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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蘭夜抱著虞棠,哼了聲:“敢肖想小魚兒,活膩了吧!” 虞棠笑著說:“可師父,聯(lián)姻的事,也還沒確定呢,說不定只是他臆想的?!?/br> 蘭夜說:“這還不簡單,我們去掌門那要個說法!” 蘭夜活得隨性,向來說干就干,拉著虞棠往日月山去,當然走之前,說著要帶幾位打手鎮(zhèn)場子,打手分別為:青崖山三兄貴、唐桐大佬、以及不知名的修士伍六七,是青崖一帶都出動了。 人往日月山大殿那雕紋椅上一坐,掌門的冷汗就慢慢滲出來。 虞棠都有點心疼掌門了。 掌門是覓云宗秦家出身,名字叫秦湛,面相溫和,留半撮胡子,作為背景板角色,在原里,他到中期才配擁有姓名。 此時,他客氣笑道:“諸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到蘭夜身上。 蘭夜一翹腳,雙眼瞇起,頗為霸道,只道:“我料想,掌門是知道的。” 秦湛默不作聲。 說起來,因為來得著急,虞棠和蘭夜沒來得及和其他人解說緣故。 虞棠忍不住看向陸梟,要是他知道了,會有什么反應? 只看他端坐著,眉頭輕蹙,那頭發(fā)全數(shù)挽起,以玉帶束之,霽月清風,就是好看。 虞棠回想方星河的臉,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悲催的事,因為常年對著陸梟那張俊臉,連自己的審美要求都變高,以至于她忘了方星河的臉。 一想到未來道侶的顏值如果比不上陸梟,就覺得索然無味。 又見平鶴、婁敬之、唐桐之類的,雖然不懂狀況,但十分盡職地板起臉,不多言語,就能叫人知道威壓。 被一圈大佬坐鎮(zhèn)的虞棠,就像談判桌上拿滿了籌碼的談判官,是十成的勝算。 秦湛也不裝傻,不過,在真的說事情前,他還有很多話要說:“各位真人既然都光臨日月山,今實在有一事,需要與真人們說清楚?!?/br> 虛空中,慢慢展開一幅畫卷,是九州大陸畫卷,其中,幾處地方涂黑。 秦湛聲音沉重:“黑色之處,是已被魔修占領之地。” 唐桐捻須道:“怎么可能,滅魔戰(zhàn)不才結束,我們這回,可剿滅許多魔修?!?/br> 作為一個分神期帶隊,即使遇到修為高強的魔修,唐桐也能剿滅之,他之所以回來,正是知道魔修已經無處遁形。 秦湛說:“確實是唐桐真人剿滅許多的魔修,只是,他們只用小半年的時間,又回到九州大陸,這圖,就是與清輝宗、飛月門那邊校準過,真正出來的被魔修污染的區(qū)域?!?/br> 虞棠仔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這幾個地方確實也是原里,魔修們后來的根據(jù)地。 魔修這東西,自以前大戰(zhàn)被趕出九州大陸后,度過九州海,到了一塊貧瘠的大陸,本來應該與道修互不干涉。 但人是不可能滿足的,何況是魔修所修煉之法,刺激他們極度的貪婪,縱/欲妄念。 這也回到最根本的問題:心性。 人性本惰,同樣長生不老,道修要那么多歷練才有精進,魔修只要吃傻道修的修為,就可以達到,難免有心性不定的弟子受之蠱惑。 筑基前,虞棠都曾心動過,何況九州大陸和平這數(shù)百年,新生一代,心性也極容易受到影響,所以,魔修一直伺機卷土重來。 但覓云宗有唐毓事件警醒,再加上大能們插手,受害最淺。 而與原里不一樣的是,不是覓云宗撐不下去,是清輝宗先撐不下去,借凌霄大會,向另外兩個宗門求助。 因此,秦湛也看到時機,是時候讓兩個逆子門派歸來,如果它們歸來,那整個九州大陸,再沒有哪個門派能和覓云宗匹敵。 秦掌門是鞠躬盡瘁的好掌門,以覓云宗利益為核心,他就是個覓云宗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唐桐嚴肅道:“竟是如此,”又說,“此時不宜再拖,不如再行一次滅魔戰(zhàn)?” 蘭夜悄悄踢了下唐桐,把話題拉了回來:“掌門,這與我們要說的事,關系很大么?飛月門、清輝宗要回來就回來,怎么還牽扯上小魚兒了?” 這下,坐鎮(zhèn)的人都把目光落在虞棠身上。 虞棠輕輕一咳,總算不捂著了:“是這樣的,今日與飛月門首席大弟子比試,他提醒我說,我們要聯(lián)姻?!?/br> 婁敬之本來吊兒郎當喝了口酒,下一刻噴出來:“噗!” 平鶴蹙眉,卻不是說自家弟子失禮,只問:“飛月門首席大弟子?是誰?” 蘭夜說:“一個叫方形盒的人。” 呃嗯,方形盒?虞棠猶豫著要不要糾錯,蘭夜氣得“邦邦”錘桌:“所以掌門為了讓飛月門回歸覓云宗,要把小魚兒嫁出去聯(lián)姻!辦法那么多,為什么非得選這個!” 秦湛眼睜睜看著那堅固的桌子,被蘭夜錘幾下,就裂開了。 他抬手擦擦汗,解釋:“是飛月門那邊提出來的,我還沒……” 唐桐怒道:“值當?什么方形盒圓形盒,一個飛月門的弟子,要和虞棠小友結為道侶,他配嗎?” 婁敬之立刻接話:“不配!” 平鶴也難得冷笑一聲:“呵?!?/br> 連帶著剩余的幾位大能修士都滿是嫌棄。 虞棠憋笑。 被撐場子也太快樂了吧!哎呀他們都這么站她,她都要忍不住得意了,不過,還有一個人一直沒出聲。 卻看從剛剛到現(xiàn)在,陸梟正襟危坐,眉還是那個眉,眼還是那個眼,好像不驚不詫,只眼底晦暗莫名。 虞棠也說不準心里是什么感受,她其實一直留意著他。 還以為,至少也會吃驚呢。 結果,還是一臉淡然。 是她自己產生了什么錯覺吧,喳喳沒有說錯。 她深吸口氣,覺得心態(tài)有點問題,有這么多人為她說話,她還要這樣留意他,顯得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過,心里小九九是第一次快溢出來,如果是她,聽說陸梟要聯(lián)姻,再怎么樣,也會驚訝然后失落的,他卻這樣冷靜。 虞棠小小吁了口氣。 不該多想,不該亂想,到底是錯覺。 且看陸梟一臉鎮(zhèn)定,緩緩張口,聲音冷冷清清的: “晚輩覺得,亦然不妥。” 虞棠眼睛一亮。 老天鵝,他終于為她說句話! 好開心!就算只有一句,她滿足了,心里的陰霾刷的一下,又一次晴空萬里,她就是這么容易滿足,誰讓他是個這么合她胃口的美人呢。 虞棠偷偷一笑,準備和掌門也說自己不愿,忽的,又聽那道平靜的聲音,如驚雷般,落下一句話: “棠棠已與我雙修,自然便是與我結為道侶,有什么道理聯(lián)姻?” 作者有話要說: 陸梟:任憑風浪起,穩(wěn)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