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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除了維持陣法,還有其他瑣碎的事,監(jiān)測靈脈,向宗內(nèi)傳傳音信等,所有人按部就班。 卻見那道雷劫,逐漸式微。 虞棠心頭一松,是不是這樣擋著,就能成了? 但看遠處平鶴等人神情嚴肅,就知道這事絕對不簡單。 果然,只在下一瞬,新的一道巨大的雷劫,就像要撕裂天際,伴隨一聲攝人心魄的雷鳴,朝靈脈打過來。 虞棠嚇得一頓。 一陣刺眼的光芒后,萬幸,結界撐住了。 只是……虞棠凝目看著遠處,結界出現(xiàn)一條明顯的裂縫,天劫果然難以阻擋。 擋過這一輪,分神期修士輪換,饒是曾有齟齬的修士,此時也都只有一個目標,那便是護住靈脈。 蘭夜退下來的時候,千鴻拍下她肩膀,頂上她的位置。 蘭夜的臉色有點蒼白,眼中也有疲倦,虞棠忍不住心疼。 卻看蘭夜朝她這邊走來,是想要接手她傳靈陣的陣眼,虞棠不肯,她本已如此辛苦,需要休憩。 虞棠問:“師父,靈脈的情況如何?” 蘭夜搖了搖頭:“這才第四道雷劫,便如此可怕?!?/br> 終究是不樂觀。 隨著新一輪的修士頂替,結界的縫隙漸漸修復,但那不代表結界能撐到下一輪雷劫。 惶惶不可終日。 虞棠看向不遠處,能者多勞,她和陸梟已經(jīng)連續(xù)為傳靈陣聚靈陣工作許久,因為陣法過于大型,所以,兩人所在的陣眼,隔了好幾里。 只能隱隱看到他頎長的身影。 她心里揪了揪。 能擋下去還好,但如果不行,難不成,還要逼著陸梟進雷劫? 精神恍惚之時,忽的,心底出現(xiàn)一個異樣的聲音:“是啊,就是因為你強行改變本來的結局,所以造成現(xiàn)在的局面?!?/br> 虞棠內(nèi)心一凜。 她不信她改命有什么錯,她挽救陸梟,相當于挽救九州成千上萬的修士的性命,天無絕人之路,此劫絕不是只針對陸梟而來,不然直接劈死陸梟不就得了,干嘛繞著彎劈靈脈? 靈脈不委屈嗎? 只能說這是宿命,現(xiàn)實世界的宿命。 然而又是什么邪穢的玩意兒,居然趁這個時候侵入她內(nèi)心,想要撼動她的心性? 虞棠探視識海,在識海里發(fā)現(xiàn)一把長劍的形狀。 正是祭邪。 靠,她不是把祭邪封印了么,為什么它還能跑出來,該不會禍害要遺千年吧。 祭邪上散發(fā)著邪氣,在這片靈力充裕的地方格格不入,那質(zhì)問她的聲音,也正是祭邪發(fā)出來的: “可惜,陸梟必須經(jīng)歷以身證道,九州大陸和陸梟,你終究只能舍棄一個。” 虞棠沉下心來,冷笑著對祭邪說:“你現(xiàn)在特別像什么你知道嗎?” 祭邪:“?” 虞棠說:“王八念經(jīng)?!?/br> 說完這四個字,她徹底在腦海里屏蔽祭邪,專心地傳輸靈力。 等不知道過了多久,輪值的人來了,虞棠得以松口氣,從陣眼下來,而遠處,那道雷還與結界相互持平,不相上下。 陸梟也輪換下來。 在這里呆久了,整個人的感知都有點麻痹,過盛的靈力反而不適合修士修煉。 虞棠搓搓臉,和陸梟往一個休憩陣法里去,在這個結界里,外面過于濃厚的靈力會被隔絕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們喘口氣的地方。 陸梟看起來還行,但他所在是陣法最關鍵的陣眼,所耗只會比其他人更強。 虞棠坐在地上,身下是硬邦邦的冰原,手放在地上,溫度比冰高,過會兒冰原冒出白色的水汽,她用手指在地上畫了個笑臉。 陸梟看著時辰,忽的皺眉:“來了。” 虞棠又抬頭,果然,新的天雷撲到結界上,這雷劫一道比一道強,若非劈到想劈的,絕不會罷休。 她心里一怵。 等刺眼的光芒過后,結界終于還是撐下來,與方才不一樣的是,冰冷的空氣中隱約漫開血腥味,虞棠瞧見,不少大能嘴角都滲出血。 更有甚者,直接吐了一口。 上去擋著的千鴻面如金紙。 虞棠緊緊捏著手。 下一輪不一定能擋得住,到底該如何是好? 在她心防松開時,角落里的祭邪又開口了:“只要陸梟以身殉道,就可以了。” 虞棠咬牙切齒了。 這劍怎么那么閑,偏愛提她不喜歡聽的,一樣是逆天的修煉速度,要是早知道,她也以殺證道…… 她一頓。 悄悄抬眼看陸梟,他沒有留意到她這細微的動作,她松了口氣,因為她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卻是不能讓陸梟知道的。 她問系統(tǒng)歪歪:“你說天劫是不是一種系統(tǒng)AI???” 歪歪:“……親親,我沒有叫天劫的同事呢?!?/br> 虞棠:“但我覺得,確實是。” 歪歪驚恐:“親親你在想啥?!?/br> 虞棠細細掰給它聽:“是這樣的,一,我與陸梟靈根融合,我們共用水靈根,二,我們幾乎是同時修煉到這個程度的,遑論筑基金丹時,歲數(shù)日期甚至一致,三,我們是道侶,雙修會互換靈力……” 歪歪說:“得了,我知道親親的意思了。” “親親是想說,你能替代陸梟,迎接天劫么?” 虞棠點頭:“是?!?/br> 說到底,天劫也是一種AI,它想讓陸梟以身殉道,但假如這個人,只是和陸梟十分相似,但并不是陸梟,應該能騙過它的程序。 就像鉆系統(tǒng)任務的漏洞。 歪歪提醒:“可是親親,最重要的還是以殺證道呀?!?/br> 虞棠笑了。 這她更有辦法。 誰叫祭邪這玩意老是嗶嗶賴賴,給她這個靈感,祭邪乃至邪之劍,死于祭邪之手的修士,絕對比死于琉檀的要多得多。 這樣,以殺證道的條件就形成了。 “再加上,”虞棠摸著下巴細細呢喃,“我覺得是沒有問題的。” 歪歪欲哭無淚:“是這樣的,說清楚,我們這邊雖然會保護住親親,但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面對天劫這樣的,我們只有低保?!?/br> 分為幾種保命情況,低保最多能保護住虞棠一魂一魄,但不能完全保住她全須全尾,相當于給虞棠加了個盾,卻不是絕對無敵。 虞棠聽了反而放心,要是歪歪拍胸脯保證能保護住她,那才奇怪。 她笑道:“已經(jīng)很好了,總比被打得灰飛煙滅好?!?/br> 祭邪明白她的意圖后,試圖掙扎,不過封印還在,不能動。 虞棠冷笑:“可真是謝謝寧了?!?/br> 不知道為何,她居然能從一把劍上看到憤怒,噢喲,還成精了,因為被迫同歸于盡的憤怒嗎? 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