 為什么從小到大,他從來走不進她的眼中? 心里像是被扎了一針,時慕揚陰戾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翻涌著難以言說的嫉妒:“弄死他!” 索二他們收到命令,驚懼地看向時慕揚?,F(xiàn)在不在沒有法制的惡之島上,做的所有事,都得付出代價,老大瘋了嗎? 盡管如此,他們依舊!舊硬著頭皮,去執(zhí)行老大的命令。 但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比想象中棘手無數(shù)倍。在不拔槍的情況下,他們一圈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