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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一樣。 搖著蘭夜讓她對自己額頭來幾道清醒術(shù),才真的信了。 原來那個灰衣男人,居然就是伍繕,她對伍繕說了那么不客氣的話…… 她真的好勇敢,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危急,她怎么可能那樣不客氣對伍繕??! 因為伍繕?biāo)I(lǐng)導(dǎo)的問天居,在原中,是唯一一個沒迫害過陸梟的組織。 在陸梟殺回來后,伍繕秉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想法,不圣父,沒有阻止陸梟復(fù)仇,進(jìn)一步,在快結(jié)尾時,和陸梟簽訂道與魔的和平條約。 相當(dāng)于說,未來的九州大陸,在極度動蕩過后,慢慢平靜。 而陸梟和伍繕是各自陣營的引領(lǐng)者。 他倒真對得起名字中的“繕”,既是修繕,亦是心善,沒迫害陸梟,是好人,真的好人。 虞棠仍記得,原結(jié)尾,陸梟看著伍繕,有一段對陸梟的心理描寫,不多,卻看得人極為感觸——魔修之路,不是他愿意走的,他本想修道,但他這輩子不能再飛升。 他眼中,對伍繕是有羨慕的。 這就是虞棠千百般阻攔他入魔的緣故,她家仙男,當(dāng)然由她來守護(hù)。 又了解到伍繕還給了這個手環(huán)。 虞棠看著手上的白環(huán),開玩笑吧,她何德何能啊。 蘭夜雖然不喜伍繕千鴻的行為,卻認(rèn)為這也是虞棠該得的,說:“你怎么不能,若非是你,這群人也算丟臉,一個長生陣,都救不回秦湛?!?/br> 虞棠笑了。 若非陸梟,她真做不到。 這時候,虞炳和周茜來了。 虞棠這次一暈,沒瞞住虞炳周茜,夠他們擔(dān)心的,虞棠才知道,他們都是這個鐘點上來看她、照顧她的。 甫一知虞棠醒了,可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棠棠!”虞炳差點又哭了,周茜擰他一把,“女兒沒事,你哭什么哭!” 周茜罵完虞炳,回過頭來看虞棠,眼眶一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虞棠安撫虞炳和周茜,陪了他們一下午,因須行山酉時后不留外人的規(guī)矩,所以,他們必須要下山,囑托很多遍,才戀戀不舍離開。 虞棠送走他們,開始思考一件事,陸梟呢? 其實從醒來的時候就在想了,一直在想,一直在想。 她走在明月樓,心里碎碎念:陸梟陸梟陸梟…… 有道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她低頭拾階而上,一抬眼,忽然在明月樓下看到他。 他穿著一件素色的外袍,袖口領(lǐng)口,埋著暗紋,緊緊貼著他白玉般的脖頸,脖頸再上,是那副熟悉的俊臉。 眉是染墨,眼是煙籠寒水,見著她的時候,眼尾的淚痣,一下子鮮明起來,如星點夜,如月出云。 他在這里,定然是專門等她的,沒有第二種可能。 虞棠那心啊,盼不得攀月摘星。 連忙提著裙子跑到他面前,笑眼莞爾:“師兄!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陸梟垂下眼睫,道:“沒有多久?!?/br> 虞棠打量著他,心里來回翻滾著,上次見面,心里彷徨,現(xiàn)在撥云見日,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她便道:“我們走走!” 兩人沿著明月樓,彎曲的樓梯,一路繁花綻放,虞棠看看他的手臂,今日這衣服,有護(hù)腕束著袖子,露出小臂的弧度,就連小臂,也是完美的線條。 好想挽著,聽他說話。 可惜,他本身就不是個話多的,多是她說,他“嗯”地應(yīng)聲。 虞棠看到不遠(yuǎn)處有棵樹,樹下一塊平坦的石頭,她過去坐下,拍拍身側(cè),讓他坐。 并肩而坐,虞棠轉(zhuǎn)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眉頭微擰,要不是相處久了,還真不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這端倪。 不高興?她好奇,打了個直球:“師兄是不高興嗎?” 陸梟一愣,下意識要否認(rèn)。 結(jié)果,他一張口,卻又閉上,最后默認(rèn)般,沒有出聲。 這要是以前,虞棠是不敢問也不敢想,現(xiàn)在可不是了,連忙問:“怎么不高興了?是不是誰欺負(fù)你了?” 陸梟搖搖頭,他目光移過來,輕輕一動:“我是在路上,聽到別人說了你,才知道你醒來的?!?/br> “欸?”虞棠仔細(xì)想想,她送虞炳周茜回去時,路上確實看到不少弟子。 便聽陸梟低聲道:“你讓我等你,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你醒來的,”頓了頓,他偏過頭,只看手邊樹干,道: “沒人通知我。” 這叫虞棠想起,一個月前,兩人最后一次見面,她落了句“等我”。 她呆呆看著他,明明他的話里,語氣正常,是在陳述著事實,可是,再結(jié)合一下他剛剛的不快…… 她明白了,他委屈了。 委屈自己不能在她醒來時,立刻趕到她身邊。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坦誠,坦誠得可愛。 捂住嘴,掐自己大腿,虞棠憋住,她不能笑,可是,他真的太可愛了! 這個男人,居然也有這么萌的一面,還要轉(zhuǎn)過頭,才肯說出口,這個動作,讓他的舉動更委屈了,是什么寶藏男孩啊! 虞棠心里滿滿的,都快溢出來。 她緩緩伸出手,按上他后腦勺,發(fā)現(xiàn)他輕輕一僵,她順著他烏黑的頭發(fā)安撫下來,就像在給貓咪順毛那樣。 然后她輕咳聲:“摸摸頭,沒事,他們雖然先看到我,但是,我沒想過和他們?nèi)魏我粋€人坐在一起呀?!?/br> 悄悄靠近他,小聲說:“只和你呀?!?/br> 陸梟回過頭來,長長的睫毛遮住他的眼神,他抬眼,目中好似盛一汪清泉,虞棠太久沒這么近地看他,差點又看呆了。 忽然聽到他低聲道:“不夠?!?/br> 虞棠“咦”了聲,猝不及防的,看他靠近,張開手臂,繞過她的肩膀,擁她入懷。 他低下頭,緊緊抱著她。 虞棠呼吸一頓,聽到“咚咚咚”加速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 或者,兩個人都有。 這個人也太會了,這么寬厚溫暖的擁抱,帶著些微冷香,純潔,卻依戀繾綣,就算她自詡老司機(jī),也根本抵抗不了啊。 反正她肯定臉紅了,比以往都明顯。 過了好一會兒,陸梟松開她,若無其事地坐好,大手卻蓋在她手背上,沒有移開。 虞棠帶著點小心思,試探著動了動手。 他以為她想把手伸走,忽的,五指壓住她的手,手指微涼,稍稍用力下,兩手就扣在一起,五指交錯。 常年練劍,他指間關(guān)節(jié)有一層薄繭,看是看不出來,扣住她的手指時,卻叫她感受到,那薄繭和她柔嫩的皮膚,形成對比。 讓這一交纏,更加明顯。 虞棠忽然有點難以呼吸,是激動的。 啊啊啊。 啊啊啊啊?。?/br> 她昏睡的一個月,到底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