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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心間陰霾散去,沒有變化才是最可怕的,有變化就是好的。 唐毓臉色一沉:“該死!” 他朝門外走,為防虞棠逃走,連下三道陣法,虞棠徹底被關在鏡中世界,沒有半點掙扎的余地。 在唐毓走后沒多久,這陣顫抖漸漸停止。 陣法化成鎖鏈,纏繞在虞棠身上,她試著解開陣法,用盡全身力氣,卻沒有用。 她嘆口氣。 怎么又不顫抖了,上次道修本找來了,她卻被唐毓轉(zhuǎn)移到鏡中,難不成這次,她又要被唐毓轉(zhuǎn)移陣地? 她到底該怎么辦。 什么尊主夫人,她絕不可能接受。 她抱著手臂,坐在大堂中心。 四周空寂,心里有點委屈。 被關在這里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時候能出去。 求求了。 不管是誰也好,給她一點希望吧。 下一瞬,厚重帷幔被一陣勁風吹開。 虞棠抬眼,只看,從窗外,風帶來她日思夜想的人。 白衣滾開漂亮的曲線弧度,他背光而來,眼中卻如炬,連那顆淚痣都在燃燒一般。 腳尖點地,他三兩步落在她面前。 恍然若夢,虞棠跳起來撲進他懷里。 只聽陸梟道:“棠棠,我來接你回去了?!?/br> ☆、第四十九章 什么是天籟? 就是虞棠千般思念, 萬般回想,乍然, 他這樣出現(xiàn),落下這句話,激蕩起她心海千層浪花! 虞棠有一瞬被高興沖昏頭腦,緊緊抱著陸梟, 然而很快發(fā)現(xiàn)難點, 緊張地說: “這里是鏡中世界,我被束縛在這里,不知道該怎么逃走, 唐毓可能還在外面?!?/br> 陸梟低頭, 說:“不用擔心,外面有真人們牽制著?!?/br> 虞棠這才發(fā)現(xiàn), 他眼中有明顯的血絲。 為了找她,不知道耗費多少力氣, 她心疼他,緊緊攥著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走出一步, 唐毓下的陣法死死禁錮著她的雙腳。 陸梟看陣, 他凝神,不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陣眼所在,起手三個陣法,一下子就把唐毓的陣法毀了! 要知道,唐毓可是分魔期的魔修, 他的陣法須得蘭夜、唐桐同水準的道修才能毀。 虞棠本來還暗暗擔心,看到陸梟的招式,瞬間知道自己白擔心了。 他是誰啊,他是陸梟啊。 向來這么可靠的陸梟。 虞棠大喜,抱著陸梟的手:“走?!?/br> 可是剛走到窗口,忽然牽引她手腳的鎖鏈出現(xiàn),一股不可抗力又拉她回去! 陸梟反應極快,他抱著她,墊在她身下,兩人一齊被拉了回去,但這回有陸梟做rou墊,虞棠沒覺得不適,連忙起來問陸梟:“你沒事吧?” 陸梟搖搖頭。 虞棠太高興差點忘了這玩意兒,如今納悶:“有這玩意兒在,可怎么辦?” 陸梟抬手攬住她,道:“可以破。” 虞棠:“嗯?” 只看陸梟祭出琉檀,至純之劍出鞘,逼得四周殘余的魔氣逃散,他單手控制琉檀,琉檀朝十二魔尊像中的“喜”沖過去。 “哐”的一聲。 劍身被結界攔住,陸梟手一握,至純劍氣暴漲,瞬間破開魔像的結界,只聽一聲刺耳的尖叫,“喜”直接被砍成兩半。 虞棠靈臺一松,解開一樣束縛著她的東西。 原來十二魔尊像就是鎖鏈的來源。 第一尊比較好破,但后面越來越難,魔尊像們好似察覺到虞棠要逃,突然加強束縛,虞棠只覺額間一痛,識海里的靈臺,多了好幾道鎖鏈。 她悶哼一聲。 陸梟問:“怎么了?” 虞棠嘴唇蒼白,搖搖頭:“……繼續(xù)。” 破開魔尊像需要時間,她怕唐毓又殺回來,到時更不好走。 陸梟身子一僵,輕輕在她額上一吻,低聲安撫:“就快好了。” 虞棠抬頭,卻見陸梟眼中一抹紅光,閃過暴戾之氣。 隨后琉檀突兀的,鋒芒更盛,剛剛越來越難切的魔尊像,此刻卻變得和菜瓜一樣,刷刷刷地,一連三尊頭點地。 虞棠心驚,再看陸梟,與往常無異,雙眼仍是如深潭般的漆黑,只是確實不高興,道:“此般魔物,竟想困住你?!?/br> 虞棠奇怪,暗道自己看錯。 她抬手,那些一直禁錮她的枷鎖突然浮現(xiàn),隨后,又齊齊落地,發(fā)出“當啷”聲響。 這下,徹底沒有東西困住她。 她與陸梟翻窗而出,小魚扇不在身邊,她只能和陸梟一起跳躍在房頂,一路疾奔,路上行人發(fā)出驚呼: “是道修?居然是道修?” “他們怎么潛伏進東耀城的,快稟報尊主??!” 不過,凡人居然看著與他們相反的一面,那里對虞棠來說,根本沒有影子,可就連那些追殺上來的魔修,也在對著相反一面中、沒有任何人的一處地方施放術法。 虞棠看得好笑:“難不成,他們看到的是我們的鏡像?” “嗯,”陸梟緊緊抓著她的手,說,“整座城都個法器,這個法器叫鏡中鏡,每離開一處地方,就會折出鏡像?!?/br> 一鏡套一鏡。 本來循著玉帶的感應,他們已經(jīng)找到東耀城,但迷失在鏡子的折射中,好幾回都找錯地方。 鏡中鏡聽起來像迷宮,虞棠問:“你們怎么找到這的?” 長風吹開陸梟發(fā)髻上的玉帶,他側頭,白玉撫過他面頰,道:“直到唐毓毀了玉帶,我知道你一定在這里?!?/br> 原來陸梟煉制的玉帶,當被毀了,玉帶所在之地不管如何變化,陸梟都能感應到。 虞棠想起她的玉帶,沒好氣說:“可真是謝謝那家伙毀了玉帶。” 陸梟腳步稍緩,他倒不生氣,語氣堅定,低聲說:“沒關系?!?/br> “毀了一條,我再煉制一條,便是用一條,丟一條又如何,以后會煉制更多、更多?!?/br> 他的聲音在風中,稍稍模糊:“只要,你一直在……” 虞棠心底里一暖,能明顯感知到他的心情,手指用力回握。 兩人跑到東耀城盡頭,那邊,是一面高大的、明晃晃的鏡子,攔在城中間,陸梟說:“從這里出去,就能離開第一面鏡子。” 虞棠還不知道“第一面鏡子”是什么意思,直到閉眼闖過那鏡子,再看過去時,還是東耀城的建筑,東耀城的居民,就連追殺他們的魔修,也一個不落。 這回,他們看到的不是鏡像,而是真實。 魔修的追殺也變得步步緊逼起來。 “這邊?!?/br> 陸梟拉著她,他熟記地圖,七彎八拐,闖入第二面鏡子…… 虞棠不是路癡,但這樣無盡的繞圈、闖鏡,她茫然起來,鬼知道剛剛走過的路,是真實的,還是鏡中的,就連熟知鏡中鏡的魔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