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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說,打破結(jié)界,云興安追上去:“是你先打破壞規(guī)矩,那就不怪我不守規(guī)矩!” 看著結(jié)界撕開的口子,婁敬之連忙招呼他們:“走,這里交給蘭夜真人!” 蘭夜拖住云興安,其余人以極快的速度沖進結(jié)界,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結(jié)界內(nèi)竟然還有防守,為首就是一個元嬰期修士。 元嬰期怒極:“竟擅闖結(jié)界,你們想死么!” 婁敬之笑了,與唐家那位金丹修士對個眼神,兩人擺開陣勢,直接與元嬰修士打起來,把前進的機會讓給虞棠一行人。 虞棠朝他們送去感激的目光,繼續(xù)向前沖。 闖結(jié)界的動靜,驚動駐守的弟子,婁家、唐家的筑基們,也一個個被迫留下來鏖戰(zhàn)。 一路跑下來,就剩下虞棠和婁愛之。 終于快到偏殿,虞棠剛要高興時,卻看不遠處一只鎮(zhèn)守的靈獸,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兩人。 虞棠立即感覺到危險,祭出小魚扇,說:“我拖著它,婁師兄快去找陸梟!” 忽然,她左肩被拍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氣,把她送出去,她越過靈獸,驚異地回頭,婁愛之自己留下來應(yīng)對靈獸了! 他笑道,有點像婁敬之那樣,痞痞的:“去吧,你不是喜歡他嗎?你與他,也有一陣沒見面了吧?” 虞棠眼眶一熱。 立刻收拾心情,這回,終于沖到偏殿上空。 這是一個“回”字形結(jié)構(gòu)的偏殿,十一個弟子分別被關(guān)在十一個房間。 她要在殿頂破一個口,沖進去,如果第一個房間里不是陸梟,那她就破開墻壁,沿著這個“回”字走一圈,總能找到陸梟的。 就是這樣會浪費更多時間,她怕意外隨時會發(fā)生,所以…… 神明啊。 如果你們真在那九霄之上,可否準(zhǔn)許她一個愿望。 在第一個落下的房間,找到陸梟。 * 偏殿里,四處漆黑。 第十天了,這是他在這里,無法與外界聯(lián)系的第十天。 若他想朝門外走,則周圍束縛的結(jié)界陣法會發(fā)出暗紅色的微光,警告他。 對修士來說,十天不長,打坐就可以就過去,他心性本十分堅定,只是,他莫名做了個夢。 夢中的自己,也被關(guān)同一座偏殿,同一個房間。 他孤立無援,在自己沒察覺時,竟樹敵無數(shù),連累蘭夜真人與師兄,被討伐,被唾罵,說他是魔修,說他命煞,最后,草率地將他認定為兇手。 他沒有辯白的機會。 黑暗吞噬他的意志,他瘋,他怒,他悲,沖不出束縛陣法中,反而弄了一身傷痕累累,他發(fā)誓,他不會放過那些人…… “錚”的一聲,噩夢終止,他猝然清醒過來。 心臟狂跳。 在同一種黑暗中,給了他一種錯覺,兩種處境竟如此相似,就快重疊。 不,不一樣,他冷靜下來,那個夢里沒有她。 想起她,那種狂躁慢慢地沉淀下去,自然而然平靜下來。 平靜過后,心底萌生渴望。 想她,瘋狂想她。 只有她真的出現(xiàn)了,他才知道,他所在是真實,非那個暗無天日的夢。 九天神明在上,可否準(zhǔn)許他一個愿望。 見到她。 讓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見到光。 * 突然“嘭”的一聲! 因為殿頂建筑上有結(jié)界,虞棠花大力氣,聚靈破壞結(jié)界,卻沒剎住力氣,直接朝房間里沖進去。 她暗道不好,估計要摔個狗啃。 驀地,跌進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他抱著她旋轉(zhuǎn)半圈,才緩沖了她的沖力。 虞棠睜大眼睛。 房中一片黑暗,只有強行破開的屋頂,落下一道皎潔的月光。 她抬眼,看著這人,這個容貌如此受天眷顧的男人,他也極為驚異,漆黑的瞳孔只照出她的身影,眼尾的淚痣輕輕一動。 虞棠急促道:“琉檀!” 陸梟立刻祭出本命法器琉檀,甚至不多問什么,只要她想要,他沒有理由懷疑。 虞棠深深看他一眼,克制住不舍,現(xiàn)在外面還在戰(zhàn)斗,她要快點退出去,正轉(zhuǎn)身離開時,他突然叫住她:“沒有別的想說的嗎?” 虞棠頓住,她入目之處,四周有囚禁他的陣法,是層層枷鎖,料是不能好生休憩。 想說的太多了,那群混蛋有沒有苛待你?在這里過得可還行?你和掌門單獨見面時發(fā)生了什么? 卻一時不知道該說哪句好。 忽的,陸梟說了句:“我有,我有想對你說的?!?/br> 虞棠喘息,看著他。 月光在他臉上打下一層淡淡的光輝,同時,也給他耳尖鍍上一層粉紅,以平常的語調(diào),卻叫這一瞬間,四周都空寂了: “想你,一直在想你?!?/br> 虞棠心頭翻滾。 她也想他,特別想。 忽然走廊傳來呼喊聲:“抓住闖入者!” 虞棠再耽擱不能,趕緊拿好琉檀,卻看陸梟放出元蘅——不是裝小屁孩的元蘅,而是那位清秀的青年元蘅。 陸梟說:“駐守此地的,是元家人?!?/br> 虞棠一愣, 元蘅到了走廊,聲音冷冷地傳進來:“爾等作為元家后嗣,竟做人走狗,可有點羞恥心!” 外頭是一陣跪地聲,還有不可思議之震撼:“參見祖師爺!” 虞棠突然覺得元蘅帥爆了,她以后真的不會再說元蘅是小屁孩了! 趁著最后爭取的這時間,她撲到陸梟懷里,用力親一口。 一吻解萬愁,卻有更多不滿足。 她再不能留念,狠狠落下一句:“等我!” 于是借陸梟運轉(zhuǎn)的靈力,她沖出屋頂,看到明月下,婁愛之正躲開靈獸一招,忙道:“琉檀已拿到,走!” 她放出信號,闖入日月山偏殿的所有弟子不再戀戰(zhàn),逃出結(jié)界。 虞棠懷里緊緊抱著琉檀,隔著劍鞘,好似能察覺到琉檀冰凌凌的,但她知道,琉檀的主人,卻該死的可愛。 彼時,蘭夜與云興安顧忌宗內(nèi)的安全,戰(zhàn)斗尚未進入極端狀態(tài),蘭夜一看到虞棠懷里的琉檀,也不戀戰(zhàn),帶著這一圈金丹筑基,迅速撤離。 這回,方向是日月山巖泉閣。 巖泉閣是掌門秦湛所住之地。 這一路再有誰敢攔著,蘭夜就送一個勸退大禮包,于是十分輕松到巖泉閣。 只看,一劍修男子拄著長劍,站在巖泉閣大門前,他身高八尺,方臉,眉毛粗,鼻梁挺,雙目中有煞氣,不是好相與之人。 蘭夜瞇起眼睛,輕聲道:“云英豪。” 此人正是云英豪,分神期大能,在長老堂的擁簇勢力,比秦湛大得多,趁秦湛中毒,控制了長老堂。 他長劍出鞘,一身煞氣:“蘭夜真人,你莫不是真要擅闖巖泉?” 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