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買的成套,只是他的看起來更簡潔,一眼就知道是男孩子的衣服。……可惡。他才不想穿女孩子的衣服!戚果心中十分不情愿,便把主意打到了對他有求必應(yīng)的陶鶴身上。他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忽的撲到陶鶴手臂上,搖著他的手輕聲道:“哥哥……我想和你交換衣服。好不好?”陶鶴幾乎是立即就答應(yīng)了:“好。”便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他。然而陶鶴比他高了一個頭,管家買的衣服又都是按照他倆的尺寸買的,陶鶴的上衣比他大了一整圈,袖子長出一截。而陶鶴根本就穿不下他的睡衣。好氣哦,又不能讓哥哥裸睡,否則夜間著涼就不好了。戚果只能垂頭喪氣地把衣服換了回去,默默地忽視了自己穿的是女裝的事實,拉著陶鶴的手回房間睡覺了。因為戚果睡覺總愛翻身折騰,一不留神就會翻下床,用那種帶欄桿的床他又不喜歡,便讓管家買了張寬寬的雙人床,足夠他怎么翻來滾去。床本來就大,即使睡上兩個小孩子也沒什么問題。左手握著熊掌,右手牽著哥哥,戚果十分心滿意足,因為睡衣而產(chǎn)生的郁悶也很快的消失了,輕快地對陶鶴說了句“哥哥晚安”,便一頭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他睡得快,完全不知道陶鶴看他的睡臉許久,直至整個宅子都陷入了沉睡,才緩緩合眼。或許是有陶鶴在他身邊,這一晚戚果睡得極香,也沒有夢到那些令他抗拒的場景,大早上起來也是精神奕奕。反倒是陶鶴看起來頗有些疲倦,似乎完全沒睡好。“哥哥昨晚沒睡好嗎?”戚果已經(jīng)回憶不起來原本陶鶴第一次和他睡時有沒有發(fā)生這種情況了,只擔(dān)憂地看著他。今天陶鶴要和他一起上學(xué),如果第一天就在課堂上睡覺……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誰知陶鶴默默地看了他幾眼,語氣幽幽道:“昨晚果果一直壓到我身上,我想睡也睡不著。”?。∑莨耆浟俗约核嗖缓眠@個事情,一時間紅了臉,鼓著臉垂著頭不敢看向陶鶴,生怕他因此責(zé)怪自己。這一輩子的哥哥還是小孩子呢,他這樣做真是損害未成年人健康。“那……要不然哥哥還是去睡別的房間吧?!彪m然很舍不得,但他睡相不好是無法更改的事實。戚果依依不舍地做出了這個決定,完全忘記了上輩子他也是睡相不好,然而陶鶴還是和他睡了三年。聞言陶鶴目光一閃,搖了搖頭,安撫道:“不要緊?!彼肓讼肓耍值溃骸耙院笸砩衔冶е?,這樣你就不會壓到我了?!?/br>不愧是哥哥。就連小時候的哥哥也是那么能干,一下子就解決了件“大事”。戚果被他哄得十分開心,一想到和陶鶴睡既安心又不會做噩夢,便拉緊了他的手,高高興興地帶著他去上學(xué)了。戚果就讀的市一小是這個城市最好的小學(xué),師資雄厚,生源優(yōu)秀,入學(xué)名額尤其難搶。不過當(dāng)年戚果是以考試第一的成績被錄取的,并非依靠戚家。但今天陶鶴與另一個有些面熟的孩子一同站在講臺上,卻全都是通過戚家的關(guān)系插班進來的。那孩子竟與陶鶴差不多高,但壯了不止一圈,有些面熟,坐在臺下的戚果卻怎么都想不起他的名字,直到他出言自我介紹,他這才想起來這孩子究竟是誰。“同學(xué)們好,我是戚葉。今年十歲,特長是背古詩?!闭f完背好的臺詞,戚葉露出個放松的笑容來。站在全班五十個人面前,他倒是完全不怕生。這人好像是他的堂哥,還是表哥?戚葉做完自我介紹之后,便是陶鶴了。戚果見他往前他了一步,立即在臺下偷偷向他招手,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陶鶴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嘴角微揚,卻又很快地恢復(fù)淡定神色。他的自我介紹與他的行事風(fēng)格一樣簡潔明了:“我叫陶鶴?!?/br>除了名字之外,竟是什么也沒有說,讓臺下坐著的同學(xué)們都有些愣住了,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戚果帶頭鼓掌,他們這才稀稀拉拉的鼓起掌來,只是比起剛剛的戚葉,聲音小得多了。班主任走上講臺道:“讓我們再次歡迎新同學(xué)。戚葉你就坐在蔣芳芳旁邊吧,陶鶴坐第一組最后一桌?!?/br>戚果一聽,驚訝地抬起頭來。原本和蔣芳芳同桌的明明是他哥哥,他還記得到了小學(xué)畢業(yè),那個蔣芳芳還給哥哥寫過情書,只是陶鶴看都沒看直接撕了,無情得很。他是不知道,這個班上原本已經(jīng)滿人,戚家突然又塞了兩個人進來插班,這讓班主任頗有些頭疼。她倒還記得校長吩咐說讓主家的那孩子坐好一點的位置,只是她完全分不清誰是主家的孩子,想著既然姓戚,那一定是戚葉無疑了。陰差陽錯之下,陶鶴就這么分到角落了。戚葉……上輩子戚葉明明是初中才與自己同校的,從來都沒有同過班。戚果撓了惱頭,對于這些偏差十分苦惱。之前就不該胡亂揣測命運,若是一直按著前世的發(fā)展自己倒還有點底,若是越往下發(fā)展越不相同,那他該如何去應(yīng)對?他瞥了眼正在與蔣芳芳說小花的戚葉。嘖,這個堂哥從小就這么壯,也不知道究竟吃了多少。上輩子他最后一次見到戚葉,還是在爺爺?shù)钠呤髩凵稀?/br>分家的那些堂哥堂弟堂姐堂妹,戚果幾乎沒怎么見過。也就是每年春節(jié)與爺爺?shù)膲垩?,才會把分家的人都請來主家吃飯,讓他有機會與那些親戚們打招呼。但也僅僅是打個招呼,爺爺似乎不想讓他與那些人接觸,每一次都是早早找了個借口把他支走,從未讓那些人抓到機會。大概是別所有圖吧。戚果從小就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他在班上幾乎沒什么好朋友,對誰都很疏遠(yuǎn)冷淡。即使是下課也是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書,誰來找他玩都是搖頭,話都不說一句,高傲得很。如果沒有陶鶴,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和除了爺爺之外的人那么親近。想到這里,戚果又偷偷轉(zhuǎn)過頭,想看看哥哥正在做什么。只是陶鶴坐得實在太偏僻,被前排的同學(xué)擋了個嚴(yán)實,他再把脖子伸長就要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只好安分坐著,看似認(rèn)真聽課,實際上則是發(fā)呆。這種幼稚的課他究竟還要學(xué)多久啊……想想就覺得絕望。好不容易捱到下課,戚果便直接起身跑去找陶鶴,果不其然地發(fā)現(xiàn)他哥哥把頭枕在手臂上,根本就是睡過了一整節(jié)課。他好氣又好笑地拿手指戳了戳陶鶴的胳膊,埋怨道:“哥哥,不要在課堂上睡覺啦!”陶鶴被他戳得睜開眼睛,看清是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來攬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整個人埋到他肚子上,含含糊糊道:“果果……你再讓哥哥睡會?!?/br>