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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高貴,憑什么給人欺負(fù)還不吭聲?”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要再犯我,”虞棠拇指比劃脖子,兩眼一瞇,有點殺氣,說,“斬草除根?!?/br> 阿玉點點頭,笑了,看著虞棠的眼神,有些許崇拜。 虞棠這才察覺,這個十幾歲的小孩長得挺可愛,正太款,以后長大了,在凡間會是個風(fēng)靡少女夢鄉(xiāng)的帥哥。 她沒忍住,又揉揉阿玉的頭。 阿玉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問:“虞棠師姐在修煉上,是遇到什么難處嗎?” 虞棠嘆口氣,說:“是啊?!?/br> 其實,和這么個小孩說修煉的事,他不懂的,不過,虞棠些許時間沒和別人談這事,有個傾聽者也好。 她席地坐下,說出點煩惱:“琉檀是至純之劍,我每日都能接觸到,但我就是悟不透該如何不用附五感,去發(fā)現(xiàn)祭邪邪氣的存在?!?/br> “就差一點,卻總有哪里不對?!?/br> 阿玉抱雙膝,小聲說:“是不是因為沒有祭邪?” 虞棠說:“顯而易見的,若說煉出至純法器,還有修真界的先輩們,平鶴真人就能煉出至純之劍,但祭邪,到底是魔修的東西,我們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煉出來?!?/br> 說著,她抱歉一笑:“和你說這么多,挺無聊的吧?” 阿玉擺擺手,說:“不,不會啊,其實,我對祭邪有所耳聞?!?/br> 虞棠有些驚訝:“你聽過的祭邪,是什么呢?” 阿玉陷入回憶,說:“祭邪外形是一把劍,但它與藥草息息相關(guān),換成師姐你們常說的,那就是祭邪既適合做劍修之法器,又適合做藥修之法器。” “嗯?”虞棠聽完,更為驚愕。 雖然說,法器的選擇與修煉方向影響不大,但確實很少有藥修直接選擇劍,藥修會選擇刀或者斧頭,但不選劍,究其原因,是劍的銳利之意過盛,會影響藥修的修煉判斷。 為了修途,甚少藥修會選劍,一般選劍當(dāng)本命法器的藥修,難免給人一種花里胡哨的、不可靠的感覺。 如今說,祭邪適合做藥修的法器…… 虞棠皺眉思索。 就像打破墨守成規(guī)的束縛,她腦海里“鐺”的一聲,她總算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是什么。 她一直糾結(jié)錯地方,其實,讓她陷入桎梏的,不是祭邪和琉檀,而是藥修和劍修。 她揮舞小魚扇,想起用琉檀的感受——當(dāng)時解毒時,是以劍修的辦法,擊退本應(yīng)用藥修辦法擊退的祭邪。 也就是,道修修煉的方向,劍修、藥修、器修、符修,其實是可以相互切換的? 如生生不息那樣,即使是水火木廢柴三靈根,也能相互切換! 如果是這樣的話…… 虞棠茅塞頓開,她隱隱察覺自己丹田里,有一顆圓丹在生成。 這個方向沒錯,只需要她再探索。 她高興地朝阿玉說:“謝謝你,我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突破!” 阿玉一嚇,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地低頭,說:“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說出來?!?/br> 他這一低頭,臉頰的角度,讓虞棠還是眼熟,她摸著下巴,問:“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阿玉小聲說:“我,我之前在掌門那兒值務(wù)?!?/br> 虞棠笑了:“難怪嘛,你肯定有過來通知過我們什么……”說著說著,虞棠聲音小下去,腦里一激靈,“我知道了!你,你就是在掌門屋內(nèi)提魂燈的小童,對吧?” 三年前,虞棠五感被迅速提高,看著至邪之氣往魂燈涌去,她提劍落在小童面前,在小童驚訝的目光中,刺破魂燈,消滅邪氣。 那小童,就是阿玉。 虞棠驚喜,沒想到自個兒記憶不錯,真給記起來,問:“就是你吧?” 阿玉低頭。 過了會兒,他抬頭:“是我?!?/br> 虞棠疑惑:“掌門身邊可是個肥差啊,你在掌門身邊,提著魂燈,身份不低吧,怎么會來大閣做換靈石的苦活……” 虞棠越說,越覺得奇怪。 一剎那,她后退幾步,警惕地看著阿玉。 可是再怎么看,她也不能看出什么,他只是一個凡人。 難不成,是她多心了? 然而下一瞬,印證她的預(yù)感,只聽阿玉哈哈一笑,說: “那自然,是我自己要求來大閣的。” 這人變得很狂,一點也沒有剛剛害羞又靦腆,還遭人欺負(fù)的模樣。 虞棠祭出小魚扇,冷漠地說:“你是誰?又是如何潛藏在覓云宗的?掌門的毒就是你下的?” 阿玉突然暴起,不似凡人,渾身輕盈朝虞棠沖過來。 他咧開的嘴,面帶猖狂,以至白嫩的臉龐都扭曲了:“我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 虞棠不和他客氣,迎面就是用力一踹。 這一踹,阿玉往小院里滾幾圈,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沒起來,虞棠愣了,這誰,這么弱雞,一點靈力都不會用,還敢和她對打? 這個小院有點偏僻,虞棠決定先出去。 她朝出口走過去,地上的阿玉察覺她的意圖,掙扎著動了動。 下一刻,他站起來,“咔咔”的,骨骼扭曲,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地伸張著,那可愛的臉上,帶著獰笑。 虞棠已經(jīng)到出口,卻發(fā)現(xiàn),小院的構(gòu)造變了! 她心里一震,她連小院構(gòu)造是什么時候變的都不知道。 “赫赫……”阿玉喘息著,朝她走過來,眼瞳開始泛紅。 虞棠緊張地捏緊小魚扇,心內(nèi)大驚:“你是魔修?”又想到他剛剛說的,拔高聲音,“唐毓?” 阿玉每走一步,身上的皮rou就剝落一塊,骨骼“咔咔”聲更大,扭曲中,最后,完全變成一個泡在血里的成年男人。 男人高壯,眸色是異常的暗紅,那眉眼,也較常人深邃。 血從他臉上掉落,四周縈繞一股邪穢。 雖然虞棠很不想承認(rèn),但這人,真的是唐毓! 虞棠驚訝過后,就是偷偷擦擦手,老天,她剛剛還摸他的頭。 人生處處是猝不及防的雷點。 唐毓抬起手,吮著掉落的血,饒有興致地盯著虞棠:“很好,拿‘唐魚’的名字,唬了我這么久?!?/br> 很長一段時間,潛伏在覓云宗的唐毓,一心尋找唐魚,直到真的找到她,才知道,并非唐魚,而是虞棠。 虞棠笑了:“那是你自己蠢!” 她丟出靈力丹藥,擾亂唐毓的視線,自己朝出口奔過去,下一瞬,出口的方向,又換了! 是陣法?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虞棠額角掉落汗水,只聽唐毓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啊不然呢,你以為我每天搬靈石在干嘛?” 虞棠身后落下冷汗。 唐毓俯身,說:“魔修的陣法,也是一門學(xué)問?!?/br> “阿玉”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