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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 虞棠她傻了。 她現(xiàn)在不是虞棠,是烤魚塘,晴天霹靂下,魚塘炸了,跳出一條條雷得外焦里嫩的烤魚。 只因唇上那溫柔的觸感,不是從藤蔓傳來,不是從扇子的另一邊傳來,而是真實、溫暖地觸及了。 又軟又柔嫩。 她屏住了呼吸,心里把一條條烤魚撈回來,重構完自己的魚塘,注水,魚們活過來了,啊,終于,她腦子終于動了—— 怎么回事? 到底是什么意思? 陸梟吻了她?快來人滋醒她啊! 她不是在做夢吧,她是在做夢吧?她其實從來沒來過露臺,其實剛好睡著了所以做了這個夢…… 直到唇上那點柔軟移開,虞棠仍是這姿勢,這樣看著他。 別看她面上很淡定,其實,她知道,那只是因為身體還僵硬著,動都不敢動,心里早就變成了咆哮魚,吐出了無數(shù)個泡泡。 每個泡泡炸裂的“?!甭暎退奶念l率剛剛好,而且越來越快。 他離她仍是很近,月光下,白玉般的耳垂,又一次爬滿他隱匿的心思。 虞棠愣愣的,她抬起手指,輕輕按住自己的嘴唇,然后她瞳孔地震,因為她發(fā)現(xiàn),是實感,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 只聽陸梟喟嘆,自言自語般,呢喃:“接吻不是這樣的,對吧?” 這一聲,大珠小珠落玉盤,擊到虞棠心底里,什么叫接吻不是這樣的,那接吻還能哪樣??? 只看,陸梟又一次湊近,他的唇先觸到她指尖,開口的時候,就在她指尖留下冰冰涼的溫度:“你說,接吻不是這樣的。” 虞棠睜大眼睛。 此刻開始,她的認知在崩塌。 她的唇再一次被銜住。 他有點生澀,卻又把握要領,讓她心驚得不自覺后退,他卻步步跟上,直到她軟倒在躺椅上。 地上的兩團影子,跨越最后那點距離,頭次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態(tài),交錯著,糾纏著。 空氣中隱約花香,還有另一種冷香,不由分說地入侵,織造另一種難以抵抗的香味。 等他緩緩抬起頭時,虞棠才發(fā)覺,她雙手攀在他肩膀上。 話題到底是怎么從打架到這樣的,已經(jīng)無從考究,她忙要把手伸回去,陸梟卻抬手,一把握住她手腕。 他雙眼細微閃爍,似是裝一壺春,帶著點點繾綣,本該潔白無瑕的臉頰上,薄霞四起,快把他眼角的淚痣,也染上未曾見過的,誘惑的顏色。 他聲音喑啞,道:“是你教我的?!?/br> “我,我?”虞棠快暈了,在她以為陸仙男也會接吻時,他怎么突然又說,是她教的? 陸梟垂下眼睛,道:“嗯,在你進入萬物皆空時,我們做這個,不是打架。” 虞棠的臉上也倏地沖上一層淡粉,她都沒發(fā)覺自己聲音在顫抖:“我,我們?” 陸梟冷靜下來,只氣息仍然微妙的低沉,再次強調(diào):“不是打架?!?/br> 虞棠:“!” 她要宕機了。 今晚發(fā)生的這些事,完全顛覆她之前所有想象。 但,這一刻,好多解釋不來的不合理現(xiàn)象,全部都有了解釋的理由,比如,為何雙修后的弟子要結(jié)為道侶。 也就是說,雙修真的是那種意思。 她好傻,她真的好傻,魚魚落淚,是她被蘭夜帶到奇怪的方向,差點就把雙修從入門到入墳。 她早該想到的,蘭夜懂什么,蘭夜連喜歡是什么都不懂,又是個極為隨性的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也就是說,她早就和陸梟雙修了,卻一廂情愿以為自己打敗了他! 虞棠的邏輯體系,要被這種認知打擊得崩潰了。 陸梟離她這么近,那漂亮的眼中,卻一片執(zhí)著,面帶薄紅,唇上一片水潤,什么原因,自不用多說。 他,分明也害羞了,卻仍維持清冷的神情。 好可愛。 虞棠聲音不大,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問:“我教的?” 陸梟輕輕應聲:“嗯?!?/br> 虞棠對此毫無印象,但是仔細想,確實像她做得出來的行為,想不到吧,她一個兩世母胎單身狗,毫無壓力教他接吻,居然還教得挺像樣的。 她也是挺會的。 一點都不比陸梟差。 然而陸梟下一句,卻讓她明白她不止挺會的,還已經(jīng)到某種程度,他指節(jié)扣著她手腕,低聲說:“你說,還會教我別的?!?/br> “別的,別的什么?”虞棠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梟拉著她的手,往下。 虞棠兩眼圓睜。 什么什么,快住手!她是這樣沒節(jié)cao的人嗎? 虞棠看著天空,明月、清風、銀河、花香。 是,她就是,她就是沒節(jié)cao的人。 只是他又一次,在她耳畔邊,帶著疑惑的口吻:“然后呢?” 虞棠在快進入賢者狀態(tài)時,頓?。骸叭缓竽兀俊?/br> 陸梟似有不滿,鼻尖蹭過她的臉頰,有點癢癢的,他垂下眼睫:“你教著教著,就睡著了。” 虞棠:“……” 謝天謝地,她還是個有節(jié)cao的人。 他抬眼,目中飄忽,眼尾的淚痣,卻極為清純,叫人不敢隨意染指,說著最蠱惑人心的話:“現(xiàn)下,可以繼續(xù)教了么?” 虞棠整條魚快脫水了,她沒辦法呼吸,天啊,這個人在一本正經(jīng)說什么虎狼之詞,這種東西是說教就教的嗎! 虞棠真沒想到啊,自己筑基時到底是中了什么蠱,居然做出這樣越軌的事。 于是,后來她去藏書閣查了一下,才知道,雙修分為靈力雙修和身體雙修。 果然在靈力雙修過后,男女修的心中眼中,都會只有彼此,所以,當時的她,根本沒任何自制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遵循著心里最初的渴望。 雙修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當下,她對著陸梟,根本做不出“教師”行為,雖然腦海里有個小人一直在搖旗吶喊“上啊上他丫的!”但實際上,她慫了。 腦子里想象得多香艷,實際上作為母胎單身,卻毫無經(jīng)驗。 最多就是腦補,接下來怎么做,她真的慫了,她也沒經(jīng)歷過,這個人生導師,她干不下去??! 啊但是,她怎么能辜負他純純的期望呢。 在陸梟等待的眼神里,她盯著他的顏,沒忍住,手指劃過他的下頜,這一次,是她抬頭。 地上的影子又一回交疊。 虞棠最深的感觸是,真好親。 就像她第一眼時,就注意到他的唇珠,他嘴唇果然好軟和,與他清冷銳利的氣質(zhì)不一樣,他其實,也是一個軟和的人。 看他臉紅,看他目光閃爍,看他迷茫不懂的神情,讓她忍不住的歡喜。 這一夜,直到月上中天。 第二天,虞棠后悔了,只想錘自己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