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毓躲躲藏藏為什么不出現(xiàn),也沒見他指揮過戰(zhàn)局,原來居然把自己煉化成劍靈。 這種變態(tài)招數(shù)很強啊,虞棠總有一天會修為精進,他躲在她本命法器里,能輕松以魔氣影響她,真正將她徹底變成魔修,或者躲在暗處,趁其不備,也能對許多修士下手。 雖然成為靈體,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難怪之前祭邪會問那些話。 還好她虞棠就從沒信過命,甚少自我懷疑。 娘啊,這還是她本命法器。 虞棠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幾回,狠狠搓了搓。 唐毓朝她這邊看一眼,冷笑,又看向陸梟:“好久不見了,陸梟?!?/br> 陸梟舌尖抵著后槽牙,眼神輕飄飄的,瞥過虞棠,又說唐毓:“你怎么淪落到給小姑娘當劍靈?” 過去他認識的唐毓,帶著舊魔修派,拼命反對他們改革魔修,造成不小的麻煩。 不過,顛覆他認知的是,如今的唐毓,居然甘心變成劍靈。 “小姑娘”虞棠蠻不好意思地后退幾步,說:“我不知道,真的?!?/br> 早知道她就把祭邪丟茅坑。 唐毓卻不說話,直接開打。 即使虞棠是魔嬰期,卻不能在這種老妖怪級別的戰(zhàn)斗中有任何作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躲到一邊去,免得被殃及池魚。 要說強還是陸梟強,沒有可用的武器,他兩指并在一起御魔氣為劍,身形移動,在百招內(nèi),打得唐毓沒有還手的余地。 他于陣法造詣十分深,甚至都不需要結(jié)印,就能輕易把唐毓鎖在地上。 陸梟眼眸帶著笑,卻是十足的冷意。 他再次抓住祭邪劍身,鋒利的劍身割開他手心,劍的魔氣卻被手心這條裂縫瘋狂吸收。 整柄祭邪顫抖起來。 接著,劍身出現(xiàn)皸裂的裂縫。 這把九州大陸最邪的劍,所有人都奈何不了的至邪之劍,在他手上,卻簡單得可以這樣毀去,不過如此。 想必是十分痛苦的事,唐毓整個臉皺起來,忽而又哈哈大笑:“陸梟,你舍得毀了祭邪?” 陸梟說:“我又如何不舍得?不過就是被你玷污的劍,毀了便毀了。” 虞棠鼓掌,干得好。 不過,祭邪好像,大概,就是她的本命法器來著…… “刺啦、刺啦”。 祭邪的裂縫越來越大,冒出的邪氣也越來越多,都被陸梟毫不客氣地吸收。 虞棠躲在一旁,魔氣在她五臟六腑里瘋狂轉(zhuǎn)動,她毫不懷疑自己下一刻會爆體。 但是祭邪是一個定時炸/彈。 她狠下心,現(xiàn)在的陸梟這么強悍,不如讓他就此把它毀了,反正祭邪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至于她,畢竟已經(jīng)元嬰期,本命法器的影響已經(jīng)不大……了吧。 她擦擦嘴角的血。 祭邪本體受損,唐毓靈體即將飄散,他已經(jīng)瘋魔,指著虞棠大笑:“我怎么死的,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絲毫不擔心虞棠么?祭邪可是她本命法器?!?/br> 虞棠:莫cue我! 但陸梟一怔,他回過頭來,手上祭邪的碎屑慢慢掉落在地上,在白蒙蒙的地上留下灰褐色的邪物。 而掉落的頻率,與虞棠嘴角滑下的血液一致。 虞棠疼得冷汗冒出,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fā)現(xiàn)眼神本是極為冰冷的陸梟,居然出現(xiàn)震動。 他皺緊眉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劍,倏地停下動作,祭邪保持著半破敗的樣子,終究沒有繼續(xù)掉屑。 虞棠用袖口擦血,說:“毀了它?。 ?/br> 陸梟反手將魔氣送回祭邪上,冷冷說:“我又不想毀了?!?/br> 虞棠又氣又好笑,這人不是一副拽炸天的模樣嗎,為什么會猶豫,為什么要猶豫。 她眼眶有點酸。 算了,即使真的變得魔修,他心里,終歸有一處地方,是溫暖的。 而自己有幸占據(jù)這片溫暖。 經(jīng)過方才動作,唐毓修為大損,變成一灘魔氣,已經(jīng)無法通過祭邪的魔氣化形。 卻在陸梟反向祭邪輸送魔氣時,這股魔氣再度暴漲,他難得臉色一青:“不好?!?/br> 祭邪作為虞棠的本命法器,她能立即感受它的變化——唐毓居然想自爆魔丹,帶著他們同歸于盡! 但唐毓料錯一件事,法器自爆,只要法器主人在場,就能控制住傷害。 她連忙朝祭邪撲過去。 死她一個就好,不虧。 然而尚未接觸到祭邪,那祭邪被陸梟一腳踢飛,旋轉(zhuǎn)到半空中。 虞棠空手,著急:“你瘋……” 話音還沒落,他回過身來,抱著她,徹底護在懷里。 虞棠的瞳孔縮了縮。 半空,祭邪全數(shù)炸裂,黑紅的劍芒四散,魔氣竄開,給蒼白的空間帶來一抹絕無僅有的艷色。 虞棠卻沒有察覺多少疼痛。 因為陸梟傾盡全身的修為,修復(fù)她的筋脈,祭邪炸開任它炸,她自安然無恙。 虞棠在一片血腥味中,聞到一絲令人熟悉且安穩(wěn)的冷香。 恍惚間,她墮入一個幻境,這縷味道,引著她一步步撥開云霧,看清楚周圍的景象——有一人立在遠處,淵渟岳峙。 她認出來了,那是陸梟。 而且是十七歲的陸梟,看起來比現(xiàn)在鮮嫩一點點,但已經(jīng)擁有絕無僅有的魅力。 她與他少年相識,可惜這片幻象里,沒有她。 陸梟一襲白衣,本是她熟悉的樣子,冷冷清清,飄然若仙,可這一路,懷疑、背叛、譏笑,乃至最后化成仇恨,在他心底生根發(fā)芽。 他不甘,不服。 直到最后,他殺了第一個道修。 這是個侮辱他母親的道修,嘲笑母親作為仆從,卻肖想大能的父親,生出他這個雜種。 “雜種么?”陸梟用劍刺破他的心臟,看那人從震驚到死亡,說,“你親自去和他們說。” 所有的恨,都可以用殺欲解決。 什么陰謀籌算,什么詭計多端,殺了就是,死人是最值得信賴的。 突然,幻境一陣紛雜,最后慢慢清晰,血色彌漫天空,一團人影慢慢出現(xiàn)。 人影漸成男子,他撐著長劍琉檀,抬起頭,面目清晰起來,他雙瞳赤色,妖異詭魅,面帶殊色。 虞棠發(fā)現(xiàn),這片血色天空,居然就是那白茫茫之地。 至于她怎么判斷的,因為祭邪的殘軀仍飄散在空中,漫天的血紅,其實就是祭邪的邪氣。 驟然之間,她好像從幻境中出來了,低頭看看身上,她還是覓云宗白色的衣服,因為方才嘔血,袖子上還有血漬。 這里是介于現(xiàn)實和虛幻的地方。 她既能看到過去所有交錯的事件,又能看到現(xiàn)在的陸梟。 為了確認眼前的陸梟是不是真的,她走過去觸碰他的肩膀,手穿過去了,原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