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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平鶴說:“近來是否乏力?” 虞棠一頓。 最近確實容易困倦,而且一覺睡到天明,都不知道陸梟是什么時候起來的,這看起來很正常,但修士體力本就異于凡人,表現(xiàn)得和凡人一樣,就是不正常的。 虞棠點頭,說:“確實?!?/br> 平鶴沒賣關子,直接說:“把祭邪召回來吧,你需要它?!?/br> 虞棠渾身汗毛豎了一下,指著自己,反問:“我?” “你是祭邪的主人,極歡宗那邊才會想要你,”平鶴的聲音冷靜,說的卻是讓虞棠一點都沒辦法冷靜的話,“祭邪當算是你的本命法器,與它久離,傷精力。” 虞棠問:“等等,那我的小魚扇呢?” 平鶴笑了:“我聽蘭夜說,你契約兩位師父,既然如此,你有兩個本命法器,也不奇怪?!?/br> 虞棠:“……” 這么說她好像渣女??! “祭邪離你太久,思慮過甚,自然會指使魔修伺機入侵覓云宗,”平鶴說,“祭邪出世,已經叫魔修實力大漲,若你歸極歡宗,讓祭邪的威力爆發(fā),恐怕……” 平鶴頓住,后面的話沒說完。 虞棠瞬間察覺平鶴的殺意。 她是祭邪的主人,魔修口中的“公主”。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她死在這里,才不會有后顧之憂,從宗門的角度出發(fā),這是沒錯的。 如果是以前,虞棠肯定平鶴不會對她起殺心,可此時的平鶴,才與她相見第二回。 假若她是平鶴,也會這么做的,畢竟能鏟除莫大的威脅。 作為大乘期修士,要了她的小命,就是碾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而且,系統(tǒng)的是可以讓她保命,但要是平鶴這種大能面前,她真耍不出什么花招。 剎那,虞棠知道平鶴對自己起了殺心,汗如雨下:“真人,我不會入魔的?!?/br> 平鶴問:“何以為證?” 虞棠說:“我心可證?!?/br> 平鶴沒有說話,只是斂去臉上笑意。 常年帶著溫和笑意的人,抿平嘴角,睜開瞇著的眼睛,空氣忽然變得沉重,給人無盡壓力。 換個角度看,虞棠就像是魔修公主,主動到道修這邊最高修為代表這里自爆身份。 然后輕松讓道修收割自己這個潛在敵人的人頭。 這路數(shù)怎么這么反派,莫名有點喜劇感。 虞棠緊緊捏著手心,閉上眼睛。 快剎住玩笑話。 現(xiàn)在是,她要丟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掐指一算,七日內正文就快完結了,本章發(fā)紅包,愛你們喲! 以及番外想寫一個大小姐x純情男狐貍精的,露出姨母笑 ☆、第六十四章 忽的, 一道勁風從她耳邊刮過。 雖然沒有打到她,那強大的攻擊氣流, 仍讓她臉頰冰涼涼的,渾身一怵,僵硬成一條咸魚。 頃刻后,那股殺氣才慢慢退去。 虞棠小心翼翼睜開眼睛, 看向平鶴, 平鶴的目光仍有點冷,虞棠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 問:“那個……” “我能留點遺言么?” 平鶴抬眉梢, 忽的,笑了出來。 這一瞬間, 周圍縈繞的殺氣退去,靈力也變得溫和起來, 不再劍拔弩張。 平鶴指著她身后,說:“你且看。” 虞棠轉著僵硬的脖子,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頸椎“咔噠咔噠”的聲音, 立刻被看到的東西嚇一跳。 平鶴剛剛打出去的攻擊, 打中的居然是一團黑色的魔氣,靈力化成枷鎖,把魔氣狠狠按在地上,“嗤嗤”兩聲,靈力把魔氣按沒了。 魔氣? 什么魔修這么大膽, 居然敢在青崖這邊現(xiàn)形,況且還是平鶴這樣的大乘期面前。 虞棠感嘆著,忽然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手指指著自己,問平鶴:“該不會,是我的魔氣吧?” 平鶴似笑非笑:“是?!?/br> 虞棠一個頭兩個大,搞什么,她不是正宗道修嗎,為什么會和魔氣這種東西掛鉤? 平鶴見她一臉懵,便提醒說:“你既恢復祭邪,被祭邪認主,自然也會有魔氣相隨?!?/br> 只是這種魔氣,非尋常人能察覺,就連虞棠自己,也不曾察覺。 虞棠理順漿糊般的大腦,問:“真人的意思是?” 平鶴直說:“把祭邪召回來。” 虞棠躊躇住。 她需要確定一件事:“真人,把祭邪召回來后,我還會是道修嗎?” 平鶴站起來,他抬手,解開結界禁制,瞇著眼睛,溫和地說:“你不是說了,你心可證么?” 虞棠才發(fā)覺,原來平鶴下了禁制,也就是剛剛發(fā)生的事,除了天知地知,只有平鶴和她。 方才殿內還艷陽高照,這結界禁制能防止外頭窺伺,并且保留結界內的失控,所以解開結界禁制后,才顯示出外面真實的天色,早已金烏西斜。 原來只是她與平鶴說話的時間,就已經過一整天嗎? 平鶴從她身邊走過去,按下她肩膀,如對晚輩般的慈和,道:“你是變數(shù),我信你會一心向道?!?/br> 他伸手,展開的掌心上,是一枚封印之戒。 平鶴說:“我隨手煉制的,你拿去試試封印祭邪?!?/br> 虞棠誠惶誠恐接過戒指。 要知道,平鶴可是如此大能,他煉制的琉檀是天底下至純之劍,所以這個戒指,什么“隨手煉制”當個笑話聽聽就算了,或許,一開始平鶴就知道今朝,才會備好戒指。 她收好戒指,連忙松口氣,看來保住自己的小命,同時,也為自己誤會平鶴有點不好意思。 平鶴確實不會濫殺無辜,果然還是好人,不然也不會為徒弟鞠躬盡瘁。 她連忙斂衽行禮:“是,多謝真人?!?/br> 蘭夜本來趴在門上,用盡各種辦法偷聽,卻什么都沒聽到,直到門猝不及防打開,她一個踉蹌,撲進平鶴懷里。 虞棠跟在平鶴后面,總算知道平鶴為什么要設置結界禁制,如果祭邪的事被蘭夜知道,指不定要怎么不安。 眼下,蘭夜在平鶴的懷里,好一會兒一動不動,虞棠心底里噫了聲,蘭夜原來也會小鳥依人么? 緊接著,見蘭夜撲棱撲棱掙扎,說:“快放開我!” 平鶴語調緩緩,說:“是你自己撲進來的,我什么都沒做。” 話是這么做,但他一手按在蘭夜后腦勺上,所以蘭夜動彈不得,只能保持著撲在他懷里的姿勢。 虞棠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她就說吧,她師父這種個性,小鳥依人起來簡直無法想象,所以是被迫“依人”。 平鶴是妥妥的白切黑。 虞棠撇開眼睛,還是沒忍住,偷笑一下。 平鶴的目光朝她這邊一帶,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