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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棠和蘭夜走后,她卻不知道為什么,心神不安。 非要追出來見她最后一面,才能安心。 還想把家里所有好東西,都拿一點出來,給虞棠。 好在理智控制住她,所以她連忙收拾出一盒靈茶。 昨天剛摘的茶,是百年來這種靈茶的最后一點,頗為珍貴,平日里待尊貴的客人才會拿出來,但今天,她毫不猶豫給出去。 只因為虞棠在喝茶時,露出滿足的笑容。 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心情。 周茜后來歸結(jié),她有一種預(yù)感,她或許做過一個夢,夢里,有虞棠這樣的漂亮、令人驕傲的女兒。 畢竟同姓虞,不一定呢。 當(dāng)然這種話,她只敢在心里想想,畢竟人家可是清輝宗的金丹修士。 卻說這盒茶葉到虞棠手里,虞棠心里郁悶一掃而空。 她方回到攬月居,突然腦海里一聲叮咚,歪歪的聲音響起:“親親,觸發(fā)任務(wù)四了!” “任務(wù)四:端一杯茶給陸梟喝,增進感情值,從相親相愛的喝茶開始呢!” 像這樣毫無難度的任務(wù),虞棠做起來真是沒動力。 不過有些事,也算剛剛好。 比如說,掙回臉面就靠現(xiàn)在。 她來到屋頂,隨意掃掃,坐下來。 現(xiàn)下,天已全黑,夜幕中月色朦朧,星光垂照,于屋頂起爐煮茶,很是浪漫。 茶水咕嚕咕嚕響時,陸梟也回來了。 白衣翻飛之時,只看他輕松躍到屋頂。 虞棠沖一杯茶。 心內(nèi)默念阿門,往里面下一顆靈幻丹,遞給陸梟。 對,沒錯,掙回臉面。 她上次說要丟了靈幻丹這玩意,都是假的,其實心里一直策劃著,等月黑風(fēng)高之夜,來搞事。 她轉(zhuǎn)過頭,動手收拾茶壺,問陸梟:“要不要換了你們隊里那位惹事的筑基?” “嗯?”陸梟輕抿一口香茶,挑起眼睛看她。 虞棠說:“我有個好人選,白鹿山你知道吧,這茶就是從白鹿山拿回來的,那虞家……” 陸梟不問,說:“好?!?/br> 虞棠:“……” 越發(fā)覺得自己在搞裙帶關(guān)系,還幫人家送茶送禮什么的。 不知情的都要唾罵自己一句。 不過,此時,她尚且不知道,自己無心一換,倒是保住虞家。 眼下,還是這茶的問題,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陸梟嘴里的茶。 他喝了! 一口,兩口,三口…… 茶杯就那么小,三口成品,自然見底。 虞棠做了虧心事,手指揪揪衣袖,開始看別處:“好喝嗎?” 陸梟從喉嚨里應(yīng)了聲:“嗯?!?/br> 不知道陸梟會看到什么幻覺,而且靈幻丹帶來的幻覺,還會麻痹人的認知。 就像她之前把他認作狐貍精,卻沒覺得不對,反而很興奮。 然而過了會兒,陸梟沒有動作。 虞棠抬眼看他,他如往常那般端坐著,清朗凌凌,微抬著漂亮的容顏,盯著遠處天際,一言不發(fā)。 或許和她一樣,延遲發(fā)作。 沒事,她可以等。 為此,她專門和蘭夜借了改造后的小明鏡,早準(zhǔn)備好了,就等第二天陸梟清醒過來,就能看到獨屬于他的錄播。 哎呀,她可太惡劣了。 虞棠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一邊又開始暗搓搓期待陷入幻覺的陸梟。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梟仍沒什么反應(yīng)。 虞棠等不及,先去看他。 陸梟察覺到她的視線,回過頭來,眼中輕動,與漫天銀河比之,毫不遜色,直把虞棠看得臉頰開始熱起來。 虞棠肯定,他開始幻覺了。 不然平日里坐一起就忍不住靠近她的人,現(xiàn)在怎么還呆坐在那。 她靠近他,帶著點期許,問:“怎么樣,你看到什么?” 她這話再沒忍住,只要陸梟能仔細回想,就知道剛剛那杯茶有問題。 陸梟低頭。 他薄唇撞上她的花瓣似的嘴唇,那顆唇珠碾著她的上唇,又嫩又柔,引得虞棠沒忍住,閉上眼睛,加深這個吻。 朦朧月色下,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親了幾息,虞棠不滿地“唔”了聲。 這家伙,牙關(guān)怎么咬這么緊,平日里都不用撬的。 難不成是幻覺的關(guān)系? 她正奇怪,突然,他松開卡關(guān)。 一股香甜的清茶,順著他的唇舌,淌進虞棠小口中,有些許茶水沿著她的下巴流下,濡濕前襟,虞棠大驚之時,他抬手扶住她下頜,叫她不自覺咽了一口。 危! 咽的這一下,恍若“咚”的一聲,堪比驚雷。 而后,且看他后退一些,語氣徐徐,神色卻篤定:“怎么樣,你又看到什么?” 虞棠兩眼圓瞪:“?。?!” 娘??!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算是有深刻體會了。 所以靈幻丹這玩意還是早點丟掉吧! ☆、第五十九章 后來, 虞棠仔細回想。 有些事,只能怪自己大意, 系統(tǒng)沒提醒任務(wù)完成,說明陸梟沒把茶水喝進去,她卻以為他真的喝了。 他就是能忍,特別能忍。 但也不能這么坑她??! 虞棠揪床單, 又氣又無奈的。 “今日沒有課業(yè), 再睡會兒吧。” 陸梟身著白色外袍,干凈平整,一身仙氣飄飄, 頭發(fā)用玉冠一絲不茍挽起來, 大弟子風(fēng)范。 虞棠翻身,嘟囔句:“好?!?/br> 不過她這句說完, 好一會兒,陸梟仍站在那里, 一動沒動的。 虞棠撩起眼睛,暗想,莫不是在求出門吻? 比如丈夫外出工作, 全職妻子在他臨出門時, 跑過去獻上一個吻? 再看陸梟輕皺眉頭,欲言又止。 虞棠爬起來,瞇著眼兒,伸出食指,朝他勾勾手。 陸梟朝前走一步, 低下頭來。 虞棠蔥白的食指和中指,勾住他下頜,抬起他的臉,又用拇指按在他下唇,唇柔軟微涼,手指拂過瓣唇,像露珠從花蕊滴落,引得唇瓣細微一顫。 陸梟喉結(jié)動了動。 虞棠手指不需要用力,他已緩緩低頭。 湊近他,虞棠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下頜。 溫馨得醉人。 卻在下一刻,她兩指一用力,把他的臉往旁邊一別,自個兒縮回被窩,悶聲悶氣:“去吧去吧,一大早膩歪個什么勁?!?/br> 聲音是藏不住的笑意。 陸梟:“……” 虞棠自認只能在這方面扳回一城,陸梟快出門了,他做事一板一眼,絕不會遲到,也不能拿她咋地。 躲在被子里暗笑,她正得意,忽然,被子被掀開。 逆光處,陸梟瞇眼。 虞棠:“?。?!” 床帳上掛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