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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你倒是需要去檢查腦子是不是壞了。” 趙中旭打量著她:“不,現(xiàn)在不嫌棄了。虞小師妹,現(xiàn)在這么好看,”他勾唇一笑,“你很有趣。” 虞棠:“……” 大哥你劇本拿錯了吧?啊啊啊太油膩了,她受不了了! 見虞棠仍防備,趙中旭嘆口氣:“小師妹,我們非要打么?” 虞棠不再和他嗶嗶,先下手為強,上去就一刀,趙中旭避開,他已經(jīng)從練氣九層到練氣大圓滿,虞棠和他還是有點差距的。 虞棠緊緊捏住刀柄。 劍拔弩張。 * 青崖山,攬月居內(nèi)。 偌大的庭院花繁錦簇,從濯心瀑流下的水蜿蜒圍繞此地,水輕拍著灰黑的巖石,巖石上,矗立一座小亭。 亭中。 陸梟與婁敬之對弈。 此棋自然非比尋常,黑子白子交錯間,棋局瞬息變化,而每當(dāng)棋局變化之時,亭下水流也會跟著變幻,或波瀾涌起,或湍流突進。 婁敬之把玩著黑子,撐著下巴道:“好無趣?!?/br> 陸梟抬眼,沒說話。 婁敬之便說:“你不覺得無趣么?怎么小師妹一走,整個青崖山就安靜下來了,以前也沒這個感覺……沒人可以給我追殺,真無聊啊?!?/br> 陸梟淡淡地提起他:“你還可以追殺蘭夜真人?!?/br> 婁敬之?dāng)[擺手:“真人掃鳥窩去了?!?/br> 他目光落在亭子地上。 以前攬月居主人并不常住,庭院滋生些沒有靈識的小靈體,圓圓的,憨得可愛,萬物有靈,掃灑的仆從沒有驅(qū)趕它們。 現(xiàn)在這些小靈體,圍著一片小綠葉。 小綠葉本來在地上“裝死”,等靈體們圍繞過來,就突然跳起來,嚇得靈體們四散。 然后,它“咻咻”生出四條藤蔓,上面兩條是手,下面兩條是腿,叉腰和靈體們打招呼,如果它有腰的話。 靈體們這才慢慢再聚攏來,沒一會兒,小綠葉成功打入內(nèi)部,和它們圍做一圈玩。 婁敬之忍不住笑了:“這葉子有意思,你從哪里搞來的?” 陸梟側(cè)頭,也看著綠葉,想想,說:“有人送的?!彼_信,不是他拐來的,就是送的。 那綠葉好像能感受到陸梟的注視,哼哧往亭子跑來。 它靈活地爬上桌子,在陸梟手邊坐下,倚靠在他手背處,面朝棋盤,好像在觀棋。 陸梟抬手欲拿棋子,它卻抱住陸梟的手指,似乎是撒嬌,不想讓他走,陸梟手指一頓,還真沒抬起。 婁敬之看得生趣,道:“它還很粘你呢!” 陸梟垂眼,目光柔軟,道:“她確實粘人。” 婁敬之順嘴說:“我看你也粘它?!?/br> 陸梟矢口否認(rèn):“……我沒有?!?/br> 婁敬之都懶得說什么了,不粘它的話,怎么走到哪都帶著它? 小綠葉沒有撒嬌多久,就站起來,自己跳到棋盒里,兩條藤蔓抱住白子,舉著白子,嘿咻跑到陸梟面前,把白子放在陸梟指尖,好似在說: “我沒關(guān)系的,你不用理我呀,繼續(xù)下棋,我看著就好啦~” 粘人可愛又懂事。 婁敬之想想自己“孤寡”八/九十年,酸了:“這小綠葉這么好玩,到底是誰送的?我找他要一個去?!?/br> 陸梟拒絕得倒是挺快:“只有一個?!?/br> 婁敬之說:“你只管告訴我就是,我自然有辦法叫他送我一個?!?/br> 陸梟頓了頓,問:“什么辦法?” 婁敬之沒個正形,道:“能有什么辦法,若是這人是男子,我就以兄弟相交,若是這人是女子,我就以身相許,反正我也算玉樹臨風(fēng),追捧者不算少……” 陸梟聽著,默默放下一顆白子。 棋盤運轉(zhuǎn),亭下清水忽然波濤洶涌,裹著一股殺氣,連著遠(yuǎn)方空中也隱隱雷鳴,婁敬之的黑子,接連被毀了三個。 好好的,突然這樣,婁敬之措手不及,他好歹是金丹,差點在弈局被筑基吊打,連忙提起精神應(yīng)付棋盤的異數(shù)。 來回十幾招之后,小綠葉本來倚在陸梟手臂上觀棋,卻跳了起來。 它著急得團團轉(zhuǎn),突然頭也不回地往亭子外跑! 婁敬之好奇:“這是咋啦不粘你了?”又說,“沒事,反正你也不粘它,就這樣……” 忽然,只看陸梟把棋子一丟,御劍而上,立刻追上小綠葉。 小綠葉跳到了陸梟在陸梟的肩頭,細(xì)細(xì)的手指著一個方向,著急得不行。 留婁敬之在亭子里托腮:“呵,男人?!?/br> * 棠雪閣。 從外面看,不能看出任何異常,路過的仆從也都謹(jǐn)慎小聲,生怕干擾小姐閉關(guān)。 然而閣內(nèi),已經(jīng)打過一輪。 本來趙中旭還算游刃有余,但他確實沒想到,虞棠早不是會被妖獸追殺而嚶嚶嚶的人,或者說,虞棠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之前都是裝的。 騙得他團團轉(zhuǎn)。 一想到這,趙中旭便氣極,在越來越快的攻勢中,一把掐住虞棠的脖子。 虞棠摔倒在地,“嘶”一聲。 她狀況不太好,剛練氣九層,還不能習(xí)慣涌入身體更多的靈力,就要和大圓滿的對打。 況且這大圓滿還是一個油膩男,快把她惡心吐了。 趙中旭自我感覺卻特別良好,他盯著虞棠,道:“好好聽話不好么?非要逼我對你動武,不過是一個女人,女人就該臣服男人,你以為你有什么能耐?” 槽多無口,這人居然還搞性別歧視。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了。 虞棠也一笑,說:“師兄,你知不知道,人把痛覺分十二個等級?” 趙中旭沒料到她會突然這么問,奇怪道:“什么意思?” 虞棠說:“沒事,就是你接下來會享受到第十一個等級的疼痛——” 話一說完,她速度極快地抬起膝蓋,用自己最快地速度往上撞! 給爺爬! 一瞬間,趙中旭的臉扭曲成一團,他迅速松開虞棠,側(cè)身倒在地上,虞棠跳起來,趁他病要他命,上去就是一拳: “我告訴你,女人也是人,個個頂半邊天!” 虞棠左勾拳右勾拳,專往他臉上招呼,不僅如此,還要對他降維打擊: “自己沒本事。就嫉妒別人陷害別人,好好一個大師兄的身份,給作沒了,怪得了誰!” 趙中旭喘回氣息,剛想彈起來,但虞棠準(zhǔn)備充分,用捆鎖把趙中旭反剪,綁起來。 順便再踹一把: “他娘的,失敗了不敢做敢當(dāng),想靠女人翻身,卻瞧不起女人,我就沒見過你這種垃圾!” “趙家有你這種變態(tài),丟臉丟到九州海!海上漂的都是臉皮!” 揪起眼冒金星的趙中旭,又是一巴掌:“看清楚沒,老子是你高攀不起的!” 總算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