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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辟出一股新的氣息。 小綠們跑太快,虞棠降落的時候,甚至差點跟不上它們,只得在樹林里下來,跟了它們一路,這一撥開樹葉,果然看到陸梟。 小綠們也許久沒見到陸梟,一只只的,都粘得不行。 虞棠看看陸梟身上的血漬,那是魔修的,知道他沒受傷,才放下心,問:“今日怎么樣?” 其余人有些驚訝。 什么叫“今日怎么樣”,這是熟稔、信任的語氣,絲毫都不客氣,甚至連敬畏的稱呼都沒有,他們這些弟子中,上一個這樣和陸梟說話的,墳頭草都要三米了吧? 陸梟回:“與往常無異。” 虞棠皺眉:“真的無異?怎么會這么多血?” 她這回更不客氣。 只是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舒服。 可是她對面是誰,是陸梟啊,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給人留任何情面。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都替她捏把汗,只怕關(guān)心要錯付給陸梟這樣的瞎子。 然而,面對她的質(zhì)問,陸梟頓了頓,卻沒有冷臉,便說:“是遇到點狀況,不過已經(jīng)處理了。” 等等,修士們小心翼翼面面相覷——陸梟這是解釋了? 針對女子的問話,他解釋了? 虞棠松口氣,走過去為他施加了個清潔術(shù),說:“那你也得清清身上的血漬,害我以為你受傷了,瞎擔(dān)心?!?/br> 陸梟垂眼,眼角含笑,道:“嗯。” 笑、笑了? 修士們恍若遭雷劈,更甚者,偷偷擦擦眼睛,怕是自己看錯了。 虞棠回過頭看那十幾個呆若木雞的修士,問:“這是?” “……隊友?!标憲n過了會兒才說。 修士們心里復(fù)雜。 好在陸梟的回答不是“手下”,讓他們在美人面前留了點面子。 虞棠“哦”了聲,說:“今日辛苦你們,我和陸梟先走了?!?/br> 其余修士:“???” 他們愣了愣,這么久了,才反應(yīng)過來,其中一人小聲說:“是虞棠師姐么?” “哦對!確實是她?!?/br> “哎,大婚那日我離太遠(yuǎn),看不清……” 他們小聲討論,卻看陸梟掃了一眼。 個個立時噤聲。 陸梟方才還在發(fā)火呢,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放過他們…… 可接下來陸梟的動作,確實讓他們再次震驚,只看這位“殺修”擺擺手,說:“今日便先這樣,往后不能再犯。” 那些人都狠狠松了口氣,本以為再怎么樣也會被罰加巡邏,結(jié)果,這事就翻篇了。 即使他們覺得和做夢似的,但確實,虞棠的出現(xiàn)阻止陸梟的怒火。 先前他們都想過,虞棠嫁給陸梟,定不會喜歡這樣無趣的男人。 陸梟便是有萬般好又如何,他以殺入道,是為異類,再怎么樣,她都會后悔的。 然而時至今日,他們才恍然發(fā)覺,他們就連最后一點幻想,都被現(xiàn)實狠狠地打破了。 但看虞棠如此容貌,與他那副熟稔、親密的模樣。 陸梟,不管是什么層面,根本是他們比不起的。 離開的時候,他們心里都酸酸的。 虞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出現(xiàn),狠狠擊碎那些人的“精神勝利法”。 她聽完陸梟描述,雖然只有三言兩語,卻能想象到,帶著一隊豬隊友,陸梟的巡邏定然不輕松。 她嘆口氣:“如今魔修猖獗,到底什么時候是頭……” 她與其說是問陸梟,不如是自言自語。 因為她知道,原里,魔修最后會穩(wěn)下來,全是靠陸梟一舉推行政策,現(xiàn)在這個頭頭被她捏在手里心里,外頭魔修亂起來,沒有一個有號召力的人,難以與道修和解。 卻聽陸梟輕聲道:“快好了?!?/br>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是一愣。 虞棠只當(dāng)他是安慰自己的,抬頭笑笑。 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整個人怔愣住,吃驚地瞪大雙眼:“陸梟,你?” 陸梟疑惑地看著她。 虞棠揉揉眼睛,老天,她看到什么? 陸梟的頭上,“咻”地長出兩個獸耳! 他頭發(fā)本是一絲不茍地挽著,隨著獸耳長出,玉冠掉到地上,黑發(fā)都落下來,那兩枚獸耳乖巧地埋在發(fā)間。 獸耳??!毛茸茸的,隨著他低頭,耳朵抖了抖,叫人心尖尖都顫起來。 她覺得這一定是幻覺,踮起腳尖,抬手摸向他的頭。 結(jié)果她摸到了。 那種軟和的質(zhì)感,暖乎乎的,趁手。 虞棠大驚,一邊又控制不住揉他的獸耳:“你……你怎么長獸耳了?” 她真的很喜歡獸耳! 而事實是,陸梟低下頭,任由她的爪爪在自己頭發(fā)上搓來搓去,甚至弄亂發(fā)冠,可他頭上,發(fā)仍是發(fā),玉冠仍是玉冠,沒有什么異常。 他皺眉,獸耳是什么,野獸的耳朵? 虞棠沉浸在擼獸耳的興奮中。 突兀的,一聲倒吸氣,方才那十個人中,有一個弟子回來,他是來取東西的,一看這副場景,驚得嘴里能塞下幾個雞蛋—— 他沒看錯吧,陸梟就這么低頭,讓虞棠揉弄他的頭發(fā)? 即使已經(jīng)看過兩人的相處,這弟子仍有點緩不過來。 要知道,陸梟可是殺魔修不眨眼的,他身上戾氣那么重,沒多少人敢主動靠近,可如今…… 弟子身子僵硬,好一會兒動彈不了。 陸梟冷冷地瞥過去:“還有事嗎?” “沒!沒事!”就像一句話拍醒弟子,他連忙跳上法器,飛速地跑了。 虞棠輕輕捏著獸耳,絲毫沒注意那弟子,她愛不釋手,問:“你到底怎么回事呀,難不成你其實串種的?” 陸梟:“……” 下一瞬,虞棠發(fā)現(xiàn),陸梟身后的衣服鼓起來,“刷”的一聲,一條白色的、蓬松的尾巴,從他一副后面生出來。 她繞過他身后,驚奇地指著:“尾巴!” 陸梟回頭,他身后,什么都沒有。 但在虞棠看來不是這樣的,他的尾巴,又大又柔軟,還有一縷細(xì)細(xì)的白毛掉下來,被風(fēng)吹奏,掃了一下。 她帶著點好奇,慢慢摸向尾巴…… 中! 真實的手感,手摁下去,毛發(fā)下凹,毛發(fā)又軟又滑,十分可愛! 彼時,陸梟長出對獸耳,還有毛茸茸的尾巴,再加上那副漂亮的面容,就像哪里跑來的狐貍精。 虞棠歡喜,抱著他撒嬌:“說一句‘小生’來聽聽?” 陸梟:“……” 他總算確定虞棠進(jìn)入幻覺。 周圍陣法都在他的掌控中,所以不是陣法的幻覺,那么極有可能是藥草的幻覺。 藥草的幻覺不會造成負(fù)面影響。 任頭發(fā)給她揉捏,他抱起她,道:“走了?!?/br> 不多久,回到攬月居。 虞棠極度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